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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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吟細膩地發現這點變化,唇角翹了翹。 中午在飯桌上,顧清一如既往話多,一邊給兩個兒媳婦夾菜,一邊和誰都能侃兩句。 “吟吟今年哪天回滬市過年?”冷不丁,顧清問她。 鐘吟咽下口中的湯,回答:“大概是臘月二十五,我要實習到二十四?!?/br> “噢?!鳖櫱妩c頭,“今年初六,我們還去滬市你家那邊拜訪?!?/br> 鐘吟笑著頷首:“歡迎?!?/br> 原以為是簡單拜訪,誰知易建勛突然客氣地說:“和親家母也說過了,我們還要去你祖父和外祖家走動走動?!?/br> 鐘吟咬著筷子,一時愣了兩秒。 這是…? 她身側的易忱視線飄著,不停偷瞄她。 “我今年十二月,身份證就二十二了?!彼洳欢√嵝?。 他一句話,對面的易池就能知道他憋的什么屁,壓著唇角,差點沒笑出聲。 易忱這么一說,鐘吟也明白過來,他在點她什么。 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沒搭理他,對易建勛說:“好的,易伯伯?!?/br> “吟吟,你放心,”顧清雖然也早就想把事兒給定下來,但也覺不想給鐘吟壓力,“我們就是單純走動,總不能失了禮數?!?/br> 是她這個兒子等不及,一直在她耳邊嘀咕著,是不是該去鐘吟家族那邊走走,不然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這么一想,也的確是這么個事兒。 談了也有快兩年,鐘吟是將他們家的人認全了,他們還沒主動去走動一下,實在不該。 不過。 這個儀式一走,基本兩個孩子的事也是板上釘釘,早晚的事。 聽見事情基本定下來。 易忱壓著快要起飛的唇角,低頭扒飯。 第75章 臘月二十五,鐘吟踏上回滬市的飛機。 這次回去的晚,年后能待的時間也不長,相聚的時候本就短,白帆便不舍得再帶她跑來跑去,大多時候都是在家里待著。 鐘吟許久沒有這樣閑散的日子,但比賽在即,她也不敢松懈,該練的早功都照常,其余時候便看書和節目。 今年春節。 易忱依舊是十點多就要和她連著視頻,第一個和她說了“新年快樂?!?/br> 好不容易到了初六。 易忱一家前來拜訪,這次他們來得很隆重,連易池也專程請假調了班,帶著許念一起來了滬市。 白帆還準備了大紅包,包給了許念,口中嘖嘖驚:“清姐,你可真是個有福氣的?!?/br> 氛圍喜氣洋洋,顧清都笑得合不攏嘴。 許念抿著唇,溫婉地笑。 鐘吟便坐在沙發一側,眼神悄悄往他們二人身上瞄。 好像又變化了些誒。 不再是之前陌生人一樣的氛圍,反而有一種似有若無的曖昧。 見自己都到了她眼前,鐘吟都沒什么驚喜的反應,易忱不滿地捏她手指。 鐘吟回神,莫名其妙看他一眼。 “你怎么不看我?”易忱壓著唇角,臉色明顯不爽。 鐘吟還嫌他遮視線,擋她一線嗑cp,稍稍側身,將頭往前探,往沙發側看去。 “不許看?!币壮李D時炸了,偏偏要擋住她,將她腦袋掰正到只能看到他。 他今天還專門早起換了新衣服,梳了頭發。一大早就坐飛機趕過來,合著就他一人興沖沖的是吧? 到底在看什么? 他瞄了眼。 正看見他哥嫂倆。 他哥正把手中的腕表摘下來,戴在他嫂子手腕上。 表對女人來說還是大了。 許念低頭把玩,唇角輕輕翹著。 一塊表。還摘來摘去的,莫名其妙。 易忱收回視線。 轉頭再去看鐘吟,她捧著茶杯,眼睛彎著,不知道在瞎樂呵什么。 他便用手肘碰她。 鐘吟嘆口氣,扯他衣角,低語:“你不覺得你哥嫂感情好像變好一些了嗎?” “你真八卦?!?/br> 鐘吟:“……” “我來看看?!币壮郎扉L脖子去看。 他人高馬大的,視線也毫不掩飾。 剛剛還在竊竊私語玩表的兩人,察覺到,不對勁。許念抬起頭,被他直白不加掩飾的視線看得不自在。 輕咳一聲,垂眸,掩飾般端起面前的水杯喝茶。 氛圍被打斷,易池則朝易忱深深看去一眼,表情看起來十分無語。 易忱討了沒趣,輕哼收回視線。 鐘吟簡直要被易忱的cao作給整不會了。深吸口氣,咬牙:“你就不能收斂點嗎?” 易忱手順勢搭她肩膀,將人往自己這側按:“再好也沒咱倆好?!?/br> 鐘吟:“……” 這到底有什么好比的… 次日,易建勛夫婦則帶著易忱,登門去了鐘吟祖父家拜訪。而對易池來說,這樣難得空閑的時間,他便帶著許念在滬市逛了逛。 頭天晚上,顧清就和父子倆人好好普及了鐘吟家這邊的情況,對這直男父子三令五申: “鐘家是書香世家,吟吟爺爺曾經還是j大的文學院教授,幾個叔叔也都是學者,文化人兒懂嗎?你倆能不說話就別說話,別主動開話題。人和你聊天,就熱情回應,不知怎么回應的,就笑,聽到了沒?” 易建勛是軍校出身,不通文墨,說話也直來直去,上位久了,就算他本人沒那高高在上的意思,外人看起來可能就不一定了。 易忱就更不用說了,無法無天小魔王一個,拽的二五八萬,還長了一張氣死人的嘴。 顧清叉著腰提醒完,父子二人同時點頭。 “小帆家那邊好點兒,老爺子挺和氣,以前和我爸一起在市住建共事,現在退休了,”顧清突然想起什么,伸手用力戳了下易忱的腦袋,“也就你小子,去年在他家鬧那么大笑話?!?/br> 易忱:“……” 說完這些,顧清才放下心,次日帶著這父子倆,去了鐘家。 鐘吟的叔叔伯伯都是搞文學的,說話確實拿捏了些文化人的腔調。 但總體是沒出什么簍子。易建勛從未有過的和氣,易忱也出奇的老實,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 大概是太會偽裝,最后顧清還在鐘老爺子口里聽到一句:“小忱這孩子好,面相看著就敦厚?!?/br> 易忱毫不羞愧地應下:“謝謝外公?!?/br> 聽得一旁的鐘吟,嘴角無法控制地抽了下。 她這輩子都沒法都沒法將易忱和“敦厚”這個詞聯系在一起。 就該讓她祖父也見識見識,易忱罵人的功底。 保管讓她儒雅規矩了一輩子的老爺子驚掉下巴,嘆出幾句“世風日下?!?/br> 可惜,連她的那些挑剔的堂兄妹,都對易忱報以極高的贊揚。 “還好你找了個帥哥,”堂姐拉著鐘吟的手喟嘆,“我再也不想看美女配野獸了?!?/br> 她倆說著悄悄話,不遠處的易忱耳朵都快豎起來了,想笑卻又得維持老實人設,唇角要翹不翹的。 鐘吟想,如果他有尾巴,可能已經在身后搖起來了。 氛圍很是和諧,這天過去,送走易忱一家后。 鐘家一大家子聚在一起聊天。 “小帆,今天來的這真是京市那個易家???易司令那個易?” 白帆點頭。 “哎呦,這門楣是高啊,”鐘吟的大伯母感慨,“這吟吟要嫁過去,受委屈了可怎么辦?” 白帆不緊不慢地品了口茶,不答反問:“你們覺得小忱那孩子怎么樣?” “小伙子帥,還精神,那眼睛就晶亮亮地盯著吟吟轉,一看就喜歡得不得了,”二伯母捂著嘴笑,“也不收斂著些?!?/br> “你們喜歡就好?!卑追珡澠鸫浇?,“以后人小伙子來滬發展,你們可別給人委屈受啊?!?/br> 堂前安靜的兩秒,一時間,眾人面上難掩錯愕之色。 “???” “這小伙子要跟著吟吟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