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明君! 第2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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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做才能讓外公情況穩定下來?” 軍醫嘆了口氣:“將軍習武,要是丹田處的破損可以恢復一些,真氣流轉,癥狀就能輕些。只是他現在經不起外部內力的沖擊,他自己本身的內力會無意識的排斥?!?/br> 曲渡邊想起綿壽決的真氣特性,很快下了決定:“我試試?!?/br> 他在軍醫欲言又止的視線中走到床前,雙指摸上徐勁的脈搏。 極其虛弱的跳動。 軍醫、夏赴陽和狼擎等人都緊張了起來。 曲渡邊深吸一口氣,試探性的探進了一點內力。 他的內力便如溫和包容的水一樣,沒有在徐勁體內激起半點波瀾。 曲渡邊:“沒有排斥?!?/br> 內力在徐勁體內走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外公受損的丹田處,真氣起到了一點舒緩的作用。 他握著徐勁的手,真氣走了一圈又一圈,幫他慢慢梳理著丹田上方紊亂的真氣,等到毛線團捋順平整,曲渡邊體內剩余的內力幾乎全部耗空了。 丹田枯竭的那瞬間,恐怖的虛弱感壓在身上,曲渡邊閉眼緩了兩秒才站起來,讓開位置,“大夫,你再給看看?!?/br> 軍醫立馬再次診脈,眉間稍緩,“還是沒有脫離危險,但是總歸氣息強了些,”他將旁邊炮制好的藥片拿出來,壓在徐勁舌下。 “唉,能做的都做了,只希望侯爺吉人自有天相。殿下,兩位將軍,我先出去熬藥了,侯爺這里還需要守著人?!?/br> 曲渡邊:“我看著外公?!?/br> 他拖了個小凳子過來,盯著重傷不醒的老人。 曲渡邊在翻模擬器的背包,翻了半天,也沒找到適合外公現在用的東西。 要是模擬器得來的壽命可以贈送就好了。 少年披著外衣,手肘壓在膝蓋上,沉默地守在床前,營帳內的燭光披了半身。 他大概并不清楚自己的臉色有多蒼白。 三年沒見,他長高了不少,眉眼間的殘留的稚氣全都消失不見了,心里像是藏了很多事。 夏赴陽皺著眉,低聲跟狼擎說了幾句話,狼擎點點頭。 夏赴陽走到曲渡邊旁邊,握住他手腕,避免扯到傷口,也只敢輕輕用力,“跟我出來?!?/br> 曲渡邊跟他出了營帳,“怎么了?東守軍的二次支援有意外?” “沒意外,”夏赴陽道,“你該休息?!?/br> 曲渡邊摸了摸自己的臉,揉出來一點血色,“還行,傷口不疼,就是內力消耗多了點?!?/br> 夏赴陽變握為按,雙指壓著他手腕經脈,“枯竭成這樣,叫消耗多了點?” “我內力跟你們不一樣,”曲渡邊說的是實話,“調息一晚上就能恢復大半?!?/br> 夏赴陽:“小七,去休息,侯爺有狼擎叔看著,不會有事的,”他換了個方式勸,“好好恢復體力和內息,萬一侯爺需要,你還能幫忙?!?/br> 曲渡邊:“那在外公營帳里調息不是一樣?” 不一樣。 要是在這里,這家伙一定會時時刻刻分心盯著,哪里會休息。 夏赴陽不跟他掰扯了,仗著自己沒受傷,強行把他送了回去,并且還讓乙十二幫忙看著。 “一定看著他調息睡覺,不然身體會垮?!?/br> 乙十二:“嗯?!?/br> 夏赴陽拍拍手,準備走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不過……小七不是不能聞到血腥味么,今天這么多血,他沒什么反應?!?/br> “或許是,習慣了?!币沂聊藭?,答道。 隱瞞了曲渡邊刺激蝶竇xue達到嗅覺失靈的事。 “也是,畢竟他還剿了匪?!?/br> 夏赴陽匆匆離去,去處理援軍的事。 北疆大軍還沒退,應該有繼續攻擊二城的打算,他還得重新在城中布防,以及安撫士兵。 營帳內。 被強行送回來的曲渡邊盤腿坐在床上,閉目調息內力。 雖然不是很想回來,但夏赴陽說的也有點道理,靜心的情況下,內力恢復更快,現在的節骨眼上,有一戰之力很重要。 - 北疆駐軍。 吉日格拉遙遙望著二城。 左右賢王身上都有點傷,“徐勁還是跑了?!?/br> “拿下了一城,也還可以了,”吉日格拉笑了笑,“徐勁就算沒死,還能出來?大周的士氣注定下跌?!?/br> “咱們還要不要等二城的布防圖?” 吉日格拉:“不用,那太慢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整軍,趁著他們沒有調整過來,全力攻城?!?/br> 只要攻下二城,就好辦多了。 - 第二日。 曲渡邊的調息被吵吵嚷嚷的聲音打斷。 “監察處巡查是慣例!尤其是中城這幾座城池,一城二城哪天沒有查過?”尖銳的太監聲音傳來,“狼擎將軍,現在侯爺剛一昏迷,你就想廢了舊例,難道是想造反不成?” “我沒有那個意思,但是一城丟了,二城的布防必須保密?!?/br> “你的意思是咱們泄露城防了?明親王就在這里,咱們請明親王評評理,我們是不是按照規矩,巡查完了就去規定的地方待著,那里也沒去過?” 曲渡邊收勢,內力恢復了大半。 就算沒睡,精神也好了很多。 他穿好衣服出來,“吵什么?” 狼擎:“邊軍監察處的,要巡城?!?/br> 曲渡邊掃過那六名監察處的人,兩名太監,四名監察處人員,領頭的那個有點眼熟。 他思索片刻,“你……你叫馮秉是吧?” 馮秉驚喜道:“殿下還記得我?!?/br> 曲渡邊:“有點印象,”他瞇起眼,擋了下刺目的晨光,“怎么,要巡城?” 馮秉點頭哈腰:“是呢,被狼擎將軍攔下了。您勸勸狼擎將軍吧,監察處是陛下設立的,違背監察處的意思,約莫相當于違背陛下的旨意了,唉…我真的不想給陛下呈彈劾的折子,實在是難做啊?!?/br> 曲渡邊:“誰不讓你們巡城,你們就上彈劾誰的折子?” 馮秉理所當然:“這也是規矩,咱們監察處是陛下的眼睛,自然要事事稟報?!?/br> 狼擎這些年聽了無數遍這樣的說辭,已經開始條件反射的氣悶了。 “那好,你就上一道彈劾的奏折,說七皇子廢了巡城之例,若是陛下有疑惑,問我便是?!?/br> 馮秉的笑容僵在臉上。 “殿下,這不好吧?!?/br> 曲渡邊笑了:“有什么不好?” 馮秉:“這…這彈劾皇子,我……” 曲渡邊:“不是你說的?監察處是陛下的眼睛,就是我廢了巡城,你照實說,誰也不會怪你?!?/br> “可明親王……” “明皇叔那里我來說,”曲渡邊神色淡下來,“還有問題嗎?!?/br> 馮秉一頓,立馬再次揚起笑容,“自然沒問題?!?/br> “那我等就先走了,”他轉過身,揮揮手,“愣著干嘛,沒聽見七皇子都發話了?咱們可以回去歇著了?!?/br> 馮秉帶著監察處的人離開。 狼擎感慨道:“殿下,你都不知道他們有多難纏,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們這樣?!?/br> 果然,皇室的人還得皇室來治,他們不好說的話,七皇子能說。 曲渡邊卻看著馮秉離開的背影,問了句:“監察處能領的月銀多少?” 狼擎:“就正常的,但士兵們應該會有一些私下的賄賂?!?/br> 曲渡邊點頭,輕聲說:“盯緊他?!?/br> 狼擎一愣。 “殿下?” 曲渡邊:“他穿得太樸素了?!?/br> 樸素到有點違和。 粗布衣裳,還有顯眼的補丁,一眼看去像個清廉之人,但就算是窮人,也知道找顏色相近的布料來補衣服的漏洞,哪里會用顏色相差那么大的布來補。 他穿了這件衣裳,像是把清正廉潔四個字穿在了身上。 就算是曲渡邊自己,掌心指腹也有常年練武留下來的武繭。 但馮秉手上臉上卻沒有一絲辛苦勞作的痕跡,甚至筆繭都沒有,細膩圓潤,顯然是養尊處優慣了的。 狼擎:“好?!?/br> - 另一邊。 馮秉回了自己的住處。 他本來是在一城的,然后在北疆圍城前提前到了二城,本來想巡城完了再去徐勁營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