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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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岸兩人還沒摸清二人這啞謎似的對話,便看林弈年點頭,溫和地說:“當時鐘吟就在旁邊,看我不舒服,她就說和我一起?!?/br> 易忱點點頭,沒什么表情地定定看向一點。 “阿忱?”林弈年歪頭。 易忱動了下,低頭滑動著手機,平靜道:“沒事,我就隨便問問?!?/br> - “校十佳結果出來了?!?/br> 次日,鐘吟和郭陶坐在餐桌前,她刷著校園公眾號,冷不丁說出一句。 鐘吟拿筷子的手微頓,靜靜等著下文。 “易忱六啊,”郭陶說,“這么多大三大四的,他可是唯一大二就選上的?!?/br> “這以后不得前途無量啊?!?/br> 鐘吟腦中又浮現起易忱站在臺上,泰然自若的表現力。 她咬著筷子,發自心底道:“他確實很厲害?!?/br> 吃過午餐,回寢室的路上,鐘吟的手機嗡動一聲,顯示林弈年發來消息:[下午有空一起去圖書館嗎?] 鐘吟腳步一停,忙回復:[好,幾點?] [看你] 鐘吟彎唇:[那我現在就回去拿書,一會給你發消息] “你和誰聊天呢?”郭陶看她嘴角蕩漾的微笑,“林弈年???” “你怎么知道?”鐘吟錯愕。 郭陶笑得促狹,“你笑成這樣,只能是林弈年了呀?!?/br> “我至今只在你回兩個人消息的時候有表情,”郭陶掰著手指說,“一個就是剛剛,一個就是回易忱時,經常聊著聊著就氣到笑了?!?/br> “……”還真是這樣,鐘吟一時不知如何反駁。 “剛剛和林弈年說什么呢,”郭陶用肩膀碰她。 知道瞞不過,鐘吟索性坦白:“他約我去圖書館,我們一起去復習?!?/br> “哦圖書——???!”郭陶瞳孔地震,“你倆什么時候到了可以一起去圖書館的關系了?!” 鐘吟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之前林弈年面對她時,還處在一個正常的朋友界限。 好像突然之間,就發展得這么快了。 “他知道了我們是一個高中的,”鐘吟說,“可能因為這個,會比以往更親近一點?!?/br> “傻!”郭陶說,“他都約你去圖書館了誒,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這不明擺著想追你嗎?” “媽呀,昨天安安脫單,不會你也要——” 鐘吟臉頰慢慢燙起來,反過來問:“那你呢?昨天你和顧…唔?!?/br> 她的嘴巴被捂住,郭陶鼓起腮:“停!不許說我!我不喜歡他,怎么都不會喜歡他的!” 鐘吟眨眨眼睛,彎起唇:“那你是知道他喜歡你了?” “哎呀,不說了!”郭陶一甩手,急匆匆地往前走,“他喜歡我也沒用,反正我不喜歡他?!?/br> “嗚嗚嗚哥,”另一邊,顧旻邊嚎邊哽咽地去拽易忱的袖子,眼眶紅紅,“桃子為什要拒絕我?她說我是小孩兒,我明明就比她小幾個月,憑什么說我是小孩兒…” 對面,易忱散漫地撐著頭,滿臉嫌棄地抽回衣袖,又被顧旻扯住。 他煩得不行,一把將他甩開。 “有點出息沒?” 顧旻可憐巴巴地吸了下鼻子,“哥,你怎么這么無情啊,我都失戀了?!?/br> “人家和你戀了嗎你就失戀?”易忱嘖了聲,用指骨叩了叩桌子,“快點吃,吃完滾蛋?!?/br> 顧旻看他哥一眼。 雖然他平時也這么沒耐心,但今天好像格外沒。 吃槍藥了啊。 他低頭戳著碗里的米飯,“哥,我是真的很喜歡桃子,我還想繼續追她?!?/br> “她是哪個?”易忱皺著眉回憶郭陶的模樣,“總黏在鐘吟身邊那個小土豆?” “……”顧旻頓時放下筷子,不滿道,“什么小土豆?哥你說話注意點兒,桃子那叫嬌小可愛?!?/br> 易忱托腮冷呵一聲,視線寡淡地落在他面上,滿眼“瞧你那不值錢的樣”的譏諷。 顧旻裝作看不見:“哥,如果是你你怎么辦?會繼續追嗎?” “沒有什么如果,”易忱懶洋洋地耷拉下眼皮,輕嗤,“這事兒就不會在我身上發生。quot; 顧旻滿臉不信,嘀咕:“那要是吟吟姐和別人在一起了呢?你還會這么淡定嗎?” 半晌,沒有得到回應。 他奇怪地抬起頭,正對上他哥冷冰冰的視線。 莫名哆嗦一下。 “我就是假設?!?/br> 他的鞋被易忱不耐煩地踹了腳,“快點吃,吃完快滾?!?/br> “那我到底還追不…” “你他媽個大老爺們,怎么這么磨嘰?”易忱忍無可忍,“她沒男朋友就追,有男朋友就搶,這么簡單的事兒也能嘰歪半天?” “……”顧旻瞠目結舌:“有,有男朋友就搶?!” 這是他哥說出來的話? 他欲言又止,想提醒他哥這種行為的不道德性,可惜后者已經沒了繼續說話的欲望,滿臉quot;你再嘰歪一句就直接團成球滾蛋quot;的表情。 顧旻默默將話咽回了肚子里。 算了。 就當他哥是為了講話對稱才口不擇言吧。 顧旻走后不久,天邊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易忱沒帶傘。 他靠在食堂外的墻壁上,盯著地面,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劃著手機。 手機嗡動著,顯示有電話。他看了眼來電人,挺直背,徑直按了接通,“又要我給她做什么?” “誒,”顧清覺得好笑,“你放心,不讓你做什么?!?/br> 易忱一愣。 卸了力般,面無表情地靠回去,另只手拉著衣服的拉鏈玩,不感興趣地問:“什么事?” “是你爸讓我打給你的,”顧清沒計較他語氣的怠慢,“聽說你最近得了個了不得的獎?” 易忱百無聊賴地用腳尖磨著地面,鼻尖可有可無地嗯了聲。 “我們家小忱這么棒啊,”顧清笑瞇瞇道,“有沒有什么想要的獎勵?” 雨勢漸漸轉小,易忱拉上衛衣的帽子,走出屋檐,“您要是真想獎勵我,就把我的基金和銀行賬戶給開了?!?/br> “你倒真敢想,”顧清呵呵一聲,“你爸說的沒錯,你這德行,就是給點陽光就燦爛?!?/br> 易忱翻白眼,不耐煩道:“還有事沒?沒事我掛了?!?/br> “你敢?!鳖櫱逋{,轉而問:“吟吟哪天回滬市?” 易忱腳步一頓,“不清楚?!?/br> 顧清嘶了聲,“我上次不讓你問了嗎?” “她還沒訂票?!?/br> “這孩子,不會是忘了吧?”顧清頓時焦急起來,“你讓她快些訂,不然可沒票了,小帆已經在家著急了?!?/br> “我又不是傳話筒,”易忱淡淡道,“您自己不能和她說?” 顧清恨鐵不成鋼:“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給你制造這么多次機會,你就不知道主動一點?” 擱往常,易忱聽聽就算,也不想計較這些是非,但這一刻,他胸腔中的燥郁在瞬間達到了頂峰。 “我為什么要主動?我有說過我喜歡她嗎就上趕著去倒貼?” “您就不怕她把我當狗玩兒了后轉頭就找別人?” 那頭的顧清驚訝地張張唇,半晌才莫名其妙地說:“小忱,你亂七八糟說什么呢?怎么會這么想?” 易忱沒吭聲。 “你是不是和吟吟吵架了?要不要我打個電話問問她?” “您別多管閑事,”易忱呼出一口氣。 他是瘋了才會說出這一番話。 電話那頭有片刻安靜。 良久,顧清深深嘆口氣,像是做了什么決定般道:“你要實在不愿意,我就不逼你了。以后我親自和吟吟聯系?!?/br> 易忱張了張唇,胸腔像是被戳破的氣球,緩緩漏著氣。聲音放低,“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顧清被他這起伏不定的態度給弄懵了,難得溫聲細語下來:“兒子啊,你這到底是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心情不好?” “您別問了,機票的事,我現在去問她?!币壮啦挥俣嗾f,掛斷了電話。 雨勢細密纏綿。 他渾然不覺,繼續往前走,手上撥通鐘吟的語音電話。 鐘吟剛剛到圖書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