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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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亦是點頭:“不錯,似有李白‘美人如花隔云端’之意?!?/br> 曹cao的記性很好,瞬間便想起了之前聽到的詩。他望著水鏡里的文字,目露神往: “這琵琶女實是色藝雙絕,可惜不能與之一見?!?/br> 美人奏曲,想必是賞心悅目。 一旁的曹植別開眼:父親,您的想法似乎有些不對勁。 北宋。 宋人閑淡,蘇軾平日里也很喜歡白居易的詩,對如《長恨歌》、《琵琶行》這樣的名篇更是反復誦讀體味,聽到這里忍不住也表達起了自己的看法: “‘千呼萬喚’之句,可以見得白樂天對琵琶聲之渴盼,而參照后文琵琶女對身世的自述,亦不難想見她心情之寥落,徒有滿腹愁緒無法示人,也不愿示人,故而反復躊躇,不肯出來相見?!?/br> 蘇轍順著他的話接道:“如兄長所言,‘猶抱琵琶半遮面’不僅是對客的拘謹,更有郁郁寂寥之意了?!?/br> 蘇軾頷首,嘆服道:“一語而含義頗豐,白香山不愧是中唐大家??!” 跟在唐朝之后,是宋人的悲哀,尤其是宋代文人的悲哀,蓋因唐人已將詩寫景,恰如高山橫亙于前,仰止之間難以逾越,即使才高如蘇軾,一時也不禁感慨。 “不知我朝可有如李杜元白那樣的名家?!?/br> “定是有的?!碧K轍斷然道,“楚姑娘多次提到兄長的《赤壁賦》,兄長定然是載于典冊的名家!” 蘇轍對自家兄長可是頗有信心的。 【自琵琶女的出現,詩歌的主體段落之一——音樂描寫終于登場。這一段是試卷上的???,也是我們講解的重點,大家一定要高亮注意??!】 楚棠特意畫了個著重號,惹得眾人也不禁緊張起來,自古及今,被拿來考試的篇目都是非常重要的,一段音樂描寫竟然能成為試卷上的???,他們倒要看看到底有什么新奇之處。 【樂以傳情,請大家自由誦讀詩中音樂描寫的部分,思考,你從詩人對琵琶聲的描寫中感受到了琵琶女怎樣的情緒變化呢?可以嘗試用折線圖來表示?!?/br> 唐朝。 由于受到郁達夫事跡的感召,李賀的精神振奮了許多,此時也能在庭院里聽水鏡里解詩了。 他跟著思索:“折線圖,便是以線條的波動來表現心緒之流動?” 這倒是個頗見新奇的形式,李賀來了興趣,一邊讀詩一邊跟著描畫。 讀到“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他仿佛看到琵琶女素手輕彈,玲瓏心事從弦上傾瀉而出;讀到“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他仿佛聽到歡快急切的琴聲如珠玉墜落,圓潤清脆,就像琵琶女跳動的情緒; 讀到“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他仿佛可以聽到琴音的阻歇,感受到琵琶女忽然壓抑難言的心事,一時連自己的的心也仿佛受到阻滯似的,愀然色變; 讀到“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時,耳邊又仿佛真的聽到了銀瓶迸碎、千軍萬馬的兵戈聲于弦上錚錚然; 最后的“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如音調戛然,在最高潮處突然收歇,繁盛熱烈至極而突然冷寂,唯余一片茫茫余韻。 李賀不自覺站了起來,怔愣良久,四周的聲音仿佛突然一下子遠去,只有那琵琶余韻似好像在腦中回蕩,他的背上不知何時已經出了一層薄汗,那是聽完一支佳曲才會有的酣暢淋漓! “不愧是白居易,真神人也!” 回過神來的李賀撫掌大贊,他也曾往過長安,聽了些琵琶絲竹聲,音樂與文字,本是兩種不同的形式,前者以聲傳情,后者以字載情,白居易卻能用這樣一支詩筆將琵琶聲描摹得出神入化,并在琵琶聲的描寫中暗示其弦上蘊含的情感,僅僅只通過文字,就讓人仿佛跟著他聽了一首琵琶曲,這是何等驚人的筆力! 李賀對這一段描寫贊嘆不已,不止是他,幾乎每一個依言品讀了這一段的人,都嘆服于白居易高超的語言運用能力。 在眾人的驚嘆聲中,水鏡中的畫面變換了,楚棠將繪好的折線圖放出來,繼續講解: 【琵琶聲的流動暗示了琵琶女情緒的波動,根據文段內容,我們可以簡單作出以下標識:從“轉軸撥弦二兩聲”到“初為《霓裳》后《六幺》”,寫琵琶女演奏的前端,琴聲低婉,似在傾訴悲情,情緒是傷感悲涼的; 而“大弦嘈嘈如急雨”等句,急切歡快,我們很容易感受到彈奏者的愉悅;“冰泉冷澀弦凝絕”、“別有幽愁暗恨生”,情緒急轉直下,幽愁暗恨如樂音傾瀉,琵琶女的情緒好像也低沉下來,似有無盡愁緒藏在其中; 銀瓶乍破、鐵騎刀槍,琴音陡然變得激越雄壯,情緒也轉為高亢激昂;最后曲終收撥,弦如裂帛,琴音戛然而止,只剩一片冷寂。琴音與心緒共振,經過了降→升→降→升→降的變化。 那么問題來了,音樂是一種聽覺意象,詩歌是一種視覺意象,二者訴諸形式完全不同,以詩寫樂,連李白有時都要巧妙回避,白居易到底是怎么把琵琶聲寫得這樣精妙傳神的?】 李白的粉絲團:?為什么要帶上我們太白? “李白可是詩仙誒!難道還有他寫不出來的?”有人單純地想著。 終南山上,杜甫聽到這話也忍不住打趣:“太白兄,你這是被后來居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