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運金牌是我的[花滑]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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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于謹叨咕著怎么排她訓練時間的時候,叢瀾表示她可以把下午全部空出來不去學校。 這樣的話,問題迎刃而解。 于謹擔憂:“你真的行么?我記得下午的課程也有很重要的主課來著,到時候你成績退步了怎么辦?” 叢瀾:“讓他們兩個月的進度,年紀第一也還是我的?!?/br> 于謹:“……” 他抱拳,比了個佩服。 叢瀾回應,拉長了聲調:“好說好說?!?/br> 唯獨叢瀾的這個競賽課,差不多要到考試時間了,到時候空出來給她去參加個比賽就行。 于謹:“ok?!?/br> 人先來訓練,合同等等再簽。 宿舍給叢瀾也騰了出來,等她暑假也別回去,直接在隊里訓練就行。 于謹做事很細心,有的沒的都考慮得很周到,事無巨細全給叢瀾安排好了,真是比帶女兒都上心。 但于謹沒女兒,他剛結婚沒多久。 于謹:“我有個小我十幾歲的meimei?!?/br> 從小也算是他帶大的,所以看著叢瀾,他就油然而生一種熟悉感。 郁紅葉看到于謹這樣,放下心來,覺得以后叢瀾就算在這邊集訓不回家了,她也不用擔心。 叢凜盤算著到時候給女兒送吃的來,食堂雖然管飯,但不管零食啊。 · 當一切安置好,叢瀾和新教練于謹在磨合之前,先有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她需要短節目、自由滑的編舞,來參加2010/2011賽季的出道戰。 雖然只是青少年組,只是國內的比賽,但叢瀾必須嚴陣以待。 叢瀾的執拗在于謹面前顯現,這是她第一次也永遠不會是最后一次。 叢瀾揚起笑臉,認真懇請:“老師,打個商量好不?” 于謹:“說?!?/br> 叢瀾:“曲目、編舞、考斯滕,我想有最終拍板的決定權?!?/br> 在另一個角度,其實這也是拒絕與否認的權利。 語氣是乖的,聲音是輕靈的,態度是誠懇的。 就這個內容真的…… 于謹一個窒息,終于知道為什么老黃在聽聞他真的接手叢瀾以后,會露出那么一副表情了。 什么感慨欣慰對他有所期待,不,那是老黃對他的憐憫同情。 叢瀾眨巴著大眼睛:“信我,我很靠譜的?!?/br> 于謹:“……” 你連12歲生日都沒過,我不信。 第13章 我有備而來 叢瀾在一開始就這么說, 是想表示自己不是那種糾結、沒有主意的人。 相反,她很有自己的想法。 就是偶爾會太有想法,所以需要于謹及時替她剎車。 學生與教練要合拍, 慢慢來嘛,時間長了就熟悉了, 叢瀾敢在這個時候就提出這樣的“想法”, 也是看準了于謹不會生氣。 方晨那個國際運動中心里的編舞師, 就是國家隊這幾年一直合作的人。 早在回國執教之前, 她那邊就跟國家隊有了不少的往來。 編舞師叫做sophia, 以前是個冰舞運動員,后來退役了轉行學了舞蹈,然后就開始給人編短節目與自由滑, 出過不少的代表作, 于是后來就有更多現役運動員來找她編舞了。 國家隊這里跟她合作了很多個賽季, 單雙人和冰舞都有, 算是直接打包給她了。 至于考斯滕, 這個是跟當地的某服裝學校開展的合作。 管理層敲定的,雙方有著多年和諧融洽的交流配合,賽季末還會寫個信敲個章, 送去人家學校以示謝意呢。 于謹沒想到, 叢瀾一張口就要“決定權”。 他收了手里的本子, 沒說行也沒說不行,拍拍旁邊的椅子示意叢瀾坐下, 兩人聊一聊。 叢瀾利索地走過去坐下, 從兜里掏出來一小份洗好的水果黃瓜, 盒子里有四根,巴掌大小。 運動褲真方便, 兜能容納整個宇宙。 “于老師吃嗎?”她掏出來一根,直接塞給了于謹。 于謹下意識接過,然后無語。 叢瀾已經拿出來第二根,開始吃上了。 清脆的聲音伴隨著黃瓜的清香,在這個不算大的休息室內蔓延開來,觸動了于謹的胃口,于是他也默默地開吃了。 叢瀾先做了個介紹:“從我爸店里拿來的,早上的新鮮貨,他那邊菜市場直供,質量絕對上乘,不會農殘超標?!?/br> 于謹:“隊里的食堂也有,食材也很新鮮?!?/br> 叢瀾哦了一聲:“那我回頭去嘗嘗?!?/br> 聊完了吃的,她繼續就著自己剛才的話題往下。 “我有自己的原因?!彼?。 于謹:“可以,跟我說一說先?!?/br> 叢瀾選擇于謹作為自己的主教練,就是因為這個。 他跟老黃一樣,愿意平等地聽取自己學生的想法,不會以“你還小”、“你懂什么”、“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來胡亂地搪塞。 當然,實際上不僅不小甚至比于謹還大幾十歲的叢瀾,真被最后一條糊臉上了,那也是可以表示一下“跟我拼誰吃的鹽多、走的橋多,是不是有點不自量力了?”的。 雖然她并不能交待自己神奇的死而復生故事,不然會被拖去切片研究的——也不一定,更多可能性是被扔去精神病院。 叢瀾開始翻自己的包:“我是有備而來的?!?/br> 要勸于謹相信自己,當然要展示一下自己的靠譜啦,不然人家怎么可能答應呢? 于謹吃完了黃瓜,等著她的準備。 · 于謹不相信叢瀾,不只是因為她的年紀,還有她的經歷。 她是一個跟隊伍里孩子很不一樣的小姑娘,沒參加過任何比賽,連幼兒組、少年組都沒有。 很多人,比如褚曉彤、齊妍,她們在四五歲的年紀開始上冰,等確認要學花樣滑冰時,會找教練專門授課,然后頻繁地被家長帶去參賽、考級等等。 其實比賽也不多,只是每一次都會很費事。 打聽報名方式、交錢、帶孩子去賽場,這些都不是最麻煩最花錢的。 耗錢耗力的是節目編排與考斯滕,要專門掏錢請教練或者編舞師來為孩子量身打造適合的節目,衣服還必須找專業的師傅制作。 當然,如果穿著休閑秋衣上場也不是不行,改改款式符合要求就可以了。 為了省錢,有很多家長會自己給孩子做考斯滕,大多數是mama承擔的這項工作,不過也不排除爸爸具備手巧的資質。 現在賽場上也有選手的考斯滕依然是mama做的,水鉆都是一顆一顆細致粘上的。 女單還要化妝,小孩子比賽也需要的,很多家長都練出來了快速化妝的技巧。 陪著參賽的爸爸也能給孩子簡單畫個底妝,好不好看就再說,反正離得遠還在冰場上,細看也沒機會。 其實這跟舞蹈生到處比賽、考級很相像,前期總是辛苦的,甚至要讓家長暫時放棄工作,陪著孩子去訓練、考級、比賽。 褚曉彤十歲之后去了體校,她在此前早上天不亮,四五點起床去上冰。然后趕著時間去學校上課,等下午放學了再繼續去冰場,直到深夜。 她不像叢瀾,沒有辦法不聽課自學。 這樣辛苦的日子過了兩年,最后她聽從了教練的建議,選擇進入體校。 年齡不夠不能進市隊,所以后來的幾年里也是mama帶著她東奔西跑。 等到十三歲上下,她從地方隊來到北京,進了國家隊有了更好的訓練后勤支撐,開始出國比賽,拿到了成績。 褚曉彤也就在國家隊有了淺淺的根基。 那個時候,她頂上還有成年組的一姐二姐扛事兒,連青少組也有齊妍等人陪著她,褚曉彤沒有那么大的壓力,發揮其實很不錯。 當時很多人都對她寄予希望。 可惜一二姐接連退役,齊妍發育關折進去一半,褚曉彤變成了一姐,心態時崩時不崩的,全靠玄學。 她教練每一次輪到比賽,都會特意向上天祈禱,希望褚曉彤能穩住,不求領獎臺,至少別炸成煙花。 關于這個祈禱方式,她的教練迄今為止已經逐漸豐富、有依據,并形成了獨屬的流程與招式。 最初聽到教練求神拜佛的褚曉彤:“?。?!” 后來慢慢淡定習慣的褚曉彤:“?!?/br> 這趣事兒都在國家隊里傳開了,連冰迷那邊都知道,論壇里到處都是。 一到褚曉彤參賽,大家就會找她教練,看看又在做什么。 褚曉彤從小到大的經歷,是無數個運動員的代表,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 但叢瀾不是。 她還很幸運。 恰好二月份雙人滑得了金牌,讓花樣滑冰這個項目進入了體育總局的視野范圍,那邊對冬訓中心有了資源傾斜,很多方面大開方便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