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明君! 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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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昭帝:“這就叫皇叔了?平日也不見你叫父皇叫的那么爽快?!?/br> 明親王笑出聲,“改日補上見面禮?!?/br> 曲渡邊:“謝謝皇叔?!?/br> “走吧,”崇昭帝牽著他往前走。 跟宣娘娘、織儀還有入列的皇兄們打過招呼后,曲渡邊忍不住一步三回頭。 明皇叔身邊站著的那個翹著小拇指,用粉色花蝴蝶手帕遮臉的……怪爺爺?這是誰啊。 這年頭,除了六六有一顆天女散花的少女心外,竟還有高手? 第54章 曲渡邊的位置在崇昭帝左側下方, 有張小小的桌子。 他只能在左邊,皇帝身邊是皇后,右側是空置的太子位置。 葉小遠從后方上來, 跪坐在曲渡邊身側,在旁邊照看他。 “諸位愛卿,都坐下吧?!?/br> 崇昭帝入座, 百官這才坐下。 宮人們有序將年宴的膳一道道上齊, 中間上來樂坊宮人, 舞樂一奏, 年宴的氛圍自在松散了許多。 崇昭帝舉杯:“一年到頭甚是辛苦, 朕, 敬諸位愛卿一杯?!?/br> 百官亦含笑舉杯:“多謝陛下?!?/br> 曲渡邊對這年終總結大會般的聚會沒太大興趣,他趴在自己小桌子上,睜大眼在下面找人,居高臨下視角倒是挺廣,但是武將那邊人不少, 前排的也多, 外祖父到底是哪個? 宮人端著托盤上來,給他放了壺……曲渡邊湊近一聞,“怎么是牛乳?” 宮人:“余公公特意吩咐的, 小殿下,其余的是酒?!?/br> 曲渡邊扯著她袖子小聲撒嬌:“想喝點果子酒?!?/br> 宮人無奈, 偷偷看了眼葉小遠。 葉小遠也很無奈, 輕聲說:“給殿下倒小半杯吧?!?/br> 宮人將牛乳壺放下, 給曲渡邊倒了一個杯底, 曲渡邊拿起筷子沾了點,舌尖舔了舔。 果香淡, 有點澀還有點辣。 崇昭帝將這場景收入眼底,忽的一笑,看向下方用粉色蝴蝶帕子遮面的某侯爺,揚聲道:“要說國泰民安最大的功臣是誰,自然是要數我們大周鎮守北疆的持劍侯!徐侯,今日為何用錦帕遮面?你與朕乃是親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br> 曲渡邊嗆了一下,咳嗽了好幾聲,眼睛瞪的溜圓。 老天,哪個?? 他目光飛速定位,落在剛才他覺得奇怪的爺爺身上,遮臉的粉色帕子襯得他皮膚格外黝黑。 徐勁悶聲道:“陛下,臣臉上有疤,恐驚圣駕,所以以錦帕遮面?!?/br> 崇昭帝饒有興致:“沒事,徐侯為國盡忠,朕不會覺得驚嚇,在座諸位愛卿不會覺得驚嚇,拿下來吧?!?/br> 明親王憋不住樂了。 剛才他那小侄兒跟皇兄進來的時候,持劍侯唰一下就把他的帕子搶走了?;市址置饕彩强戳顺鰜?,憋著壞呢。 徐勁:“陛下,臣有句話想說,還請陛下別怪罪?!?/br> 崇昭帝:“沒事,你說?!?/br> 徐勁語氣憨直:“前朝有句話叫‘朕與將軍解戰袍,芙蓉帳暖度春宵’,被讀書人玩出了花,可見身為君王,叫將軍解身上之物是極不對的,臣曾有一女,容顏絕世,所以臣也是有幾分姿容在的,是以,臣這帕子還是留著吧?!?/br> “噗咳咳咳……” 此言一出,噴酒的噴酒,手滑的手滑,更有那憋不住的發出雞鳴般的笑,然后看著座位上的黑臉皇帝,生生捂住嘴巴。 明親王:“咳咳咳??!侯爺還真是會開玩笑啊哈哈哈哈?!?/br> 徐勁:“嗐,活躍下氛圍嘛,好在是陛下不怪罪老夫開這個玩笑?!?/br> 他右手捏帕擋臉,左手端起酒杯朝著崇昭帝敬了一杯,“臣敬您?!?/br> 皇帝小兒,逗弄誰呢。 他不惡心回去,他就不叫徐勁。他擋著臉怎么啦?那是擋給你看的嗎! 崇昭帝:“該是朕敬徐侯?!?/br> 瞥見徐勁偷偷露出一只眼往他身邊看的模樣,他心中冷哼,招來余公公,低語了幾句。 余公公:“陛下……?” “去吧,快些?!?/br> 余公公只好稱是,沒過多久,一扇長長的屏風就被抬了上來,擋住了上頭的崇昭帝、皇后和七皇子。 群臣只能隱約看見他們三個模糊的影子。 崇昭帝欣慰的聲音傳來:“朕體諒你,這下徐侯就不必專門騰出一只手擋住臉了,快放下來,好好吃飯吧,一直舉著手多累啊?!?/br> 徐勁:“……” 曲渡邊:“……” 好狗啊他真的。 這下是徹徹底底看不見外孫了,徐勁丟掉手帕,再努力,也只能看見屏風后那個一小點的輪廓。 他:“……” 他笑道:“臣謝謝您?!?/br> 崇昭帝:“欸,一家人,不必客氣?!?/br> 觥籌交錯,君臣一片和樂。 曲渡邊低下頭,繼續擺弄自己的那點酒,用筷子一點點蘸,崇昭帝壓低聲音:“想見你外祖父?” 這話在曲渡邊心里轉了一圈,已經被肢解出來七八種含義,正欲回答的時候,崇昭帝道:“知道你好奇,但是還不到時候——那點酒別喝了,嘗嘗就罷了,還真想喝完?葉小遠,給他倒牛乳?!?/br> “父皇,這里只有一點點?!?/br> “多少都不行?!?/br> 曲渡邊舌尖的刺激之果子酒,被無情剝奪,換成了牛乳杯。 屏風外。 謝靜山想著謝太師的囑托,默默吃著席面,實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他爹是不是猜錯了。 年宴吃到現在都算得上平和,持劍侯跟陛下相談甚歡——起碼明面上是這樣。 怎么看,也不會有人挑在這個時候找茬。 驀地,都察院那邊團座著的官員處,有人喝紅了臉,滿是熏熏醉意,不知道是喝糊涂了還是怎么,竟驀地摔了手中的酒杯,苦笑:“難吶——” 刑部給事中咦了聲,道:“鄭御史,年宴之上,陛下尚在,何故嘆息?” 鄭御史:“嘆我大周律法,護不了平民百姓,告官至刑部、大理寺竟無一人敢接此案?!?/br> 刑部給事中面容一肅:“竟還與刑部有關?” 他二人一唱一和,位置靠后,前排卻聽得也清楚。 崇昭帝放下酒杯:“兩位愛卿在聊什么,不如說與朕聽聽?鄭御史,喝醉了可以去側殿醒酒?!?/br> 鄭御史踉蹌起身,走上殿前:“臣未醉,但臣寧愿臣醉了?!?/br> 殿中歌舞一停,余公公招招手,樂坊的宮人們躬身下去了。他們的表演已經結束,舞臺該讓給別人。 崇昭帝:“哦?何事惹愛卿如此傷懷?!?/br> 鄭御史拱手:“臣昨日遇一中年男子,好不容易養大成人的孩子,遭人當街斬殺!他悲痛欲絕,狀告衙門,衙門不接,憤而擊鼓,大理寺不應。凄慘模樣,叫人憤慨,臣身為御史,理應彈劾刑部和大理寺,但是——” “臣不敢!” “為何不敢?” “殺人之人,京城畏懼,臣小小御史,豈敢上奏?!?/br> 話說道這里,除了實在不知道內情的宗親以及幾位皇嗣妃嬪,誰還不明白他說的是誰? 崇昭帝:“朕許你說,此人是誰?” 鄭御史:“正是持劍侯徐勁!徐侯,你敢說,你在城門之處沒有殺人?”他怒目瞪圓,“彼時那少年已然表明身份,徐侯為何還要痛下殺手?” 群臣嘩然。 倒不是說他們多吃驚徐勁殺人,而是吃驚真的有人在這個關節把事情捅出來。 砰! 崇昭帝重重放下杯子,“鄭御史,可有證據?” 鄭御史:“臣親眼所見!昨日也有不少同僚去親迎持劍侯,相比也都看見了,周遭百姓、禁軍統領乃至余公公,都瞧見了!陛下,這些都是人證?!?/br> 余公公瞥了一眼拉他下水的鄭御史。 群臣也逐漸吵開了。 “胡說,那分明就是北疆刺客!” “若是刺客,審問清楚豈不是更好?” “刺客都是死士,能審問出來什么東西?不如殺了干凈?!?/br> “殺了就殺了,怎么尸體也不留下?不就是心虛?!?/br> 他們吵的厲害,曲渡邊聽得緊張起來了,外公真的在京都城大門口殺了人?把柄落在便宜爹手里,豈不是要完。 “好了,都靜一靜,”崇昭帝說,“徐侯,有什么想說的嗎?” 徐勁:“這臣沒法說,臣認為那是刺客,就直接處置了,在北疆是一貫如此?;氐骄┏侵?,為了陛下安危臣更加警惕,生怕有刺客趁亂入城,沒想到還真有一個。這不殺了,還留著過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