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明君! 第1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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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赴陽知道徐誠慫恿六皇子要在他武舉上使絆子的事情,曲渡邊沒瞞他。 因為他不確定除了文試外,武試會不會有人為難他,所以提前告知,讓夏赴陽小心些,免得他這些年的努力付之東流。 還好,一切順利。 曲渡邊聯合徐停鳳做的事,夏赴陽也知道,但有些話不能現在說,因為他覺得往后會則選其他皇子追隨的奚子行是外人。 所以他只是拍了下曲渡邊的肩膀,言簡意賅:“謝了,兄弟?!?/br> 曲渡邊笑瞇瞇說:“什么話都等著考完說,保持心情平靜?!?/br> 奚子行:“對,千萬不要緊張。你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用雨布或者油紙蓋住答卷,免得突然下雨?!?/br> 夏赴陽:“好啦,放心放心,你們兩個怎么跟我娘似的?!?/br> 考院門口有人在喊: “排隊進來進行脫衣檢查!無關人等請離開考院附近!” 曲渡邊:“行了,我們走了,你快進吧?!?/br> 他跟奚子行離開考院附近后沒走遠,目送夏赴陽的身影進去之后,才收回了視線。 曲渡邊嘆道:“他武試我放心,文試…平常也沒見他看過多少文章。話本子倒是看了不少?!?/br> 奚子行認同。 不然他們兩個也不至于叮囑得如此細致。 奚子行:“前三甲是穩的?!?/br> “不過比起夏赴陽武舉,我最近還在想另一樁事,”他笑吟吟的看向曲渡邊,“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禮部尚書和徐見巖閑談泄露武舉文試試題的消息,是大皇子一方傳出來的?!?/br> “但是要是大皇子黨的手段,發起的時間未免太晚了點,而且他們在這場爭斗中,實際并沒有獲利?!?/br> 曲渡邊:“好像是啊,你分析的真好?!?/br> 奚子行停下腳步,看著他:“最開始傳播在街頭巷尾的[閑談]紙我看了,都是在各大書坊流出來的,京城里別人不知道,我卻知道,控制書坊數量最多的人姓薛?!?/br> 曲渡邊疑惑道:“哦?是嗎?兩者之間有什么關系?” 奚子行定定看了他幾秒,七皇子的表情真的看不出絲毫破綻。 薛樂添和徐停鳳的關系如何,他不清楚,畢竟只是最開始書坊合作賣話本的時候見過幾次,后面就沒聯系了。 但一切未免太巧了些,七皇子討厭的人全都沒有好下場,比如徐家二房,他重視的人因此有了更公平的成績,比如夏赴陽。 奚子行給七皇子建小冊子,是因為他和盧國公對峙時展露出來的守護百姓的心。 只是七皇子身體差,課業成績也平平無奇,這兩項一直是他小冊子上的扣分點。 但跟七皇子相處久了,奚子行就總覺得那平平無奇的成績,和七皇子本人有種隱約的違和感。 這次的輿論風波一出來,更讓他聞到了一絲異樣。 懷疑的種子種下開始發芽,奚子行把自己的猜測全都藏得嚴嚴實實。 他微微一笑:“沒什么,就是隨便說說,先回去吧,明天想想給夏赴陽慶祝的時候,咱們都吃什么菜?!?/br> 曲渡邊走在他身邊,悄悄抹了一把汗。 說真的,這家伙也很敏銳。 他跟夏赴陽一個想法,不管奚子行往后效忠他冊子上的哪個皇子,這件事都不好讓他知道,免得以后成為把柄。 曲渡邊暗暗心想。 還好他機智反應快。 感謝這些年在老登那里磨練出來的演技。 第104章 武舉之后。 朝廷查清[閑談]事件乃是杜撰, 禮部尚書被輕拿輕放,還是待在現在的位子上。 崇昭帝只罰了他三月俸祿,勒令他靜思己過, 往后斷不可在特殊時期與旁人私交過密。 三皇子被敲打了一番,最近在朝堂上低調了很多。 武舉的成績出來后,文試武試的成績一合計, 夏赴陽奪了武舉的探花郎——還是文試差了一些。 武舉倒是沒有跨馬游街的熱鬧事, 一場青鱗宴之后, 就開始則選授官, 或者是從軍之地。 夏赴陽的名次, 在一定程度上擁有從軍自由, 他選了湘河去當守軍小將領,湘河位于南方的偏僻之地。 臨近出發前,曲渡邊、奚子行給他準備了一場送別宴。 這次還是在如意樓里,他們經常相聚的雅間內。 只不過菜不是如意樓的菜,一部分是曲渡邊從停鳳舅舅那里拿來的, 一部分是奚子行準備的。 曲渡邊還帶來了一壺酒——他曾經答應過夏赴陽, 給他一壺好酒。 大周現如今存在的釀酒技術,停留在‘酒糟’的階段,谷物蒸餾技術沒有發展起來, 沒有蒸餾,發酵到一定程度后, 酒糟就會停止發酵。 現在的酒精度數最高也不過二十來度。 模擬器給的他酒甑的圖紙, 但是沒有說是何種材質, 木頭的、鐵的、銅的, 他研究了好幾種,才感覺銅造酒甑蒸餾出來的酒, 是最可以匯聚香味兒的。 然后拜托在工部的謝靜山舅舅,幫他正式打了一個小型的銅制酒甑。 但是因為蒸餾后,酒勁兒太沖,他分裝成了兩壇,陳了兩年,今日才端上來一壇。 他沒喝過太烈的酒,因為太烈的傷嗓子,他上輩子還得唱歌,只愛喝點度數低的。 但曲渡邊估摸著這酒得有六十度以上。 夏赴陽早就迫不及待打開了,一股濃郁的酒香四散開來:“嚯,你把酒糟濾掉了,都是清酒?!?/br> 奚子行聞了聞:“這酒聞起來好香好烈?!?/br> 說完,他瞅了曲渡邊一眼。 曲渡邊捧著溫水喝,撇嘴:“別防著我,我可不喝,我只愛甜甜的果酒?!?/br> 夏赴陽哈哈一笑,迫不及待:“我嘗嘗?!?/br>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酒下肚,火燒刀子的感覺一路從嗓子眼滑向腹中,渾身都熱了起來,他精神一振:“好夠勁兒!” “如果此酒運送到北疆,寒冬臘月之時,將士們可暖矣!” 奚子行:“怕是不好得吧?!?/br> “嗯,釀制步驟更繁瑣了,而且工具也需要花錢鍛造,”曲渡邊,“而且此酒傳出去,對現有的酒戶、酒行是很大的沖擊,就算是要推廣開,也得好好規劃才是?!?/br> 釀酒,一不小心發酵不到位,喝下去是要出人命的,所以酒并非家家戶戶都可以釀制售賣,你要不就自己釀一點,自己家人喝,那沒問題。 酒戶,就是大周官方允許的可以釀酒的人家。 老百姓的生存生計,一點一滴都要細心計較,上層的一個改變或者政策下來,看著是不起眼的砂礫,落到下面,對有些人來說就成了一座大山。 夏赴陽:“我倒是沒想那么多?!?/br> 奚子行:“小七說的是對的。你打算怎么做?” 曲渡邊:“到時候再說?!?/br> 純獻給老登的話,老登極有可能一分錢都不給他,就賞點金子珠寶之類,那他豈不是虧大了? “先喝先喝,嘗嘗小舅舅做的菜,很不錯的!” “來來來?!?/br> 夏赴陽給奚子行倒了一杯后,就舍不得給了,寶貝似的把那壇酒放在手邊。 這么些年,徐停鳳的廚藝進步了多少,賣相就退步了多少。 好在他們三個都知道,吃得還蠻香。 夏赴陽得意道:“還是咱舅疼我,知道我要走了,特意備了一桌菜?!?/br> 曲渡邊:“啊對,他疼你?!?/br> 奚子行:“不過話說回來,你怎么選了去湘河那邊當將領?!?/br> 湘河在鎮南關的東邊約莫一百里處,也算是和南寧的交界,水患蚊蟲都較多,環境雖然挺好,但作為守軍的話,就比較困苦了。 曲渡邊:“鎮南關將領多,他去了不一定能出頭,湘河交界和南寧也有摩擦,能鍛煉人,還能長進?!?/br> 夏赴陽:“嗯,軍中還是要靠軍功和能力說話,”他挑眉道,“我可是以正七品致果校尉的身份去的,換了旁的安逸的地方,哪里會有這么高的官位給我封?” 一上來便是正七品的武官可不多。 “哈哈哈好,敬我們的致果校尉一杯,”曲渡邊舉杯,“來,希望你早日升官,早日成為戍守一方的大將軍!” 奚子行:“希望等我春闈那年,你已經是大將軍了?!?/br> 夏赴陽毫不謙虛:“一定!甚至更早?!?/br> 三人舉杯飲盡。 一秒后,奚子行被酒辣出來了眼淚,迅速上臉,斯哈斯哈的不停往嘴巴里塞菜。 曲渡邊喝的是水,樂得看笑話。 他說:“湘河附近,是周太妃的故鄉,我聽她說過,湘河的景色很美,人也淳樸,桑葚尤其甜美。你到了地方,可以嘗嘗桑葚酒?!?/br> 夏赴陽:“要是好喝,我給你們寄過來一些?!?/br> 曲渡邊調侃:“多寄些,我好分出去做人情?!?/br> 到了夏赴陽離京的那天。 王氏給他準備了一個大包袱。 隨行的還要一同要去南方入軍的同窗。 王氏:“此去路途遙遠,或許兩三年都不會回家。我兒萬萬當心?!?/br> 夏赴陽:“娘親放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