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戰神擄走后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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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由模糊轉為清明伴隨著記憶回籠,某處傳來因過度使用導致的陣陣刺痛,整整四天,夜以繼日,可不就是被吸干了精氣嗎。 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霍琚首次開葷,起初的確嘗到了其中美妙,難怪身邊漢子們成天想娶妻,想抱老婆。 雖然帶著傷,但霍琚征戰沙場十年,早已鍛煉出常人不能及的精悍體魄,數次死里逃生,最危險的一次連軍醫都遺憾搖頭,他愣是撐了過去,以前他娘說他命硬,大雪天里凍一晚上都沒死,怕他克到小妹,從不讓他接近小妹。 后來證明,霍琚確實命硬,否則他在戰場上早死了千百次,如今身上的傷于他而言并未傷及性命,花時間養養就能痊愈,大概只有他傷到的那條腿恢復起來會比較麻煩。 這幾日他同少年宛如春天里的兩頭野獸,周圍各處都留下了他倆的痕跡,以霍琚的體能單手抱起人,單腿站立輕而易舉,此處沒有旁人,他又全身心投入其中,早忘記做半分虛弱的偽裝。 大腦昏昏沉沉,霍琚一時算不清究竟過了幾天,事實證明,按照這個強度,再健康強壯的身體也扛不住,根本用不著他裝虛弱,他現在是真虛弱。 這哪是歡好,分明是熬鷹。 左右沒見到少年,霍琚喉嚨干涸發癢,雙腿落到地上哆哆嗦嗦地站起來,腿一軟險些沒站穩,一把抓住旁邊的床柱。 “哐當——” 床榻了。 原本沉浸在羞憤情緒中的霍琚,不可思議扭頭,他剛剛有使那么大力氣嗎? 一塊與竹床不搭的骨頭滾落出來,如果不是常年打仗見過許多大場面,造就了男人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心性,霍琚恐難維持面部表情。 腦子里驀地鉆出一段記憶,他們從椅子挪到床榻上,渾身熱汗使得清涼的竹榻失了涼意,皮膚黏膩地貼在一起,忽略身上大大小小的皮外傷,霍琚胸口有一處傷得尤其嚴重,完全無法借力,而且少年仿若一個裝不滿的水箱,霍琚動作漸漸減緩,眼皮打架,他好困,好累,村里的驢都沒他忙。 汗珠自男人高挺的鼻梁滾落,在少年泛起潮紅的鎖骨上綻開一朵水花,霍琚腦袋一點一點,身體逐漸下沉,腦袋即將落到少年耳邊的枕頭上。 “啪!” 左右開弓的巴掌夾住男人的臉,陡然驅走霍琚的瞌睡蟲,“你竟敢打——” 霍琚多少年沒受過此等大辱,怒從心頭起,張嘴一句話未說完,便被一把推倒,后背貼上微涼的竹榻,少年敏捷翻身,居高臨下俯視他,絲毫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你在撓癢癢嗎?算了我自己來?!?/br> 奇恥大辱!比剛才的巴掌更叫人惱火,未等霍琚反駁一句,少年便隨心所欲起來。 “你!”霍琚倏然睜大眼睛,他以為自己又累又餓,又困又倦,可在少年的主導下,很快找回了熱血沸騰的感覺。 “你……慢點……”霍琚萬萬沒想到,自己錚錚鐵骨的漢子,居然會向一個少年郎求饒。 極致的快-感中,大腦空茫一片,好似到達了極樂之地。 與此同時,“咔噠”一聲響,床歪了。 霍琚沒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凌息率先一步下去查看,竹榻被他弄塌了一角,小問題,找個東西先墊一墊,往后換一張新的就成。 凌息望了眼窗外,正瞧見在外守著的幾匹狼,其中最傻的那匹嘴里叼著根骨頭在啃,高度貌似相差無幾,挺結實的樣子,于是他抬了抬下巴朝大灰遞了個眼神,狼口奪食。 “嚴重嗎?”隔著蚊帳傳來男人低啞的聲音。 “不嚴重,斷了根腳,我拿東西墊一墊就行?!绷柘拇皯艚舆^大灰遞過來的骨頭,傻狼委屈巴巴地盯著他,凌息非常懷疑這是頭哈士奇。 “我下來幫忙?!被翳⒋蛩闾б惶Т?,畢竟他力氣大。 “不用?!绷柘⒃捯粢宦?,單手抬起竹榻,連同上面身形高大精壯的男人。 霍琚震驚得無以復加,前面雖已察覺少年功夫強勁,卻也想不到對方會有這么大的力氣。 “好了,咱們繼續吧?!绷柘⑴呐氖稚系幕覊m,迫不及待地撲向霍琚。 霍琚瞟了眼少年細瘦的手腕,修長的手指,根本無法想象它們竟藏著那樣巨大的力量,他的目光探進那雙仿佛有guntang巖漿迸濺的眼睛里。 真是深不可測的一個人。 . 霍琚身殘志堅,兩股戰戰,餓得頭暈眼花,急需補充食物和水,幾步路從扶著桌子到扶著墻壁,宛如蹣跚學步的小兒。 緊咬牙齒,霍琚萬分慶幸此處是深山老林,沒被旁人看見。 “起來了啊?!?/br> 少年喜笑顏開同霍琚打招呼。 霍琚觀他的打扮,只能評價一句不倫不類。 少年一身獸皮,興許因為天氣炎熱,將上衣做成了坎肩樣式,下面直接是皮裙,腰間打了幾個洞用藤蔓穿過去,打個結便算固定,全然省去剪裁跟縫紉的功夫。 除了丑沒毛病。 別看它丑,它可算是凌息的得意之作。 除去一身婚服,凌息沒件換洗衣物,深山野林里人跡罕至,但讓他一個接受過現代文明教育的人立馬回歸野人生活,不太現實。 凌息嘗試過用大葉子制作衣物,可惜目前為止并未找到合適的植物,要么太脆易斷,要么割手,或者會引起皮膚發癢紅腫。 興許看出凌息的煩惱,大灰領他進了一個山洞,里面堆著其它動物的皮毛、骨頭、牙齒等東西。 正值盛夏,叫凌息直接穿皮草顯然不現實,稍作思索他決定嘗試鞣制皮革。 選了張相對干凈容易處理的獸皮,挑挑選選些鋒利的骨頭和牙齒,嘗試換了幾個角度和力道,確保刮下多余脂肪和雜物時不會損傷獸皮。 找到竅門后,凌息速度飛快地刮干凈獸皮兩面,又拿過幾張皮子接著刮,最后將它們通通掛在樹杈上晾干。 其實干透以后的皮子能夠直接使用,不過既然已經動手,凌息打算進行到底。 今早蘇醒后,明顯感覺身體的熱度和躁意正在消退,困倦感也不似前幾日那么嚴重,一切說明這些天的努力沒有白費,凌息喜不自勝,眼中浮現生的愉悅。 太好了,他暫時不會死了! 凌息下意識想找個人分享快樂,扭過頭便瞧見身側面色灰白,黑眼圈堪比大熊貓的男人,短短四天時間身形又消瘦了許多。 “咕咚?!绷柘⑼萄室豢谕倌?,他該不會把人搞死了吧? 一命換一命,凌息自詡不是什么好人,卻也會良心不安,何況若是每次都如此,他的命豈不是尸山血海堆出來的。 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鼻息,雖然微弱,但幸好存在。 四天之中男人頻頻犯瞌睡,現在終于能夠睡個好覺,凌息沒有把人吵醒,決定先出去覓食回來好好給人補一補。 . 凌息之前在林子里做了很多陷阱,提前告訴大灰讓狼群別過去那片地方,否則掉下去就是死。 先去檢查了陷阱,前幾個靠近竹屋的空空蕩蕩,凌息懷疑他們鬧的動靜太大,嚇跑了獵物。 果不其然,往深處走后他收獲了一頭鹿和幾只兔子,兩個人的食量一頭成年鹿足夠了,天氣炎熱食物放不住,凌息將其余獵物扔給大灰,跟在大灰后面的狼群蠢蠢欲動,礙于頭狼的威勢只能干瞪眼,流口水。 大灰沒有吃凌息送的食物,將之分給狼群中的母狼和幼崽,其次是老弱病殘,假若哪頭年輕力壯的公狼敢上前奪食,大灰會毫不留情地咬上去。 確定今天的食物后,凌息轉道去看看自己晾的獸皮怎么樣了,夏天太陽大,皮子早曬得干透,取下幾張獸皮凌息琢磨選擇哪種方法進行鞣制比較好。 鞣制過的皮子更加柔軟,易于長時間保存不變質,現代有各種鞣制劑用不著費太多功夫,當下凌息得好好回憶一下老祖宗們的辦法。 不浪費的鞣制劑有動物的腦髓、血漿、尿液。 暫且不提凌息能否接受,他直接得到皮子,壓根兒沒這些東西,特意去獵一只動物,麻煩了點。 再有就是煙熏法,這個辦法重點在控制火候,距離太遠皮子里的水分得不到充分揮發,無法達到鞣制目的,距離太近容易燒壞皮子。 凌息想了想自己時好時壞的燒烤技術,明智選擇放棄。 再有就是植鞣法,可以用茶葉、松針等植物。 凌息打了個響指,他記得附近有松樹,之前生火時撿過松脂作為引火物。 用不上靈敏的嗅覺,凌息憑記憶很快發現松樹林。 “忘記沒有鍋了?!绷柘⒁詾轳R上就能完成他穿越后第一次手工,這會兒傻眼了。 他現今住的竹屋是狼群帶他去的,他一個人時跟狼群睡山洞無所謂,多一個人,盡量還是住人類的地方比較好,畢竟人家是被他擄走的。 這里曾經是一位獵戶的住所,收拾屋子的時候,凌息翻到了一些弓箭、繩子、刀等裝備,不過時間太久腐朽生銹,已經無法使用,灶房里的鍋碗瓢盆也是類似情況,灶上的鐵鍋甚至破了個大洞,像被石頭砸穿的。 余光瞥到岸邊一塊大石板,凌息腦中精光一閃,轉過身凝望一群正在曬太陽的狼。 一群狼莫名后背發涼,貓似的皮毛炸開。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山林里一群兇猛精悍的公狼排著隊朝一塊大石頭狂撓,旁邊站著一位霞姿月韻的少年,“九十九,一百,好,下一個?!?/br> 要么說人多力量大呢,狼多力量更大,凌息滿意地打量自己新出爐的石鍋,旁邊公狼們瘋狂朝自己快冒煙兒的爪子吹氣,敢怒不敢言,一副受惡霸壓榨的小可憐模樣。 面對一雙雙委屈的眼睛,大灰亮出自己鋒利的爪子,它撓了五百下一點事沒有,怎么可能是老大的問題,必然是因為你們太弱了。 凌息順利燒上熱水,愉快表示為了感謝大家幫忙,他請大家吃烤魚吧。 記起上回吃凌息烤魚吃到吐,狼群淚眼汪汪陡然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好歹毒的人類。 第8章 將獸皮放入混合了松針的溫水中浸泡,趁此時間凌息用藤蔓編了個斜挎包掛在身上,拍拍手上的灰,起身走到河邊清洗手指染上的綠色汁液,反復搓洗后手指頭仍然有點發綠。 真是要啥啥沒有,凌息嘆了口氣。 他記得古代有皂莢和豬胰子,但都不是他現在能獲取的。 之后有條件他可以嘗試制作香皂,目前簡陋的情況下,凌息決定嘗試做一點肥皂。 肥皂的制作方法廣為流傳,尤其凌息喜歡往研究院跑,將人家研究院的書籍資料看了遍,如果不是他綜合成績第一,深受校方重視,就憑他的熱情勁兒研究院的老教授們早把他收入門下了。 堿液有現成的草木灰加入清水,油脂可以選用動植物脂肪兩種,常用豬油。 “豬油啊?!绷柘⑼塘丝谕倌?,菜譜上寫熱騰騰的米飯加入豬油和醬油攪拌,最后撒上蔥花點綴,簡單的烹飪,極致的美味。 雪白的豬油被熱氣騰騰的米飯融化,加入一點醬油的咸香,將三者充分攪拌混合,油香卻不油膩,樸實無華卻是許多人兒時的回憶。 吃面的時候加一勺,做糕點的時候加一勺,炒菜的時候加一勺,平淡的食物在增添豬油后會變得越發美味富有營養,是人們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食材。 別提美食荒漠的末世,凌息穿過來后連豬都沒見過,何況豬油。 想到豬油,再想到豬rou,繼而聯想到無數美食,凌息兩眼放出綠光,等熱潮一過他就下山,先整一頭家豬回來。 山里當然有野豬出沒,野豬兇狠野蠻,攻擊力強,山下百姓非常畏懼,盡量避開它出沒的地帶,遇上九死一生。 凌息倒不怕野豬,穿越造成的重傷早已完全恢復,他主要嫌棄野豬rou難吃,野豬與家豬的口感全然不同,野豬rou粗糙味兒重,家豬rou細嫩無怪味,畢竟是老祖宗們一代代圈養下來的。 小灶上的草木灰水差點燒干,凌息晃晃腦袋,把亂七八糟的念頭甩出去,重新開始。 手里沒有豬油,但有松脂呀,凌息倏然記起松脂能夠制作松香皂,成品非常容易起泡,去污能力很強,而且具有粘性,可使肥皂不開裂不變質。 “大灰,幫我看下火?!绷柘⒘滔逻@句話,人便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