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賭桌上搭訕她
或許是女子一語成讖,又或許被傳染了壞運氣 剛才一直順風順水的肖慈開始接連碰壁。 連續的翻倍押注,所需的資金會呈指數增長。 當第五次開出閑家后,臺面上兩人籌碼的金額已經不夠這一次的加注。 肖慈望向對方,聳了聳肩,用臺面上的籌碼迭起了卡片塔。 用完所有籌碼,還差最后一塊,才能完成塔尖。 而且就算補齊這一塊,如果再一次開閑,下一把翻倍押注,需要的也將是天量的資金。 “所以您現在還相信概率能夠對抗運氣嗎?數學家先生。 女士從貼身的小坤包中抽出一塊紅色籌碼,微傾著身子,小心翼翼的補上了最后的塔尖。 明明已陷入是否加注的兩難,她的話里卻分明有種報復成功的快感。 看來是個記仇的女人,顯然小賬本上剛才自己故意拆臺的賬還記著呢。 “人類最善于用理性包裝貪婪?!毙ご刃Φ?。 就像您現在?明明對賭博沒興趣,卻還故意要裝作沉迷的樣子? 外表的偽裝突然被一語點破,肖慈后頸泛起細微的戰栗。 賭場恒溫系統維持在22℃,但他西裝內襯里已經滲出薄汗。 最終局,這是肖慈今晚首次看到她露出緊張的神情。 不然他甚至都以為這只是一個不真實的夢境。 當荷官用銀鑷子緩緩掀開莊家底牌,紅心皇后與黑桃九組成的九點,竟與莊家開出的紅九形成鏡像——罕見的神之右手。 兩人絕境翻盤。 是不是該請我喝兩杯?肖慈示意公關將贏到的所有籌碼換成兩塊,遞了一塊給她。 “下次吧,不過您得先算出下次再遇見我的概率有多少?!?/br> 女人接過籌碼,小指與肖慈手背輕碰的微妙觸感,像蒙著眼睛站在懸崖邊緣,心跳有點失速。 “百分之百!”肖慈自信的回答。 窗外八號碼頭夜色正濃,永盛酒店頂層激光燈掃過天際的瞬間,紫黑色長裙翩然遠去,唯有耳畔珍珠仍在霓虹中明明滅滅,如同等待破解的摩斯密碼。 肖慈若有所思的盯著鄰座空空椅背上的黑晶幽光,苦笑著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