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他跑過黑漆漆的演武場,很快又退了回來,果然看到了劉非,趕緊大步沖過來。 酒壇子歪在地上,劉非輕輕閉著雙眼,顯然是飲醉了。 梁錯皺眉冷聲道:“你給他飲了多少酒?” 說著,將劉非拉入自己懷中。 趙舒行道:“陛下不必擔心,太宰只飲了半壇,且是甜酒,合該不會宿醉頭疼?!?/br> 梁錯戒備的看著趙舒行,道:“你倒是貼心?!?/br> 他說著,將醉酒的劉非打橫抱起來,轉身便要走。 “陛下請留步?!壁w舒行出聲道。 梁錯站定腳步,回頭看著趙舒行。 趙舒行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醉酒的劉非,沙啞的道:“陛下既然心中有太宰,便不要再讓太宰傷心?!?/br> 傷心? 梁錯心頭一震,看向懷中的劉非。 梁錯瞇起眼目,道:“多謝北寧侯的提醒,時辰不早了,北寧侯也回去罷?!?/br> 趙舒行拱手道:“恭送陛下?!?/br> 梁錯抱著劉非回到御營大帳,將劉非輕輕的放在軟榻上,劉非因著飲酒,似乎覺得有些子燥熱,額頭微微冒汗。 梁錯連忙拿來濕毛巾,給他輕輕擦著額角的汗珠,解開劉非的衣領,讓他透氣。 “嗯……”劉非眼睫顫抖,輕哼了一聲睜開眼目,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醒了,眼神沒有焦距。 “你……?”劉非輕聲道。 梁錯道:“是朕,醉了便睡罷?!?/br> 劉非卻掙扎著坐起身來,梁錯生怕他摔倒,趕緊扶著,劉非一把抓住梁錯的衣領,一副要打架的豪邁模樣,把梁錯揪的直發愣。 劉非氣勢洶洶,“咚!”一聲將梁錯按倒在軟榻上,緊跟著抽掉自己的衣帶,動作青云流水,用衣帶將梁錯的雙手捆起來,捆在榻頭的鏤空雕花裝飾上。 梁錯驚訝的道:“劉卿,你這是做何?” 劉非軟綿綿的哼了一聲,那嗓音仿佛羽毛,輕輕的刮蹭著梁錯的心竅,一瞬間麻癢無比,說不出來的勾人。 劉非瞇起一雙朦朧的醉眼,在梁錯耳畔吹了一口氣,幽幽的道:“強迫于陛下?!?/br> “強迫?”梁錯吃驚。 劉非信誓旦旦的點頭,篤定道:“強迫?!?/br> 唰唰,劉非兩三下扒掉了梁錯的衣袍,纖細白皙的手掌輕輕撫摸著梁錯的面頰,勾勒著他高挺的鼻梁,優越的下頜線條,還有看似薄情的嘴唇。 劉非挑唇一笑,笑容頗有幾分邪佞之氣,道:“真好看,陛下被我欺負哭的模樣,必然更加好看……” 梆梆! 梁錯心竅猛跳,劉非要欺負朕? 終于輪到朕被欺負了。 梁錯的心頭竟萌生了一股自豪之感,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梁錯眸光深沉,嗓音沙啞到了極點,道:“哦?劉卿打算……如何欺負朕?” 劉非雙手捧著梁錯的面頰,一點點縮短二人之間的距離,在梁錯的唇上落下一吻,用尖尖的小虎牙輕輕撕咬,直到見到點點的殷紅血珠為止,道:“便這般?!?/br> 梁錯的眼神更是深沉,仿佛幽深的漩渦,道:“還不夠……” 劉非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借著酒意,將一國之君的年輕天子梁錯捆起來,然后狠狠的欺負,“夢境”朦朦朧朧,他也記不清楚,最后到底是自己把梁錯欺負哭了,還是欺負人的自己哭了。 劉非幽幽的睜開雙眼,只覺得這“夢境”有些奇怪,按理來說,自己不會做夢,若是做夢,一定是預示之夢,可預示之夢的夢境不會這般的朦朧縹緲,合該清晰明了才對。 “唔……”劉非稍微一動,身子酸軟,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小心?!币浑p大手伸過來,將劉非溫柔的接在懷中。 劉非定眼一看,那雙手和“夢境”中一模無二,寬大而充滿力度,甚至……甚至手腕上的勒痕都一模一樣! 是被劉非的衣帶勒出的痕跡。 劉非順著那雙手看過去,是梁錯! 梁錯摟著他,面露微笑,他的雙手手腕浮現著淺淺的紅痕,旖旎又曖昧,昭示著昨夜的瘋狂。 劉非側頭一看,自己的衣帶斷做兩截,一半扔在地上,一半可憐兮兮的掛在榻頭鏤空的裝飾之上,和“夢境”如出一轍。 不,不是做夢。 劉非恍然,并非做夢,這都是真實發生的,斷片兒的記憶猶如潮水一般涌來,自己昨夜飲多了酒,綁了梁錯不說,還揚言要把梁錯狠狠欺負哭。 “臣……”劉非連忙從梁錯的懷中退出來,道:“臣有罪?!?/br> 梁錯一笑,道:“哦?劉卿何罪之有?” 劉非看著斷裂的衣帶,被撕扯的亂七八糟的衣袍,還有梁錯捆綁痕跡明顯的手腕,眼皮跳了跳,自己昨夜都干了甚么。 劉非道:“臣褻瀆陛下,有罪?!?/br> 梁錯笑著扶起劉非,道:“朕都沒有怪罪于你?!?/br> 他說著,收斂了笑意,表情變得嚴肅而正經,道:“劉非,朕有話與你說?!?/br> 劉非抬起頭來,對上梁錯堅定的目光,不由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劉非一瞬間有些口干舌燥,突然開口道:“陛下,臣也有話要說?!?/br> 梁錯奇怪,劉非又開口道:“無論陛下要說甚么,請陛下先聽臣一言?!?/br> 梁錯道:“好,你先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