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趙清歡的面容更是屈辱,眼淚泫然欲滴,道:“罪臣愿意侍奉陛下,將自己的身子完完全全的……交給陛下,還請陛下憐惜?!?/br> 說完手指一松,竟將自己的衣袍退了下來,全部扔在地上。 梁錯額角青筋暴突,劉非馬上便要來了,若是讓他看到這樣的場面…… 不等梁錯想罷,帳簾子再次發出輕響,劉非果然走了進來,外帳無人,亦無人侍奉,他便徑直入內,一眼看到了沐浴的梁錯,還有衣衫不整的趙清歡。 劉非瞇了瞇眼目,眼底閃過一絲冰涼的銳利,冷漠的拱手道:“打擾了陛下的雅興,臣這便告退?!?/br> 第069章 朕喜歡你 劉非說完這句話, 干脆利索,轉身便走。 “劉非!”梁錯想要追上去解釋,但他還未穿衣裳, 一把拽過屏風上的衣袍裹在身上。 “陛下!陛下!”趙清歡咕咚跪在地上,抱住梁錯的小腿, 大喊著:“請陛下憐惜!陛下!不要走……” 梁錯一雙狼目盡是不耐煩,冷酷的仿佛冰錐子,狠狠將趙清歡踹開。 “啊——”趙清歡痛呼一聲,跌在地上, 撞倒了屏風,疼的幾乎爬不起來。 梁錯冷聲道:“來人!” 夜巡的士兵立刻沖進來, 梁錯冷聲道:“把欲圖刺殺于朕的賊子,拿下!” 趙清歡大吃一驚,連忙搖頭道:“陛下!陛下明鑒??!清歡沒有!清歡沒有要行刺??!” 士兵才不管趙清歡說甚么, 立刻將他押解,趙清歡還光著身子, 便被五花大綁的推出了營帳,重新押往牢營。 梁翕之聽說營地半夜出現了刺客, 連忙沖過來查看, 便看到光溜溜的趙清歡被五花大綁的押出營帳,地上還散亂著衣裳。 “怎么回事啊陛下!”梁翕之震驚的道:“趙清歡怎么光著?我剛還看到太宰離開了!” 梁錯頭疼欲裂,伸手壓著額角, 冷聲道:“這個趙清歡!” 梁翕之瞪眼道:“不會是你想要寵幸趙清歡,被太宰發現了罷?” “說甚么呢?!绷哄e道:“是趙清歡自己跑進來的?!?/br> 梁翕之道:“他自己跑進來?御營內都沒有人伺候么?都沒有人阻攔?” 一提起這個梁錯更是頭疼,為了讓劉非看到自己沐浴的模樣, 梁錯特意將所有的侍從都遣散,以至于趙清歡隨隨便便就進入了營帳。 梁翕之搖頭道:“陛下你完了, 這蹩腳的理由,換我是太宰也不會相信,還等甚么,快去解釋啊,晚了就來不及了!” 梁錯心竅發擰,一想到劉非冷漠離開的場面,心里說不出來的難受,連忙抓過外袍披在身上,也顧不得鬢發潮濕,披散著頭發便大步離開了御營,往劉非下榻的營帳而去。 梁錯進入營帳,并沒有看到劉非,帳中只有方思。 方思驚訝的道:“陛下?” 梁錯道:“你家郎主呢?” “郎主?”方思道:“陛下不是請郎主過去一趟?郎主出去便沒有回來?!?/br> 梁錯來不及解釋,看來劉非并未回營地,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劉非的結拜兄長晁青云,趕緊又去尋晁青云。 劉非離開御營大帳,沒有立刻回自己的營帳,莫名想要吹吹風,干脆走到營地的演武場上。 白日里的演武場很是熱鬧,士兵們日常練兵都在此處,但是到了夜間,演武場變得冷冷清清,十足安靜。 劉非撿了個臺磯,坐在演武場上。 踏踏—— 是腳步聲,有人來到劉非身邊。 劉非抬頭一看,道:“北寧侯?!?/br> 站在他身邊之人是趙舒行,趙舒行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站著。 過了好一會兒,趙舒行此道:“太宰心情不佳?” 劉非露出一抹迷茫的神色,道:“非也不知?!?/br> 趙舒行沒問他心情為何不佳,道:“太宰可想飲酒?” 劉非再次抬頭去看趙舒行,沉默了片刻,點點頭。 趙舒行微笑道:“太宰稍等片刻?!?/br> 說罷轉身離開,片刻之后又回來,手里拎著兩壇子佳釀,矮身坐在劉非身邊,將其中一個酒壇遞給劉非。 劉非道:“在這里飲酒?為何不去侯爺的帳中?” 趙舒行面色有些為難,道:“我日前曾向你吐露心意,你若去我營中飲酒……不太好?!?/br> 劉非點點頭,趙舒行又道:“夜色不錯,賞月飲酒,也是一樁美事?!?/br> 沒有羽觴耳杯,只有酒壇子,劉非將酒壇打開,抱著壇子抿了一口。 趙舒行道:“太宰酒量不深,我選的只是甜酒,點到即止,能安睡方好?!?/br> 這酒水的確不怎么上頭,并不是烈酒,趙舒行怕他宿醉,可謂是溫柔體貼了,但他還是估算錯誤了劉非的酒量,劉非是那種不喝正好,一杯就倒的類型。 咕咚…… 劉非頭一歪,腦袋里暈乎乎,實在坐不住,靠在了趙舒行的肩膀上。 趙舒行一愣,側頭去看劉非微微殷紅,又毫無防備的面頰,他心頭狂跳,小心翼翼的側開身子,用手托著劉非的腦袋。 趙舒行不是習武之人,這個動作令他有些難拿,時間一長手臂發酸,但他仍然不肯放松。 踏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梁錯先是尋找了劉非的營帳,又去尋了晁青云,誰也沒有見過劉非,最終無奈之下,梁錯還去找了趙舒行,但趙舒行不在帳中,梁錯便一路在營地中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