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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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叫蘭絮:“宿主宿主,上正軌了!” 蘭絮揉揉眼睛,隔著一扇門細聽。 那媒婆說:“隔壁縣的秦家,你們是有所耳聞的,他家小兒子做……那個的,日進斗金,錢都往家里拿呢!” 冷母興奮:“那是給他家小兒子說親?” 媒婆:“不不,他家有個大的,也是一表人才,還是個秀才!” 冷母搖頭,秀才都窮。 可媒婆轉手拿出一包銀子:“秦秀才雖然沒錢,可他弟弟能干啊,這里面是二十兩,若您答應了,回頭等女兒嫁到秦家,我們這邊再給您剩下的三十兩!” 五十兩夠冷家一家幾口不愁吃喝三年!加上秦家有錢,以后何愁沒有進項? 可把冷家一家高興壞了,也不去懷疑這秦家,為何急著給老大娶媳婦,倒比那要沖喜的還著急。 蘭絮情緒倒也還好,一來這種原生家庭不好待,二來只有嫁給秦家后,才能謀求下一步。 又過一日,兩家沒選吉日,隨意打點打點,蘭絮才剛起床,換上不合身的大紅衣裳,涂上脂粉,被匆匆塞上轎子。 一路嗩吶吹吹打打,從早上走到晚上。 那媒婆方覺不對勁:“莫不是走錯路了?” 有長隨探路回來,說:“是走錯了,要翻過這片山林,才能到隔壁縣哩?!?/br> 媒婆:“天色都黑了?!?/br> 她敲敲轎子的木槅窗,問里頭新娘:“新娘子,天色這么晚了,咱們就近歇息一夜吧?” 蘭絮本來在打盹,聽到媒婆這么說,就應了聲:“好?!?/br> 這附近有個菩薩廟,廟內供著送子觀音,有兩個尼姑,媒婆給了錢,她們去安排住宿和吃飯。 一伙人放下轎子,蘭絮蓋著紅蓋頭,被媒婆和臨時置辦的丫鬟扶著出去,作為新嫁娘,她們幾個住一間。 她坐好,想掀開紅蓋頭,媒婆忙阻止:“新娘子誒,你的紅蓋頭只能等丈夫來掀!” 蘭絮:“好吧?!?/br> 蓋著蓋頭,不影響吃飯睡覺就好。 突的,外頭一陣跑步聲,又是嘈雜的喊殺喊打,把屋外的轎夫們嚇得屁滾尿流,屋內,媒婆忙念阿彌陀佛:“這是發生什么事了?可別找上我們??!” 下一瞬,“砰”的一聲,她們房門被踹開。 踹門者正是一錦衣衛小旗。 媒婆忙說:“大人,我等是良民啊,只是路過此地,借宿一晚,絕對和這些尼姑沒有牽連!” 小旗舉著火把,道:“今有賊人躲入廟中,我們奉命前來搜查?!?/br> 媒婆跪地磕頭:“打進這屋子里頭,只有我們仨,絕對沒見過什么賊人?!?/br> 丫鬟也顫顫巍巍跪下:“是,是,沒見過?!?/br> 那總旗仔細打量了房間,又抬頭看梁上,見確實無人,正要退出,卻聽一聲懶洋洋的聲兒:“當真沒見過?” 媒婆和丫鬟分明沒做錯事,身體卻打起擺子。 蘭絮側耳傾聽,總覺著有點熟悉。 下一刻,他就又說:“那里不是有個蓋著紅蓋頭的么,底下若是賊人呢?” 竟是秦放。 蘭絮放在桌邊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沒想到出嫁路上,居然也會和他撞上。 媒婆雖收了秦家的錢,卻是不認得秦放的,只忙說:“回大人,這位是我們新嫁娘,一看就是姑娘家的身姿,與賊人并無旁的干系……” 秦放輕笑,語含輕蔑:“那你恐是沒見過易容縮骨之術?!?/br> 媒婆:“可是新嫁娘先看到的,得是其丈夫……” 秦放:“我便看了又如何?” 好是狂妄! 這下,媒婆也不好說什么了,再不敢違抗。 秦放款步走到桌前。 夜風微涼,他手上的彎刀尖端,正淅淅瀝瀝地滴著鮮紅的血,仿佛還冒著活人的熱氣。 那染血的刀,勾起紅蓋頭的一角,倏地挑起。 蘭絮眼前一亮。 她闔了下眼睛,方適應了火把的光芒,而眼中,秦放與她四目相對。 他略略挑眉:“好生巧合?!?/br> 蘭絮看著他離自己的臉,不到半寸的刀劍,呼吸窒了窒:“無巧不成書?!?/br> 之后還有更巧合的呢。 秦放緩緩低頭,他借著她的紅蓋頭,擦掉了刀上血漬,又覺出幾分好笑般,只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該不會是為了避我,才匆匆出嫁的?” 蘭絮想起自己刻意曲解他的“取”。 她臉色微紅,說:“大人誤會了,父母之命,我哪能自己做主?!?/br> 秦放靜靜看了她好一會兒。 他把蓋頭放下,蘭絮只嗅到蓋頭上,散發的濃郁血腥味。 便聽他吊兒郎當地說:“那祝你們百年好合,永結同心?!?/br> …… 經過錦衣衛一擾,第二天天還沒大亮,送婚的隊伍,就急急忙忙出發,唯恐再待一會兒,又被錦衣衛拿去問話。 轎子慢慢往山下走,半山腰上,秦放坐在馬上。 他遠遠看著轎子,出了自己視線。 說不清是什么感覺,若飛星短暫地滑過夜空。 須臾,他引馬轉身,收回目光。 總旗衛綱察覺出秦放情緒不高,便問:“大人是否要打聽那姑娘嫁去哪家?” 不曾想,秦放驟地怒了:“閉嘴,她出嫁去哪,與我何干?” 發電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