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運金牌是我的[花滑]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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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自從張簡方接任總教練以來,隊內的環境好了很多。 老黃當時如果跟的是這樣的領導,說不準現在也在國家隊管理部門繼續就職呢。 · 叢瀾選了于謹當自己的教練,方晨有點失落。 她問:“能問一下原因嗎?” 叢瀾大方道:“當然?!?/br> 小姑娘摻著點賣萌的意思:“于教練的性格跟我比較配合,而且他會跳四周。方教練,您有點執拗,我怕以后咱倆針對某個不同的看法會打起來?!?/br> 于謹不是不執拗,他也有自己的脾氣,只是叢瀾在接觸中,認為兩人的合作會比較舒服。 方晨則不是。 誠然,通過這半節課來看人會存在不足,但第六感也挺重要的。 方晨喟嘆一聲:“是,年輕時候我脾氣更燥?!?/br> 她又問,帶著點調侃的意思:“你提到他會跳四周,怎么,以后也想學?” 四周跳,目前來講只有日本的一個已經退役的女單選手在幾年前跳成過——宮澤慧。 她是女單歷史上第一個四周跳,就在2002年的jgpf上,是被承認的一個4s跳躍。 jgpf的全稱是花樣滑冰青少年大獎賽總決賽,年齡限制在13~19歲。 當時的宮澤慧僅15歲。 如果論起挑戰四周跳的話,那么,在1992年就有女單選手做過了,只是當時失敗了而已。 宮澤慧的4s賽場成功率不高,而且存周到了真正算下來只有3.5周,缺少了180°。 3a也是三周半,難度逆天還不好練。 叢瀾說想練四周,是她以前跟第十個女主的約定。 那時候兩人對未來充滿了向往,賽場上有女單跳四周,她們就想著那我也要學。 面對著方晨的追問,叢瀾點頭:“對,我想練四周?!?/br> 等她身體差不多了,三周跳和連跳技術得到了自己的認可,那么,她會逐步去練習四周跳的。 聽到她這么講,方晨愣住了。 四周跳啊,她想,你的目標是那么高遠的嗎? 方晨忍不住繼續問了下來:“為什么想學?” 叢瀾:“因為很厲害,因為很好看,因為是存在的技術,因為我感興趣。我覺得自己說不定可以,所以我想試試?!?/br> 方晨:“目前來說,男單會四周的也不多,一只手都數得過來?!?/br> 叢瀾:“跟男單有什么關系呢?方教練,我想跳,是因為我想?!?/br> 她呲牙,露出了自己好看的梨渦。 “是因為我想跳啊?!?/br> 這七個字仿佛鐘杵敲到了沉重的洪鐘上,發出了厚實連綿的聲響,有無形的波紋自聲音中心蔓延向外,穿過了真實的身軀,落在了方晨的內心。 她感覺整個人都凍住了,被人劈頭一潑水澆了下來,告訴她,你該來看看新的世界,不要故步自封。 女單為什么不能跳四周? 2002年有人可以,那2010年就有第二個人可以。 1992年在賽場上挑戰的那位選手,她是有何等的勇氣,在緊張刺激眾目睽睽之下,用盡全身的力量躍起、騰飛。 是的,她失敗了,可她在告訴眾人,你們也可以去嘗試。 男單的技術停滯了二三十年,這才慢慢活躍,四周跳成為了頂尖運動員所追求的目標。 上半年剛結束的溫哥華冬奧男單冠軍以三周跳取勝,引起了嘩然,就是因為他以微弱的分差贏了一個四周跳選手,而他的節目編排里沒有任何一個四周跳。 不同的打分規則下,有著不同的傾向,冠軍的勝利被無數人議論,足以見得在大眾心里四周跳的分量。 女性沒有男性的力量、極低的體脂,但她們同樣可以向著四周跳努力。 跳出來固然很好,跳不出來那也值得自豪。 叢瀾在系統給的訓練空間里偶爾試過,她目前做不到。 就算依靠極高的轉速,也無法在不存周偷周的情況下跳出來4t。 pre是有合理的范圍,一定角度內的提前轉體是正常的,被承認的。 在此之外,不合規定的under-rotated jumps(存周)、cheated take-off(規則中最接近偷周的概念)這兩種錯誤方式,叢瀾不想學。 一開始學的就是錯誤技術,那以后要怎么改? 好在意念空間里有系統的科學訓練體系,非人類教練給了她完整的訓練規劃。 在空間里受傷不會帶到現實,叢瀾可以在現實里照著規劃練體能,然后在空間里拼命練習。 如果她能練出來的話,說不定國家隊這里也可以從中取得經驗,補上他們的訓練方式殘缺之處。 方晨長舒一口氣,再度看向叢瀾的時候,眼神變得不一樣了。 叢瀾:“???” 怎么了? 方晨笑了笑:“你很好?!?/br> 我等著看你變得更好。 · 于謹特別開心,活蹦亂跳地去找總教練嘚瑟。 看到郁紅葉叢凜在張簡方身邊時,三米外他就急剎車,把自己過度的笑容收收好,雀躍的手臂放下來,奇怪的蹦跳也舍棄掉,然后干咳一聲,恢復了他沉穩的外表。 總教練聽到聲響后抬頭,招手:“來了?” 郁紅葉與叢凜轉身,見到了于謹,雙方簡單地打了招呼。 于謹走到了他們三人跟前,止不住的喜悅:“叢瀾說想選我作為她的主教練,我跟方教練商量了一下,以后也拜托她多教教叢瀾?!?/br> 不過方晨本身就是女單組的主教練,是要管所有人的。 選弟子其實是會將心神多放兩分而已,不是說有了選好的徒弟,便不管其他隊員了。 相反,方晨的任務是最重的。 張簡方:“行,我知道了?!?/br> 叢瀾收拾了東西,換好鞋子跟衣服,又聽張簡方與于謹說了一遍入隊的流程與條款。 跟國家討價還價是不太可能的,這跟公司簽合約又不一樣,差別非常的大。 而且國家隊也不是可惡的資本家,條款清清楚楚,雙方的義務與權利寫得很細節。 叢瀾看了看,覺得可以接受。 于是事情便定了下來。 郁紅葉樂開了花,叢凜也高興不已。 兩人不住地道:“沒想到我家姑娘才12歲,就能吃上國家的飯了?!?/br> 以前講究鐵飯碗,后來各種下崗潮來襲,叢凜和郁紅葉也失業了。 他倆現在賺的錢不少,只是他們這些人,對于編制、國企這類還是有著特殊情感的。 叢瀾經歷過太多的世界,與現實雖然基本都有聯系,系統說有一半是從現實里衍生的書中世界,大環境、整體邏輯與她這里很像,但終究有些不同。 她見識過有高鐵的未來,也知道科技能有多么的發達、便捷,回到了現在,叢瀾最初一個月很不適應,后來才逐漸找到了感覺。 如果不是趕著訓練,她可以在網絡上尋找一些賺錢的機會,不比爸媽兩人賺得少。 可惜現在不是訓練就是睡覺,她暫時沒抽出來空。 只能等以后有空了再做。 幸好,她現在的時間很充裕,晚兩年也不會耽誤。 對于爸媽異乎尋常的開心,叢瀾沒他倆對“編制”這么執著,但同樣能感受到二人的興奮,于是隨著一起笑了起來。 叢凜:“回家爸爸給做大餐!” 簽合同還要等等,回頭家長帶著孩子再來一趟就行,總教練他們這邊還要走流程。 三人打道回府,路上干脆轉方向去了叢瀾爺爺奶奶家,打算先給二老提前宣布一下這個好消息。 至于遠在齊齊哈爾的姥姥姥爺,那就只能電話通知了。 叢凜憋著不打,愣是要當面說。 郁紅葉笑罵了他一句,掏出手機,直接給她媽去電話。 叢瀾偷偷地笑著,一手牽一個,特別的快樂。 · 首體這里離叢瀾的學校不算近,來這里沒有去深雪俱樂部方便。 但是這里的冰場比俱樂部的好,而且沒有那么多外人,不會突然有路人出聲裝怪搗鬼,總體來說肯定是比公開的商業冰場要好很多的。 叢瀾的課業真的沒有幾個大人想得那么有壓力,她一個都不知道念了多少書的成熟穿書任務者,在初中如魚得水,就是去散心的。 要不是想偷懶兩年,怕爸媽驚奇天才在日后變得平庸,感慨個傷仲永,叢瀾現在立刻上高中也沒多大關系。 給她時間多刷刷題,高考說不準能出個極高的分數。 十二歲的大學生,這肯定是天才了吧。 但是不行啊,她還真不是。 叢瀾:我,一個尷尬的我。 上個世界嘛,她就讀到了大學的,花滑生涯斷送在車禍里了,人生又不是,叢瀾轉而去認真學習,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可惜這個課程銜接不太對,不然叢瀾直接高考也行,知識點都沒忘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