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聽的施越心口一縮,整個肩膀收著。施越抽手打他胳膊,心間像螞蟻爬過,又灼又熱。 “你就是趁人之危?!彼呀洷怀粤诉@么多豆腐,說他一句也無妨。 “別人我還不想趁呢,今天你怎么也跑不了,先還還債?!彼话褤破鹚∈易?。 施越被他褪去衣服時,腦海里閃過的都是香港的那一夜,她和這個男人怎么就糾纏到一塊了?明明之前還下定決心離他遠點,但身體最原始的反應和本能,讓施越克制不住的想要靠近他。 抵在瓷磚壁上,她摟著程毅的脖子,看滑落下的淋水,看紅了眼睛的程毅。 “他為什么要綠你?”程毅在喘息間問她。 程毅過來吻她,看她軟綿綿掛在身上錯亂呼吸,連血液都跟著她沸騰開來。 程毅抱她坐在洗漱臺上吹頭發,前所未有的溫柔勁,一下下替她梳通秀發。靜音吹風機沒有聲響,施越光著身子任他輕柔撫摸發絲,水滴墜落,沿著脊椎骨弧線,悄然落到交觸的那塊肌膚。 他眉梢一跳,拔了插頭,撈人帶進了床上。 施越閉著眼睛,感受程毅手心的溫熱。 上一次在維港的落地窗前,她覺得高樓大廈的五彩燈光刺眼,卻也沒有閉上眼睛??涩F在,他明明關了燈,窗簾緊閉,她還是覺得刺眼的不敢睜開眼睛。 程毅溫柔啄了幾口她顫抖的雙眼,在她耳邊摩挲,“施越,睜眼?!?/br> 他第一次喊她,在靜謐的房間里,施越只能得到他的召喚,蠱惑人心一般睜開了眼。 先前那個問題,施越一直沒有回答他,她也不知道原因,可能這種事,就需要問男人自己。 施越吸了一聲,問他,“程毅,你們男人都喜歡出軌嗎?” 程毅以往都是解決了一個再到下一個,做到有始有終,算不上出過軌的人。 他底氣十足,送進去時說,“我沒出過軌,不能代表大數據?!?/br> 施越被逗笑,“你,你怕是騙我吧?!?/br> 程毅也不怕她多想,動作不急不緩,“我從不拖個尾巴折騰自己,出軌這事,我還真干不來,一般都是好聚好散?!?/br> 施越仰著脖子,整個人像一顆四處飄蕩的浮萍,并不知道下一刻會落在哪一片湖面,歡快的感覺忽高忽低從腳尖傳到頭頂, 程毅想,那個男人瞎了眼出軌? 程毅忍不住又壓了壓去吻她的唇,勾著舌頭吮吸,一下重一下輕,聽她間或的聲音像小白兔哼唧一樣,一身嬌骨,軟弱可欺。 “程毅…”她哭了。 施越忍不住,一直咬著唇流淚,像只破碎的洋娃娃,讓人憐愛疼惜,程毅交代了后立馬摟她在懷里哄吻。 她怎么像只小妖精一樣,無端就能勾起男人的火。 如果說上一次的香港一夜,是施越主導下的自愿,那么這一次,又該怎么解釋合理? 她想,就這樣吧,在入夜以后,天亮之前,跟他一起,無盡下墜。 施越沒有像維港的那一夜驟然驚醒,這一覺她睡得安心踏實,在不知覺中翻身摟上了身后那具身體。 程毅睡覺很安靜,沒有一般男人的打呼和磨牙,連呼吸都不可聞,想來睡覺的時候,才能見到他最平心靜氣的一面。 脖子有些癢,程毅動動脖子微睜開眼睛,他睡眠質量要求高,往常被吵醒也多是沒什么好心情,這會兒倒只能笑笑,將懷里的人摟得更緊。 當真若即若離。 施越在做夢,夢囈了一聲,“吳…齊?!?/br> 一頭冷水澆下來,程毅剛熱起來的心因為懷里女人的話聲,徹底生了冰碴。 伺候一夜,哄了一夜,親了一夜,還比不上一個給穿破鞋的前男友? 施越感覺胸口很痛,醒來就看到程毅在她身上泄火,一雙眼睛又像昨夜那樣團了紅色的火,在灰暗的清晨喚醒了原始的欲望。 程毅撲到耳旁,咯吱她,“你不乖啊,一大早就喊別人名字?!?/br> 施越根本沒時間反應,在他懷里扭來扭去,憋不住癢,跟他欲拒還迎結束了一場晨炮。 明明想好天亮了,就穿上衣服走人??沙桃愕亩挝皇歉?,一句話和一番動作堵得她前后不可退。 程毅給她拿了備用的牙刷,施越刷牙的時候,嘴巴張得很大,她清晨起來后,兩頰也是紅的,大概是早起的那半小時功勞,她看上去面色紅潤,一點也不像昨夜縱度過猛的疲憊模樣。 出衛生間時,她已經穿好了昨夜那套衣裙,聞了聞味道,不太好聞。 程毅的家是一個朝東的大平層,但臥室朝西,此時拉開窗簾也不得見陽光,但外頭熱意洋洋,對面的建筑物上都是燦爛晨光。 他背著施越穿衣服,昨天難得看他穿了運動衣,今天又變回了正裝,襯衫半卷西褲著身,斯文爾雅遮住了真實面貌。程毅撈起腕表嫻熟戴到了手腕上,聽到身后的拉門聲,他立刻繃唇回身。 施越包里只有氣墊和口紅,她翻著包在他面前給自己化妝。程毅見她不搭理眼神,自顧自走來倚在桌邊看她同樣嫻熟的動作。 程毅撥了撥自己頭發,“別擦口紅了?!?/br> 施越正欲涂口紅,斜了他一眼,被他搶斷,“你不是北京人吧,我帶你上一地吃早點去?!?/br> 施越還以為這人真的想做些什么,吊著的眉捎漸漸回了原位,她還是執著的擦好了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