我把戰神擄走后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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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息探身仔細分辨,好像是狼群幫他找到的,具體生長位置他還真不清楚,含糊道:“深山里?!?/br> 柳仲思張大嘴巴,“凌息哥你好厲害,居然敢進深山,不怕遇到野獸嗎?” 凌息聞言臉上非但沒有懼意,反而揚起笑容:“正好加餐?!?/br> “嘶——”柳仲思朝他豎起大拇指,“你真牛?!?/br> “這種草藥如果還能弄到,多少我們都要?!绷偎贾噶酥杆匾鈪^分出的部分。 凌息認真記下草藥的樣子,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拿到鼻子前嗅了嗅記住氣味。 “哇,好肥的兔子!”柳仲思拿開草藥發現最下面躺著一只被草繩捆綁腿腳的兔子,若非微微的起伏,他還以為兔子已經死了。 他小孩兒似的伸手去摸兔子的毛,軟乎乎毛茸茸,手感特別舒服,“好可愛的兔子,rou嘟嘟的?!?/br> “凌息哥,這是你買的嗎?” 凌息臉上表情未變,說出的話冷漠如殺手,“我抓的,待會兒送去食肆問問有沒有人收?!?/br> 柳仲思笑容僵在臉上,“這么可愛的大兔子要被吃掉了嗎?” 凌息涼涼道:“你看它長得又大又肥,吃起來味道一定不錯?!?/br> 柳仲思笑不出來了,此時終于相信凌息是個徹頭徹尾的男人,小哥兒才不會鐵石心腸地說出如此歹毒的話。 凌息瞧他依依不舍眼眶紅紅,提議:“你要是實在舍不得,我可以賣給你?!?/br> 柳仲思思索半晌選擇放棄,他如今住在外公家,由大伯娘掌管中饋,大伯娘最是愛干凈挑剔,他若是在院子里養了兔子,恐怕會被斥責。 凌息將蛇和草藥交給藥童,柳仲思大方給了他十兩的價格。 “霍大哥的腿最好趁早治療,往后日子拖久了治起來越困難?!绷偎紝⒘柘⑺偷结t館門口,細細叮囑。 凌息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走出去沒兩步柳仲思又在后面沖他說:“給大肥兔子找個好去處?!?/br> 凌息心說要怎么吃還不是主廚說了算,敷衍地點了下頭:“嗯?!?/br> 背著兔子走在街上,凌息盤算回去讓狼群幫忙多摘點草藥,能夠小賺一筆,不過距離一百兩仍然遙遙無期。 空氣中飄蕩開各種吃食的香味,凌息忍住饞蟲,開始觀察這些攤子。 總的來講吃食種類并不多,比起凌息在書上看過的華國美食相差十萬八千里。 到現在為止凌息尚未發現辣椒的存在,但也非全然沒有“麻辣”的味道,凌息嗅著嗆鼻的香味走到一家食肆前,將近飯點里面漸漸開始上客。 靠著他卓越的目力瞧見大堂內一桌菜色,紅紅綠綠的配料,客人吃得口舌生津,斯哈斯哈,筷子停不下來,舉起酒杯和親友碰一下,滋味實在美極了。 凌息托著下巴思量,貌似是青花椒和……茱萸? 是了,在沒有辣椒的古代,百姓以茱萸作為辣味的調味料。 凌息恍然記起自己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介紹,而且辣椒剛傳入華國也只發揮觀賞價值。 食肆小二見凌息在門口杵了好一會兒,熱情上前招呼,“客官里面請,咱們店里的吃食絕對新鮮美味,保管您在別的地兒沒嘗過?!?/br> 凌息偏過頭疑惑:“為什么?” 小二堆起滿臉笑容解釋:“咱們店東家是南府人士,店里的菜式和調味料都是東家從老家帶過來的,您要想吃地道的南府菜,只此一家,別的地兒可吃不著?!?/br> 凌息連猜帶蒙勉強聽懂小二的話,他不清楚南府在何處,根據菜式猜測可能地處南方,氣候濕熱,吃辣可以排濕。 “誒唷,南府來的,那可遠著呢?!甭愤^的大肚子中年男人捋捋胡須,起了興趣。 小二立馬笑盈盈招呼,中年男人多半是個不差錢的,決定試試這家店的味道,跨步直接進去了。 招呼完中年男人,小二又轉頭笑臉對著凌息,若換個臉皮薄的,恐怕拉不下臉拒絕,硬著頭皮也得進去消費點。 但凌息臉皮夠厚,非但不消費,反而問小二,“你們收野味嗎?” 小二笑容凝滯,好脾氣地回答:“我們店有固定供貨的獵戶,不收?!?/br> 打這兒開始,凌息之后問過的每一家店答案都相同,食肆酒樓收費高昂,賺的大多是達官顯貴的銀錢,自然得保證食品安全,像凌息這種來路不明散賣的人,萬一吃出問題找誰去,所以普遍都有相熟信任的固定貨源。 幸虧兔子是活的,如果是只死兔子,烈陽高照擱背簍里大半天早臭了,不過這兔子雖是活的,但也差不多快斷氣了,再找不著賣家,凌息決定背回去自己吃。 抬起袖子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凌息仰頭望著牌匾上“合宴酒樓”四個字,莫名覺得眼熟。 走走停停,當下已過飯點,凌息在路邊買了倆餅子啃得喉嚨發干,將最后一口餅塞進嘴里嚼吧,拍拍胸口咽下去。 凌息決定下次出門一定要帶個水壺,古代的水囊似乎是用豬牛羊皮做的,牛作為重要勞動力好像不能隨便宰殺,實在不行拿竹筒做個也湊合,就是裝不了太多水。 “恩公!”一道嬌俏的女聲自身后響起,凌息沒意識到在叫自己,待人跑到面前他才發現對方叫的人是他。 “恩公,是我呀,紅纓,您不記得我了嗎?上次您幫我抓到了偷我錢袋的小賊?!鄙倥掷锟嬷鴤€籃子,依舊一身粉衣。 經過提醒,凌息記了起來,“是你?!?/br> “是我,是我,好巧呀,恩公您來合宴酒樓吃飯嗎?”紅纓笑容滿面,眉眼生動雀躍,“我來給我哥哥送點東西?!?/br> 凌息聞言回憶起紅纓曾說過她兄長在合宴酒樓后廚做學徒,難怪覺著酒樓名字眼熟,原來從紅纓口中聽聞過。 “不是,我捉了只野兔子,想問問有沒有人收?!?/br> 紅纓很上道地表示:“您跟我來,他們收東西一般在后門,前門容易影響做生意,掌柜的會不高興?!?/br> 凌息記下,跟隨她往巷子里走,紅纓輕車熟路走到后門,里面人來人往婦人們正在清洗碗碟,廚房里飄來飯菜香,這會兒前面客人們吃完才輪到后廚的人用飯。 一道精瘦的身影突然從里面跑出來,速度極快險些撞倒紅纓,地面全是油膩膩清洗碗碟的污水,摔上去得難受死。 誰也沒看清凌息是如何出手的,紅纓腦子完全沒反應過來就感覺手臂傳來一股力將她一扯,與來人擦肩而過,險險躲開撞擊,眼見即將倒進凌息懷里,肩膀突然被一根手指彈了一下,身體向反方向歪去,雙腳竟穩穩地站住了。 “紅纓!你沒事吧?”清瘦的身影踉蹌幾步差點撞門上,心急火燎跑回來查探少女的情況。 紅纓呆愣愣茫然半晌,緩過神來:“???沒事,我沒事?!?/br> “哥你跑那么著急做什么?” 馮磊眉頭緊皺神色難掩焦慮,“縣令府來人點名要吃師傅做的兔rou,還得一兔多吃,這會兒市場上哪兒還有新鮮的兔子,我得趕緊跑一趟田莊,問問看有沒有兔子可以收?!?/br> “??!”紅纓驚訝地捂住嘴,望向兄長身后的凌息。 這不是巧了嗎。 第23章 凌息抓的這只兔子比較肥,又還活著,馮磊的師傅做主給了他一百五十文。 拿著一百五十文,凌息轉頭割了豬rou,豬rou十二文一斤,肥rou多的貴一點,瘦rou多的便宜一點,骨頭和下水基本沒人要,尤其下水,只有窮到揭不開鍋的人家才會買。 rou價高,并非家家戶戶頓頓吃得上,大家都指望靠這個補點油水,自然更喜歡肥rou。 凌息他們學校是為軍營輸送人才的地方,學生們每餐飲食皆需遵循營養搭配,即使無法天天吃到白米飯,rou類等食物,只能干巴巴喝健康的營養液,他們腦子里也有一個固定信息,少吃碳水,多吃優質蛋白,拒絕肥rou。 雖然以后用不著再每天做訓練,但凌息仍有保持鍛煉的習慣。 “你確定不要肥rou?”rou攤老板再三詢問凌息。 凌息堅定拒絕,抬手比劃一下:“麻煩這樣切,謝謝?!?/br> “好吧,真是奇怪的小哥兒?!眗ou攤老板稀罕碰上個喜歡吃瘦rou不愛吃肥rou的。 凌息要了塊有三分之二瘦rou的豬rou,惹得周圍路人向他投來驚奇的目光。 隨后又聽他說要買豬骨和豬下水,大家恍然大悟,估計家中生計艱難,長得如此標志,可惜沒投到富貴人家。 rou攤老板見他買了一大塊rou,豬骨和下水幾乎算搭頭白送給他,“小哥兒你提得動嗎?” rou眼老板是個熱心腸的中年大叔,瞅著凌息細胳膊細腿,雖然長得特別高,但也不壯實。 “小哥兒你家住何處?我幫你送回家吧?!睂α柘⑷菝财鹆松牡膸讉€男人爭先恐后上前。 凌息單手輕松拎起豬rou放進背簍里,動作隨意地往背上一甩,眸光清寒,“用不著?!?/br> 他懶得糾正這些人的誤會,挨個解釋浪費口舌。 眾人見他輕而易舉背起那些豬rou骨頭,想來力氣不小,花花腸子立馬消停幾分。 買完豬rou凌息經過賣牲畜的地方,隨隨便便聽了一耳朵,普通一頭牛居然要賣五兩銀子,別說牛rou不能吃,就算能吃也不是普通人隨隨便便吃得起的。 完犢子,土豆燉牛腩、牛雜湯、紅燒牛rou、牛排……全沒得吃了。 回去問問霍哥,他戍邊的時候有沒有吃過牦牛rou,如果有,自己可得努力賺錢去吃一回。 . 踏上回山的路,莫名感覺今天山林有些嘈雜,凌息皺了皺眉不由加快腳步。 快步跑回主屋,尚未進去他便嗅到雜亂的生人氣息,房檐下是做到一半的竹椅,凌息推門而入,里面空無一人。 “霍哥,霍哥?!绷柘⒚總€房間來回查看,沒有霍琚的身影。 狹長的鳳眼升起冰錐般銳利的寒芒,地面布滿亂七八糟的腳印,顯然來了不少人,他們把人帶走了。 凌息攥緊拳頭,周身仿若被冰雪包裹,透出森森寒意。 他的人也敢動。 屋內亂七八糟,稍微值錢的東西被人洗劫一空,跟土匪強盜過境沒什么兩樣。 還真是民風“淳樸”,凌息從未怪過村子里的人將他扔進山里,當初他的體溫高得那樣異常,看上去奄奄一息,命不久矣,懷疑他身患怪病傳染給村里人,做出這個決定他能理解。 但理智上理解,知曉這是最優解,情感上換成任何普通人估計都無法接受,假如他手無縛雞之力,鐵定成為野獸盤中餐,沒有人想死,凌息能理解并不代表他喜歡這個村。 現在,隨隨便便闖進別人家帶走他的人,占據他的財產,真當他是泥人捏的,沒半點脾氣嗎。 凌息肅著一張臉,吹響一聲嘹亮的口哨,旋即回應他的是更加嘹亮的狼嚎。 “嗷嗚——” . “什么聲音?” “好像是狼嚎?!?/br> “天啦,天還沒黑呢,怎么會有狼嚎?!?/br> 圍聚在村長家的村民們齊刷刷望向山那頭,一張張臉青青白白極為難看。 唯有坐在村長旁邊的高大男人神色未變,面無表情地坐在那兒,周身氣度攝人。 村長沉著臉吩咐村民,“今晚注意別睡太死,村里的壯勞力輪流站崗值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