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另外什么愛情啊之類的,大庭廣眾之下怎么能演那種不正經的東西呢?傷風敗俗! 可問題是誰忙活了一天累得要死要活出來找樂子時還想被人拎著耳朵教訓?但是大賢者不管,他不喜歡,別人也不能喜歡。 總之呼瑪依旅社偏廳里的舞娘都快光著身子跳舞了也沒關系,因為那是私人小表演,大巴扎的祖拜爾不能這么干,他們是公開演出。 很迷惑啊,很迷惑,只能說須彌自有國情在此。 舞娘妮露是祖拜爾劇場的臺柱子,作為小吉祥草王的忠實信徒她每年都會為這支“花神之舞”做足準備。傳說早在須彌的三王時期,花神曾為樹神翩翩起舞,帕蒂沙蘭隨著她的舞步盛放,幾經流傳后成為現在人們為了慶祝小吉祥草王的生日而獻上的舞蹈。 今年教令院的訓誡官要求她的舞蹈不得超過三分鐘,劇場上下別無選擇只能服從命令。 蘇在走來的路上買了兩杯摻有大量干果的冰凍濃稠酸奶,夏天的須彌適當吃點冰冰涼涼帶有酸味的甜品并無壞處,鐘離替她拎著袋子,又在人流中護著她一直走到祖拜爾劇場的舞臺前。 “這個位置視野好也不擠?!彼咽掷锏乃崮踢f給她,蘇舉起杯子杯口微微傾斜:“稍微嘗嘗?我知道你不喜歡邊走邊吃東西,就嘗一口,另一杯帶回去?!?/br> 他稍微向前彎下腰就這杯子嘗了一口,點頭:“醇厚酸香,混合了干果的清甜,不錯?!?/br> 蘇用勺子舀著有一勺沒一勺的往嘴里送。 “卡維就是在大巴扎撿到我的,他淘氣溜出家門玩耍結果迷了路,稀里糊涂跟著幾個流浪的大孩子進來這里……”她頓了頓,略過中間那些過程,直接跳到故事的結尾,“他用零花錢請我吃東西,看到我手上膝蓋上有傷就把我帶回家包扎?!?/br> 鐘離摸摸蘇的頭,決定親自走一趟維摩莊堵住那個愚人眾問幾個問題。 那家伙潛伏在須彌避世的小村莊里,總該不會是良心發現想要金盆洗手。就像蘇自己分析的那樣,既然是時隔許久之后認出她,說明當年還是個孩子的青年與同樣被拐帶的幼崽蘇同行過一段時日。 “妮露出來了!”蘇拉拉鐘離的手,兩人一同朝祖拜爾劇場的舞臺看去。 悠揚神秘的樂曲響起,衣飾華麗的紅發姑娘宛如花神在世般翩然起舞。這是獻給神明的舞蹈,寄托著信徒對偶像的全部仰慕與愛。 鐘離確定自己果然是因為一同欣賞的人不一樣,心境不同,對舞蹈的感受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出于禮貌當年他全程發呆“看”完了花神本神的舞蹈,現在短短的兩分鐘他不但仔細欣賞了表演,甚至還能和蘇討論這位舞娘的業務水平。 嗯……只能討論一點點,不能太多,簡單贊揚一下就可以了,說多了怕晚上那杯酸奶變得太酸。 “你看過嗎?”兩分多鐘的舞蹈很快就結束了,蘇不想看長篇大論的嚴肅劇目,欣賞過妮露的花神之舞后兩人馬上就往別的地方逛。人群中她神神秘秘壓低聲音,好奇的問鐘離:“須彌的歷史記載中有關于七神齊聚的描述,你見過的吧,花神、樹神,還有赤王?!?/br> 三王時期是所有須彌人最為懷念的“黃金年代”,沒有人不憧憬那三位神明。 鐘離心想你和他們三個還同時期呢,要不是走得太早大可以親眼去看…… “嗯,見是見過,除了樹王外沒有太在意另外兩位,也沒有深交。他們可能和歷史記載中的形象不大一樣?!?/br> 他能怎么評價,似乎怎么評價都不太好??偛荒苷f花神一肚子心眼,赤王滿腦子粉紅,樹王是個倒霉蛋吧,這不符合他的人設,他也說不出來。 逛到一半須彌城忽然下起雨,大巴扎位于圣樹下方,萬一雨太大了讓水淹進來可不得了。幾乎是第一滴雨滴接觸到地面時蘇就有所察覺,剛好旁邊就是通向地面的通道,她拉著鐘離走回地面,冒著雨回到呼瑪依旅社。 第156章 第二天璃月使團的成員們還要繼續不遺余力的忽悠卡瓦里父子?,F在的情況是阿扎爾把鍋甩在了卡瓦里這個腦子不太夠用的賢者頭上,雖然對璃月而言足夠喜聞樂見,但考慮到“莫欺少年窮”這一方面,誰也不能說須彌就全無未來可言了,所以大家并不打算利用現任賢者的缺陷太過為難鄰居。 條件太苛刻,說不定將來鄰居生個聰明兒子終于反應過來不對味兒,那就是給自家的后人添亂。 國家間的往來可不會像人與人交往那樣講究守約,臉面這種東西在子民們嗷嗷待哺的嘴前完全是可以不要的。反復締結協約再反復撕毀同盟并不是件奇怪的事,或者說真能踏踏實實踐行每一項契約的國家才是真的罕見。 尤其對于須彌這種由科研教育機構替代行政管理機構的特殊國家來說,哪怕只是學術流派之間的紛爭也足以使國家政策不斷搖擺,除非小吉祥草王出面作保,否則它是沒有什么信用可言的。 從華叔到顧問,所有人匆忙進出,只有向導閑下來沒什么事做。 吃過早飯蘇索性回房間繼續補眠——昨晚衣裙單薄又冒著雨跑回旅社,早間起來必不可免的有些低熱。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回到須彌城后健康狀態反倒比在璃月港時差,只是一場并沒有淋到身上的驟雨,早上起來就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舒服。旅社備有常用藥物,蘇找了一兩樣確認沒有問題才合著水服下,躺回被褥間沒用多長時間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