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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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酣暢淋漓地跳了的一段舞蹈,據后來其他文藝兵所說,那是她人生最高光的時刻,讓所有人都難以忘懷。 蘇景景原本是期盼著的。 她換下演出服回家,臨走之前還跟大家打招呼,讓她們第二天記得早點到,為自己捧場。 可不想,在回家的路上,她被人殺害了。 那是一條幽暗的小巷,兇手殺人之后立馬逃走,而蘇景景當場死亡。 她的人生,最終停留在絢爛美好的二十三歲。 文工團的團友們在得知蘇景景的死訊之后,幾乎個個都難以接受,她們抱頭痛哭,只恨好人不長命。 大家一時無法從傷痛中走出來,差點耽誤了演出,幸好最后一個平時不聲不響的文藝兵頂住壓力,幫蘇景景完成了那一場表演。 連朋友、同事都這么傷心,那么蘇景景的家人有多悲痛,該是可想而知了。 平日里,只要是蘇景景夜晚留在團里排練,蘇父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會去接她回家,只那一天,他在京市參加一個會議,沒法趕到。 女兒的死訊傳來時,他懊惱、痛苦、掙扎、后悔,經受不住打擊,病倒了。 蘇父辦了病退,蘇母則整日在家以淚洗面。 蘇景景的哥哥一邊照顧父母,一邊在家中思念meimei,因此耽誤了自己的婚事,和對象遺憾分手。 從此,過去風光體面的蘇家人,變得一蹶不振。 那是一場悲劇。 好幾個夜晚,柚柚都窩在孟金玉懷里,問景景jiejie怎么了,什么時候才回來。 孟金玉不忍心看孩子落淚,只哄著她,蘇景景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蘇家人從未放棄過調查真相,也從未想過放過真兇,可連公安同志都抓不到人,他們能怎么辦呢? 他們只能等。 等到十幾年后的某一天,那個殺人犯被逮捕了。 犯人供出在一九七八年,自己流竄各地,殺害了許多漂亮的年輕女同志。 當時蘇景景的父母已經病逝,只留下蘇景景的哥哥還在為這案子奔波,他堅定地認為這個人不是殺害meimei的真兇。 在蘇風的堅持下,警方再三尋找證據,比對口供,最后確定,殺害蘇景景的,另有其人。 那成了一件無頭懸案。 直到最后,真兇都沒有落網。 蘇家的人,都這么好,無論如何,這一世都不能讓他們重復上輩子悲慘的命運。 幸好如今是一九七七年,距離命案發生還有整整一年的時間。 來得及。 “mama,你在想什么呀?”柚柚的小手在孟金玉的眼前揮了揮。 “沒事?!泵辖鹩裎兆『⒆拥氖?,將她抱在懷里,“一切都還來得及?!?/br> 在讓自己的小日子逐漸好起來的同時,盡可能地幫助更多的人,這大概就是她覺醒了前世記憶的意義。 …… 蘇景景進家門時,哼著歌兒,邁著靈活的步伐,將鑰匙穩穩當當地放在柜上。 蘇父正在看書,二郎腿翹著,眼皮子卻早就已經抬起來,沖著老伴眨眨眼,示意她去打聽打聽情況。 蘇母心領神會,裝作不經意地問:“景景,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這不是去相親了嗎?二老安排的,自己倒是忘啦?”蘇景景挑了挑眉,語氣調侃。 蘇母不由一笑:“這么晚才回來,兩個人處得還挺好的?” “那倒不是?!碧K景景說,“我和朱琴出去吃晚飯了?!?/br> 蘇父一下子放下書:“朱琴是誰?” “就是她那個同學,在供銷社工作的,兩個人都沒對象,沒事就總愛在一起瞎混!”蘇母說。 “供銷社工作的同學?”蘇父一臉納悶,忽地一拍腦門子,“我知道了,就是那個原來在rou聯廠上班的吧?再之前,好像還在哪個單位工作過來著……二十多歲的大姑娘了,還沒個定性,干什么都干不長?!?/br> “爸!”蘇景景不高興道,“朱琴這回在供銷社干得很好,領導都表揚她呢?!?/br> “說你朋友,你還不樂意了?!碧K父撇撇嘴,像個可愛的小老頭,哪有平時在單位里的威風勁兒。 “說到哪兒去了!”蘇母沖他擠了擠眼睛,又清了清嗓子,“咳咳——景景啊,你今天相親得怎么樣了?” 這時,蘇風從房間里走出來。 他長腿一邁,擋在爸媽面前,說道:“你們倆能不能別逼景景了?這都什么人啊,從小在農村長大,沒念過幾年書,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養歪了??偛荒芤驗榘指顝S長的關系好,就硬把自己閨女送去給人當兒媳婦吧?!?/br> 蘇風一直無法理解父母為什么非要強迫meimei和阮家的兒子相親。 要是阮金國從小在阮家長大也就罷了,好歹他能對對方知根知底,可人家是去年才被接回阮家的。 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就愣是讓自己meimei跟他相親,蘇風一想就覺得不合情、不合理。 meimei才二十二歲,這就結婚,未免太早了,而且在他心中,自己優秀漂亮的meimei,值得更好的對象。 蘇父知道這兒子打小就有自己的主見,兩個人平時就愛在家里抬杠,這會兒父子倆大眼瞪小眼,眼看著就要吵起來,卻不想,緊張的氣氛忽地被蘇景景打斷了。 “哥,你可別瞧不起農村,連咱們的領導人還說過知識青年應該去農村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呢?!碧K景景說。 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