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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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希望此番寧北王入京,能讓京中現在的局勢好起來吧。 能上早朝的官員都不是傻子,早前皇上突然的口諭,有點敏感度的人都能察覺些不同尋常來,雖然無人表現出來,但朱家早就成了大家目光盯著地方,眾人心里都懸著一顆心。 只有朱家自己,從始至終從沒表現出什么來,上朝下朝都十分坦然,國舅也偶爾進宮,絲毫不避嫌。 陛下其余幾位皇子年紀都不大,且才能也不突出,太子繼承大統本是情理之中,但現在他還是太年幼了。 陸賜看著張御醫點了點頭,只說了簡單的一句:“本王知道?!?/br> 垂眸,食指輕點身側,他沒有再多問什么,隨御醫一起走向左邊寢屋。 小高子亦步亦趨跟在身后,行至龍榻前便立在一旁不動了,只看著陸賜走過去。 龍床上躺著的陛下面色有些灰暗,人也瘦削起來,比起陸賜上一次進宮見到老了不止十歲,此刻雙目緊閉,連呼吸都有些微弱。 陸賜沒有再靠近,只是靜靜地看著,與此同時不動聲色的觀察了一番。 寢殿里的地龍明明很熱,但陛下卻還蓋著厚被,即便這樣也不見額間冒汗,似是極畏寒。 作者有話要說: 哇 26萬了!預計30萬初頭差不多能正文完結了! 第73章 寢屋里,張御醫走到床前,想著既然都領王爺進來了,那便順道再給陛下把個脈吧。 于是便掀開錦被的一角,輕輕將手搭上了皇上的手腕。 陸賜目光看過去,注意到皇上的手十分干燥,指甲也有些泛白,明明是無力搭在床沿的手,卻像是用了勁才泛白的模樣。 他靜靜看著,目光又從手回到了陛下的臉上。 這張病容滿布的臉倒是看不出什么,除了消瘦憔悴,看起來沒有其他的異常了。 陸賜剛準備收回目光,突然神色頓了一下,不,還是有些異常的。 陛下的唇色不似一般病人蒼白干涸,反倒是正常的唇色,對于一個重病的人來說,這點正常也恰好不太正常了。 張御醫把完脈,小心的將錦被重新蓋好,這才回身走到陸賜身邊,在等著看陸賜要不要再細問他些什么。 陸賜瞥了一眼恭敬低頭站在身后不遠處的小高子,然后收回目光,問道:“陛下脈象還是跟以前一樣么?” 張御醫點頭:“是,王爺,陛下脈象平穩但虛弱,這些日子一直如此?!?/br> 現在皇上的身子他們看不出是因為什么問題,只是繼續昏睡下去,時間越久便會越虛,光靠湯藥吊著是決計不行的。 換言之,再這樣下去,皇上可能會被……活活餓死??! 陸賜聽后神情依然如常,就見他又抬手拉了拉衣襟,言語間面露不解:“寢殿這地龍燒的溫度一直這么高?我記得宮里往年地龍的溫度不至于此?!?/br> “這處地龍的溫度燒的比其他殿里要高些,因為陛下昏迷之后極其畏寒,稍有受涼便會手腳發顫不止,嚴重時連牙都會抖起來,這樣很容易咬著舌頭,是以這寢宮的溫度才會更高?!?/br> 陸賜點了點頭,沒有再要久待的意思,而是在龍榻前仔細行了一個臣子之禮,然后走出寢屋。 到了外頭殿里,陸賜作勢準備離開,人已經到了門邊,又問了張御醫一句:“可這寢屋里日日這么高的溫度,陛下當真受得了?不會又悶出什么病來?” 這回張御醫還未說話,小高子先在一旁嘆了口氣,接了陸賜的話頭:“幾位御醫都說兩者不可兼得,現在陛下尚還受得住,便只能先保一頭了,王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br> 說著小高子又上前一步,一改剛剛在龍榻前安靜的模樣,與陸賜多說了兩句,陸賜自然停在了寢殿門前,卻并沒有在仔細聽他說話。 因為他知道,小高子說不出什么來,他在等人。 直到不多時殿外跑過來一個小公公,一見著陸賜便道躬身道:“見過寧北王殿下,皇后娘娘請您拙勤閣一敘?!?/br> 拙勤閣在御書房的旁邊,皇后雖然攜太子一起聽政,但沒有直接上御書房,拿捏了一點分寸,看來還是對朝臣有所忌憚的。 或者說,朱家在等一個什么樣的契機。 - 陸賜回憶到這,眸光里閃過一抹晦暗,一直在旁邊靜靜聽著的沈良沅心里一緊,忍不住抓著他的手催促:“皇后見你說什么了?” 男人冷笑一聲:“自然是讓我交出青州的兵權?!?/br> “皇后直接便說了?” 沈良沅有些詫異,這比她想的直接了許多,也快了許多,畢竟他們今日才剛剛入京而已啊,皇后只是一個“攜太子聽政”的口諭便已經如此肆無忌憚了么? 陸賜搖搖頭:“她自然是要找些理由的,這個理由還需得很充分?!?/br> 他想起皇后在拙勤閣見到他,寒暄過后,先是文文弱弱地嘆了口氣:“原本想著讓你入京來給太后賀壽,是個好事,陛下卻突然……本宮受了這口諭便日夜誠惶誠恐,如今阿賜你進京了我方才安心些?!?/br> 而后,在陸賜不動聲色地打量下,她又疲憊地揉了揉額角,看著陸賜眼神似是有些為難。 “只是阿賜,你是大庸唯一一個手上還有一州兵權的王爺,本宮知你衷心,只是如今陛下昏迷不醒,朝局動蕩,你兵權在外難免有人要多加揣測,自古擁兵自重的藩王比比皆是,未免人心惶惶,你看,要不要暫時將青州那枚虎符交到宮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