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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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凱之聽了此話,卻是悶笑一陣,眉眼間的憂愁都難得散開,好笑的打量秦襄,“我倒想知道,是何等的英雄能叫恃才傲物的秦襄心悅誠服?!?/br> 秦襄何等傲氣,只要在書院處過都是清楚的,這家伙主意比天大,且性子拗,若是沒有嘴上功夫辯倒他,便是先生也不能叫他改主意,而剛剛談話間的一聲主公說的如此輕易,可見是當真投了對方麾下,不是為了躲一時痛快的權宜之計。 能收服秦襄這樣人的主公,手段定是一等一了得,只是祁州境內倒是不曾聽說有這號人物。 “心悅誠服?”秦襄重復這四字,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任誰初見被耍一通手段,見識其厲害,都得服軟。 他是傲氣,但也怕死,周肆此人拿人軟肋最行,曉得他這人怕疼怕死,專門挑了審訊的時候帶他圍觀,如此幾次嚇唬過后,他就是裝也得裝出認服的樣子。 “哈哈哈,看來秦兄這位主公的確是有大能耐的人?!本齽P之笑聲更大,從前讀書,都是秦襄叫他們吃癟,連書院先生時常都被氣的吹胡子瞪眼,何時見過這長頸鵝吃虧,實在難得難得。 被君凱之笑話,秦襄也不氣惱,反而大氣跟笑,畢竟他自個兒也想不到,原打算假裝歸順,再尋機會跑走給周肆上一課,他一個十八歲的秀才玩心眼還能玩不過一個未束發的娃娃? 事實證明還真沒玩過,且共事過程中,秦襄不得不服氣周肆的本事,加之朝廷眼看著越來越沒指望,向來大膽的秦襄當然選擇棄暗投明。 二人笑過,卻是一陣沉默,君凱之拿起茶杯飲了一口冷茶,值夏,為了節省柴火,連飯食都是一頓做好,中午只能吃些冷飯,茶水當然也是冷水沖泡。 只是可惜了杯中好茶,如今家中還能拿出手一二的,也只剩幾兩抄家時被娘子藏在懷中的茶葉。 娘子知曉他喜茶,便是那種時候都還記得,可惜抄家過后,再也無心吃茶。 “秦兄過來,是勸我跟隨你主公的,是嗎?”君凱之說著又咳嗽幾聲,秦襄的意圖并不難猜,這家伙若不是有所求,怕是得等到能一舉宰了錢寶來時才會回來。 不然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只為了看望從前舊友?那不是秦襄能做出來的事。 “此前還想君兄學會了委婉之道,不想才幾句又變回了從前直來直往的性子,倒是懷念?!鼻叵逭f著起身,余光瞥到藏在門后偷聽的君睢,故作不知的繼續同君凱之說話,“的確如君兄所想,我是為主公求才所至?!?/br> 此話一出,君凱之不出意外的皺了眉心,搖頭,“我有妻兒,家境敗落已經叫她們平白和我吃夠了苦頭,再多的,我是不愿?!?/br> 若是正經富貴官宦人家,秦襄不會顧左言他這么久不表露他主公身份,只怕現在秦襄跟隨的主公身份有異,加之先前推測,祁州正經人家是沒有聽過誰有本事叫秦襄衷心跟隨,可不正經的人家,卻是正正好有。 如今日子苦些好歹一家人不必擔心性命之憂,若是跟隨秦襄的主公,一個不慎抱恨黃泉,妻兒也難逃生路,他也是經歷了大起大落,又如何敢賭。 得到這樣的回到,秦襄不意外,叫人用身家性命豪賭一場是個人都會先想著拒絕,他也無法在對方未有投靠之意時,泄露山寨種種,還好來之前他已想好如何規勸。 “阿睢,過來?!鼻叵宄T后時不時露頭的孩童招手。 偷聽孩童見被發現,也不害怕,反而噠噠的跑到秦先生跟前,“先生?!?/br> “阿睢可念書了?!鼻叵迦嗔巳嘈『⒌念^,像是話家常一般提起小孩學業,若是他們不曾出事,只怕君睢還要拜他做師父呢。 “讀了?!睍r下世家孩童三歲開蒙,便是寒門子弟也都五六歲便要認《三字經》,君睢已經九歲,家父又曾中過秀才,書肯定是讀了。 “讀了哪些書?” “四書五經都讀過,現下正在讀《左傳》?!?/br> “這個年紀便開始讀《左傳》了,倒是比君兄有出息?!鼻叵宀⑽纯瓷砗笠驗樗@話陷入沉默的君凱之,反而更多問及君睢讀書的事,眼下君家并無家財將孩子送去私塾,平日里除去君凱之教授,也都是自己研讀。 起初秦襄只問四書五經中的句子,見君睢對答如流,可見背的極熟稔,比周大當家強多了,又問了幾句釋義,也答得不錯,若是正經書院里,再深耕幾年,下場得個秀才不成問題。 “阿睢?!本齽P之陡然出聲,打斷二人考較,“去廚房幫你母親?!?/br> “哦?!本∫猜犜?,噠噠的跑走,只是跨門檻時沒忍住回頭看了秦襄一眼。 “阿睢很聰慧,若無君家事,或許日后成就在你之上?!鼻叵逯毖圆恢M,像是不曾察覺君凱之面色復雜。 從前書院,這家伙想做的事便沒做不成的,轉眼幾年不見,功力又深厚許多,“若我跟隨你的主公,阿睢又能有什么好處?” 父母愛子則為計之深遠,君凱之自己便罷了,便是君家無事,又有幸得大儒指點,最多上個二甲的榜,阿睢的確比他聰慧,若是正經讀書,一甲也是能掙一掙,只是君睢姓君,君家因為錢寶來陷害,三代內無法科舉,便是君凱之,也被奪了秀才身份,成了白身。 “總不會比現在差,阿睢聰慧,待他再年長些,知曉自己無法參加科舉,一生只能庸庸碌碌,該是何等殘忍,我想君兄最是清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