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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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用了“暫時”二字,這話也說的客氣,但卻已經給陸賜冠了個大帽子。 沈良沅憂心忡忡:“話說到這份上,你不交,便是不識抬舉,懷有異心了?!?/br> “嗯,他們應當是準備這番說辭很久了?!?/br> 早在來的路上收到陛下昏迷的消息時陸賜便猜到了。 皇上的昏迷如果是朱家動的手腳,那么早不昏晚不昏,偏在他入京的時候昏,就是為了以此來逼他交出青州的虎符。 皇上都已經昏在床上了,你一個異姓王卻還手握兵權不肯交,是要作甚? 沈良沅聽的心驚rou跳,忍不住攥緊了抓著陸賜的手:“朱家怎么敢……怎么敢這么做啊……” 那可是皇上,當朝的天子,九五之尊! 而且這并不是一個昏庸無能的皇帝,陛下登基這幾年穩住了外敵,即便過后沒有更大的建樹,但至少也算是個合格的帝王,并不愚昧。 可朱家還是得手了。 陸賜眸光漸深,攬著沈良沅走到窗邊,看著外頭冬日蕭蕭的院子,沉聲道:“至高的權力之下,總有人會為之瘋狂,朱家在朝中毫無存在感地過了幾十年,也許,等的就是這一天呢?” 這一招扮豬吃虎,你能扮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周圍的人總能被你騙過去。 這其中需要多少籌謀,多少的準備,陸賜只覺得窗外的冷風吹過時都寒進了心底,但他既然入了京,他就要破這個局。 大庸六枚虎符,現在陛下手上三枚,剩下的三枚在他和驃騎大將軍趙衡天手上。 皇后不去敲打趙衡天,是因為趙衡天統領的本就是京州兵馬,平日里就在皇上眼皮底下,朝中大臣也看著趙衡天衷心于皇上,她這理由用在他身上不夠有力度。 而今日聽皇后這番話,并不知道欽州的虎符已經到了他手上,看來即便皇上昏迷了,皇后也未能找到那另外幾枚虎符,或者說,并未全部找到。 這情況比他料想的倒是好了許多。 “皇后都這么說了,夫君接下來要如何?我能做些什么嗎?” 沈良沅擰著眉,只覺得自己幫不上陸賜什么忙,心里難受。 陸賜摟著她的肩輕輕拍了拍,神色輕松了一些:“來京前這些情況我也大抵多有預料,她今日軟話相逼,我自然打打太極,日后左右宰輔家的夫人繡繡盡可與她們走動,與內閣袁大人,梁大人的夫人也多說說話?!?/br> 說著他便俯身在沈良沅耳邊說了些什么,沈良沅仔細聽了,然后點點頭:“我知道了?!?/br> - 陸賜并沒有回絕皇后的話,只道虎符也未帶在身上入京,若是要交出得讓人送過來,這一時半刻也到不了。 接下來他便可以不再入宮,皇后也召不了他,畢竟他都已經干脆應下交出虎符,還有什么好說的? 逼得狠了到時反被倒打一耙逼迫忠良,得不償失。 于是陸賜有了些時間,第二天便帶著沈良沅去了聚寶樓見沈太傅。 出門時沈良沅不免有些緊張,在馬車上都一直攥著陸賜的手,忐忑道:“你說,一會我要說什么呢?你們該有更重要的事要說吧,還是我什么都別說,只是看看就好?” 她腦子里實在有些亂,一時半會不知要怎么做才好了。 陸賜握著她的手認真給她出主意:“我們自然是要說關于你爹的事,不過可以慢慢來,我先會與太傅說說朝中之事,然后我們再試探問一些關于沈家小公子的問題,不顯得冒犯?!?/br> 沈良沅點點頭,看著模樣認真的陸賜突然道:“夫君若不與姑娘打交道,還是很會說話的?!?/br> 陸賜:……覺得自己被表揚了,但又好像沒有。 沒多久兩人便到了聚寶樓,這是京中生意最是興隆的茶樓,陸賜昨日便讓周管家在這兒訂了雅間,今日與沈良沅也提前來了。 他們邀客,總不好讓人來等。 吩咐了小二去泡壺好茶,陸賜打發文竹去樓下門口等著,瞧見人來了便帶上來,文竹應聲出了門,沈良沅則忍不住起身走到窗邊往外看了看。 雅間的窗戶臨街,從這兒看下去能瞧見走進茶樓的人,雖然她都不認識沈太傅,但就是想站在窗邊看看,也許……爹爹會長得像他呢? 沈良沅想起爹爹的模樣,對街上往來的人看得更仔細了些。 陸賜走到她身邊,陪著她一起往外頭看,過了一會,他突然道:“沈太傅來了?!?/br> 沈良沅立刻向著茶樓門口看過去,只見一位年近花甲老人走了過來。 老人胡子花白但精神矍鑠,一身儒雅寬袍,負著手,步伐不緊不慢,他面上帶著一點微微的笑意,看起來十分面善。 沈良沅看見的那一瞬便愣了一下,喃喃道:“是那位老先生么?他……他的眼睛與爹爹的有些像……” 只是沈良沅的眼睛像她娘親,是圓而清澈的杏眼。 陸賜握著沈良沅的手緊了緊,在文竹迎上那位老先生后便牽著她離開窗邊坐到桌前。 明顯感覺到了身邊姑娘的緊張,他給沈良沅倒了一杯茶,低聲道:“有我在?!?/br> “嗯?!?/br> 沈良沅輕輕應了一聲,喝了一口熱茶平復自己的心情,然后朝陸賜點點頭,示意自己沒關系。 這時門口響起兩聲輕扣,是文竹帶著人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