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運金牌是我的[花滑] 第1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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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用節目里換民族風太冒險, 表演滑卻合適。 叢瀾自上個賽季就開始搗鼓,想尋找一個合適的方向。 她是有些茫然的,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舉動是好還是壞,又會否白費心思。 但,既然有了這個想法,不做是不是就有點虧了呢? 老惦記著,猶猶豫豫,瑟縮不前,這不是她的風格。 于是,叢瀾就做了。 在請來瑞塔之前,她便選好了想滑的內容——敦煌飛天。 飛天,亦稱作飛仙、飛神,是敦煌壁畫里的代表文物之一,有著綿長悠遠的歷史。 這是佛教與道教的融合,是西域文化、印度文化、中華文化在華夏大地上共同孕育出來的,獨屬于華夏的集大成藝術。 雖然源自印度,飛天卻早已經烙上了這片土地的符號。 瑞塔編完短節目以后,叢瀾依然沒有給她表演滑的曲子,那會兒甚至還沒剪輯好,只有之前交給她的一個粗淺demo。 新賽季的三首曲子,叢瀾花了不少的錢,特別是《飛天》,簡直創了她花滑曲目的消費新高。 貴的倒不是版權,而是改編。 編曲師的費用很貴,他還兼制作人,錄音棚的租用、剪輯師的酬勞、補錄的民樂支出……加起來,《飛天》比《魔王》和《吉賽爾》都要貴。 可是叢瀾真的很喜歡這一版編曲,拿到手的時候她頻頻感嘆,真是貴有貴的好??! 直把編曲師逗得笑個不停。 趁著這段空檔,要編舞的瑞塔和堂溪去了敦煌采風。 她們親眼看到了莫高窟里的飛天壁畫,感受了古代勞動人民的偉大,知道了何謂“飛天”,明白了何謂“底蘊”。 文字、視頻、二次創作,這些與實地觀看是截然不同的感受,沒有人不被千佛洞震撼,哪怕壁畫失色、破敗。 厚重的歷史是無法被褪色遮蓋的。 之后,兩人又去觀看了敦煌舞的舞劇,并與舞團的老師進行了溝通交流。 這些支出,叢瀾都要負責。 于是,曲子加差旅加編舞,《飛天》的身價陡升,成為了叢瀾三個賽季以來最貴的一個節目。 盡管它只是一個表演滑。 叢瀾抱著錢包哀嘆:地主家也沒余糧了??! 她算是明白為什么大家都不怎么排類似的節目了,原來是因為貧窮。 舒傲白:不,還因為技術不夠,不如把時間拿來訓練。 太喜歡,太想跳,太渴望,千金難買心頭好,反正還有錢,叢瀾忍痛報銷。 事后,她抱著自己的銀行卡,無聲哭泣。 郁紅葉無奈,給自家姑娘提前結了一筆考斯滕的賬單——身為設計師,叢瀾也是有著正式工資的。 現在的考斯滕生意基本邁入了正軌,郁紅葉辛抒懷招了人組建新的工作室,專門管這個。 叢瀾的考斯滕也是要走賬的,但基本可以算是左兜掏右兜進,便宜得很。 她沒有包攬所有下單人的設計,畢竟還要訓練和上課,有自己的事情在忙。但也接了很多單,積累起來就有了不少的錢,原本也是一個小富婆。 叢瀾感悟頗深:“錢,是攢不下來的?!?/br> 到了一定的額度就會消失不見,有一千花一千,有一萬花一萬,就是這么的沒有道理。 她看開了。 編舞師忙碌不已,為了解華夏傳統文化而努力,她這個當事人也沒好到哪兒去,忙得起飛。 2010年的時候,叢瀾報班學了芭蕾舞,撿拾起了基本功,對后來兩個賽季的節目都有了很大的幫助。 年初的世青賽之前,叢瀾就不再上課了。 她原來一周去兩次,這頻率很明顯也不是為了在芭蕾道路上走下去,只是去打打基礎。 畢竟芭蕾與花滑對肌rou和柔韌性的要求不一樣,叢瀾沒想顧此失彼,對她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花樣滑冰。 結束了課程,叢瀾休息了兩個月,又尋摸著想學古典舞。那會兒,她就打算做些想做的事情了。 提到這個,于謹挺支持的。 學舞的好處顯而易見,新一代中,隊里的人沒有比叢瀾藝術表現力強的,同樣的動作擱在她身上,那就是不一樣。 說不清楚哪里不同,反正叢瀾做出來就是特別的好看。 張簡方思考了兩天,趁著休賽季讓隊員們特訓一下舞蹈,專門去舞蹈學院請了老師過來。 之前的幾年也有過這樣的舉動,每一次的舞蹈種類還不一樣,國標探戈芭蕾都有的。 就是吧,雖然請了老師,但對隊員們的要求并不高,沒有強制。 然而,張簡方今年特意提了要有結業考試。標準可以放寬松,考核到底是個考試。 叢瀾倒是不介意,相反,她還很高興。 可以薅羊毛了! 飛天舞屬于敦煌舞的一種,而敦煌舞又是古典舞的流派之一,這不是巧了嗎? 她在意向表里寫了想要會敦煌舞的老師,其余同學也沒什么想法,不少人都隨意,最后,就真的給叢瀾請來了一位專業老師。 蹭了國家隊的便利,叢瀾欣慰地省了一大筆錢。 實際上,敦煌舞的歷史不是很悠久,它誕生于1979年的舞劇《絲路花雨》,是從敦煌石窟群藏里的大量樂舞資料中總結、吸收、借鑒而來的。 叢瀾要學的是基礎,她沒打算利用短時間突擊成為專業舞者,花滑因為一直在高速運動,在舞蹈方面的要求并不高,又因為速度,導致很多的舞蹈動作沒有辦法在冰面上復刻,要做的取舍與調整是很多的。 這也是為什么,編民族特色的曲目會特別的難。 既要有內核,又要改舞蹈動作,還得糅合了花樣滑冰的技術,難上加難再加難,瑞塔頭都要禿了。 堂溪也很疲憊,她第一次接觸飛天舞,要學的同樣很多。再者,她以前沒有編過節目,這也是頭一回。 但話說回來,能跟現今聲名鵲起的新一代編舞師瑞塔合作,用心觀察,能學到的東西是有很多的。 堂溪不僅在籌備考裁判證,退役后興趣使然,她也有點想接觸編舞這個工作。 瑞塔需要一個能順利理解飛天舞內核的幫手,堂溪想要深入了解編舞,兩人各取所需,合作起來也挺順利的。 叢瀾:哦豁! 總之,叢瀾用短時間學會了基礎的飛天舞姿,瑞塔在采風中把握住了這種舞蹈的特色,堂溪輔助她,一群人努力地錄制剪輯出了曲子,第一版《飛天》出現。 然后就是不厭其煩地修改、實際演練,再請專業的敦煌舞老師來糾正舞蹈細節,花費了無數人的心血,最后,才有了今日的《飛天》。 · 考斯滕還是叢瀾給自己設計的,參考了壁畫和敦煌舞,結合了花滑的需求,最后出了這么一件。 中間也是改了數不清多少次,更因為暫時不急著要,半個月之前叢瀾才拿到最新版本。 原想做分體式的抹胸 下裙,最后發現這樣設計不太方便,很影響花滑動作,也就作罷。 顏色選擇了深綠、深紅、淺黃、橘色,用rou色布料作為打底,遠看的話是件抹胸和下裙,實際上是一整條裙子。 衣領做了中高的高度,上半身接了深綠色的抹胸,往下是貌似露出的腰部和肚臍,下半身是散落的裙子。 裙子這部分的設計挺有意思的,因旋轉、跳躍的需求,導致太長不行,太短又不好看,會失去飛天的特色;思慮良久,改成了最長到膝蓋、最短到大腿中部的多層裙擺,里面是深綠色,外層是深紅色。 腰部設計了垂落的長短不一的飄帶,最長不足膝蓋。顏色有橘紅、赤靈、深綠、淺綠,兩指到三指半的寬度。 叢瀾本來想在底端綴個珠子鈴鐺什么的,后來發現打在身上真的很疼,利索地放棄了。 叢瀾:還是小命要緊。 腰部還壓了一條很輕的合金腰鏈,墜子不長,就一小節,不亂也不打人,很方便。 除了裙子上有飄帶之外,胳膊上也有。 淺黃和深紅兩條,中間位置被縫在了抹胸后方脊椎那兒,繞過手臂兩側,固定于胳膊肘上方的大臂臂釧上,再往下繼續,留出一定的弧度,穿到了手鐲上,最末剩下了不到半米,順著手腕延伸下垂。 雙手平舉的話,有點像是開業剪彩的彩帶那種感覺,還是左右對稱的。 于謹:“……不會形容可以不用說話?!?/br> 叢瀾:“嘿嘿!” 郁紅葉特別挑了最適合叢瀾膚色的底紗,她偏白,冰面又是一個巨大的打光板,愈發顯得叢瀾白皙。 往常穿褲襪還能將就一些奇奇怪怪的顏色,這會兒上半身都要露出rou色底紗了,又有半個高領,跟她脖子和臉離得近,顏色要是深了或僵硬,那不就對比得更明顯了嗎? 郁紅葉找底布找到心累,好不容易翻出來一個還算可以的布料,輕薄輕透,不離近了看都會忽略底布輕紗的存在。 壁畫上的飛天形象基本上可以概括為:胸飾瓔珞,臂飾鐲釧,腰系長裙,赤腳外露。 叢瀾做不到最后四個字,前面仨還是沒有問題的。 后來她發現,前面這個瓔珞也不太行。 脖子里掛著那種金屬的夸張首飾,跳躍時候砸到臉和下巴上那可真是疼??! 再換別的項鏈,小的不好看不明顯,胸部以上可是沒有裝飾的。 大的話又重蹈覆轍,讓人慘叫連連。 要不說孩子打小就聰明呢,叢瀾干脆推翻了最初的分體式設計,改了連體的裙子。 用rou色打底布料做了長袖半領連衣裙,特別做出來一個領子是為了做假瓔珞——辛抒懷用金色的水鉆、亮片、珠子,在領子上給叢瀾拼了一個項鏈。 沒做成金屬瓔珞的模樣,只是在領子上圍了一圈,其余的空白留著給叢瀾做別的用處了—— 衣袖、胸前、腰腹部的rou色空白處,用幻彩的深紅與金色水鉆,做了曲線的流水紋,分布很寬泛,并沒有離得太近。 布料特別的貼近膚色,又想營造輕盈感,所以比較透,遠看倒真的像是她皮膚上的繪畫似的。 為了配合整體,手腕間還戴了寬一些的花絲工藝手鐲,剛好壓住服帖的衣袖,勾帶延伸至指尖,固定整個衣袖的長褲,避免大開大合的動作使得袖子縮回手臂。 沒有穿褲襪,因為這樣會很生硬。改了條寬松的淺黃偏蜜合色的輕紗寬松褲子,尾端收在冰鞋里面,滑行會有風吹起,能隱約看到腿型。 整個考斯滕的顏色搭配很和諧,撞色中帶著中華文化的美。 在裙子的布料上其實還繪制了祥云紋、火焰紋,各不相同,是從壁畫里截取的紋樣,叢瀾做了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