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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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襄敢如此行事,自然不是妄自尊大,實在是鹿鳴府每年的逃犯數不勝數,不提秦襄的事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便是今年年初的逃犯再回來,只要不大張旗鼓在街上自報家門,日子照樣過,歸根結底,是鹿鳴府壓根沒有賞錢一說。 倒是舉報者看錯人叫捕快們白跑一趟,還得被拉回衙門挨一頓板子,如此吃力不討好,便是傻子做多了也曉得厲害,更何況能夠在鹿鳴府下度日的百姓,明哲保身四字更是刻入肺腑。 坐在客棧內,秦襄拿著鹿鳴府的輿圖,這是徐小六手下一隊人馬特意堪繪的,聽說已經將整個大燕的地兒都勘探完了,算算也不過幾年時間,大當家著人辦事最講究的還是效率。 道觀在鹿鳴府外,離的不遠,同他一塊過來的漢子們已經埋伏過去,需得觀察幾日,待摸清了道觀內的情況,選個夜黑風高的日子動手不遲。 此事不必秦襄親自辦,也沒法親自辦,和寨子里個個長得膘肥體壯的武夫比,他只能甘拜下風,盡管上山幾年他也時常錘煉身板,到底不是自小打下基礎,而今能打幾個文弱書生已經很滿意了。 為此,趁著道觀之事還須得幾日,他整好過來辦件小事。 前些時候同大當家密談,主公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缺人,仔細一想可不是嗎? 現在寨子里,武夫是不缺的,黑熊寨建寨十九年,除去最初幾十戶農戶,中間陸陸續續又來了不少流民,多也是地里過不下去的農人,別的沒有,吃飽了一把子力氣是當真堪比力士。 哪怕是個瘦瘦小小的婦人,只要從前是在田里做事的主力,也不容小覷,更不提天災年間,真正能活著到黑熊寨的,多是青壯。 只是武夫到底是武夫,哪怕像鄭鐵打小跟著大當家,能識文斷字,也讀過兵書,卻還是因為見識不足,缺些能耐,領兵勉強,將帥之流怕是還得大當家自個兒擔任,更不提那群拿起書就頭疼,費老大勁才勉強認字的莽子。 大當家自是文武雙全,能耐的不像是田戶人家走出來的兒郎,起初上山,若非是寨子里的人都說是看著大當家長大,老當家也還在位,秦襄怕是還認為黑熊寨是哪個達官貴人養私兵的地兒。 可恨大當家只一個人,分不得幾瓣用,不然黑熊寨怕是早將整個祁州都收入囊中,何苦等到現在才開始謀劃。 謀士之能,便是解主公煩憂,且如今大當家也透露未來打算,他這唯一謀士也不能再得過且過不是。 好歹從前也是山水書院出來的,正個兒八經考過了秀才,若沒有那事,現今舉人都當上了。 同窗好友皆是書院甲字班的人才,能耐比他要高的是沒有,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同寨子里那群辦事不牢靠的莽漢比,書生管內政還是拿的出手。 主公該是cao心大局,細枝末節上耽誤功夫,豈不是拖累進程。 打定主意,趁著正午府衙門的捕快必去酒樓打白食,秦襄已經選定第一位拜訪的友人。 說起這位友人運道也不大好,只是比起他得罪死了府尹不同,這位友人是因家族干系,不得錢寶來的青睞,后頭闔族被發落,虧得有書院先生從中周旋,落了個白身,此后卻是參加不得科舉,在府里當個賬房先生養家度日。 論才學,秦襄自襯是整個山水書院最厲害的才子,不然也不會在得罪死了府尹的情況下,書院先生還愿意伸出援手助他,而眼下拜訪的友人,雖比不得他,卻也是書院名類前茅之輩,明明只需幾年光景,便可登堂入殿,生生斷在了眼前,如何叫人不恨。 步至門口,秦襄拋卻胡思亂想,敲了三下門,不過幾息的功夫門里傳來腳步聲。 開門的是位小兒,看年歲應當是君兄的大兒,當日他離開鹿鳴府時,對方不過垂髫,現下已是總角,只怕認不得他了。 “先生找誰?”梳著總角的孩童脆生生的同門口先生搭話,自家里破落后,拜訪的人多是三教九流之輩,不曾來過一看便是貴人的先生。 “君奕君凱之可是住此處?!?/br> “正是家父,不知先生姓名?!?/br> “我是他同窗,姓秦名襄,幾年不曾歸來特此拜訪,不知君兄可在家中?” 第21章 巧舌如簧 “咳咳,秦兄,如今家境破落,招待不周,叫你笑話了?!本齽P之捂著嘴咳嗽,從前君家也是府中大戶,君凱之即使是旁支但因才學出眾,也得主家看好,日子過的不比主家少爺差,可惜世事難料,短短幾年光陰,從前富家公子落得簞食瓢飲的地步。 “我哪里有資格笑話你,當時若無先生周旋,只怕年年清明,還得靠各位兄臺燒些紙錢叫我能在底下過過好日子?!?/br> 秦襄雙親早亡,因為年少時幾分聰慧得了書院先生青睞,才能入山水書院讀書,若當年真的叫錢寶來害了,恐怕連個伸冤的人都沒有,孤魂野鬼不過如此。 “秦兄哪里的話?!本齽P之搖頭,“不過你也冒險了些,錢府尹近幾年來手頭不如從前拿的多,心頭正不順,若是撞見你,要想再逃怕是沒那么容易?!?/br> 秦襄輕嘆,原是最直爽的友人,也學會旁敲側引,可見在鹿鳴府的日子并不好過。 “我已拜了主公,即便錢寶來當真撞見了,也要掂量掂量殺我會不會惹惱我身后之人,君兄無需擔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