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楚越盯著他柔白纖細的后頸幾秒,轉身大步走出門,再多待一秒,他會控制不住再次犯錯,又一次被打手心。 許城主在花廳外等待許久,見到他步履匆匆出來,迎上去二話不說叩首。 楚越扶住他的手臂撈起來,“我現在不是太子,城主不必多禮?!?/br> 許城主眼中飽含熱淚,激動地說道:“殿下,老臣無時無刻不在擔憂殿下的安危,今日得見殿下安然無恙,天佑我東岳國??!” 楚越料到他會談及奪回帝位之事,淡然抽回手說道:“滅門之仇我必會報,但東岳的江山不是我的,此后我只是重玄宗的弟子?!?/br> “殿下!”許城主大惑不解,焦急地說道:“朝中的舊臣都愿支持殿下,只待殿下一聲令下?!?/br> “殿下為何甘愿放棄太子之位,去做一個宗門弟子?” 楚越轉頭看向花廳里的燈火,“我有一個目標,這個目標比東岳的江山更重要?!?/br> 許城主深知楚越的性子說一不二,定下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只能苦笑著問:“我不知殿下的目標是什么,但為這個目標,放棄唾手可得的帝位,值得么?” 楚越不假思索地道:“值得?!?/br> 許城主無話可說,沉思良久后道:“殿下,若有任何需要,只需吩咐,許某定會竭盡全力?!?/br> 楚越拍拍他的肩膀,兩人交談許久,他告辭回到花廳里。 花廳燈火通明,琴聲消散,那些許城主從花樓里請來的琴師和舞姬,此刻都圍坐在李蘭修身邊。 李蘭修醉意朦朧的靠在妙妙的肩膀,瞇著濕蒙蒙的眸子,下巴沾著酒晶瑩剔透,深紅唇瓣被酒染得濕潤,酒液燙得微微泛腫,像是遭受過啃咬凌虐。 他不知喝了多少酒,神智似乎都不太清醒,膽大的舞姬扒著他肩膀扯衣服,露出一截清瘦削直的肩膀,燈火映照下,肩頭圓潤透白,質感細膩,仿佛是琥珀雕琢而成。 都已經脫衣服了,他還能吃吃地笑幾聲,尖尖的唇角翹起來很勾人心魄。 妙妙呆呆地望著他,湊過去幾乎吻到他的嘴唇,忽然聽見“咔”一聲寒氣四溢的響聲,她仿佛突然墜到冰窖里一般寒冷。 緊接著,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響起,倉皇逃竄的腳步聲凌亂。 妙妙回過頭,一位墨衫的少年站在身后,背后的烏刀抽出一寸,那雙漆黑深沉的眸子盯著她一動不動。 妙妙立即起身急匆匆逃命。 楚越將刀摁回刀鞘,李蘭修失去倚靠的依托,身子搖搖欲墜,他大跨步一把扶住李蘭修的手臂。 李蘭修順勢依偎到他身上,抬眼看他,豎起一根手指點著他鼻子,醉意嗓音黏稠慵懶,“你去哪兒了?” 楚越目光掃過他裸著的肩頭,喉結隱隱滾動,一把扯上他墜落衣袍遮住春光,“我去見許城主?!?/br> 李蘭修睜著濕蒙蒙雙眼,緩慢點點頭,手腕一轉遞給他,“回房?!?/br> 楚越環住他的手臂將他帶起身,很輕,很瘦,輕而易舉地能托起來,他的身子因為醉酒溫熱發燙,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其中的骨rou均勻,細膩溫潤的皮rou觸手可及。 他走路不太規矩,花廳里幾步路,東走一步,西走一步,楚越跟著他一起東倒西歪。 李蘭修嗓子里止不住地發笑,抬手輕拍拍他的臉,“你是不是生氣了?” 楚越沉默不語,索性兩只手臂從他腰側抄過,將他圈在懷里固定住,半摟半抱著往前走。 觸手可及的溫潤質感隔著衣服清晰明顯,腰窄得他一只手臂能夠環住,沒有一絲多余的rou,柔韌,緊繃,他輕輕地摩挲幾下。 回房的路很近,李蘭修進門一把推開楚越的手,幾步懶洋洋歪倒在床榻。 楚越蹲下身為他脫靴,他垂著腿一動不動,任由伺候,這雙清秀的腳楚越前不久剛摸過,入手的光滑細膩令人忍不住地想把玩。 李蘭修收起腿擱在床榻,白皙如玉的足胡亂蹬著床榻鋪的錦緞,床被蹬得波瀾起伏。 他側過身,臉頰趴在自己的臂彎里,闔著眼皮忽然一動不動。 “公子?”楚越湊近他,低聲叫一句。 李蘭修眼睛睜瞇開一條縫隙,柔軟濕紅的嘴唇吐出一個字,“滾?!?/br> 說完又閉上眼睛。 楚越看出他醉得厲害,那些舞姬不知給他灌了多少酒,從沒見過他醉成這副樣子。 他俯下身做了妙妙姑娘方才沒做完的事情,嘴唇輕輕碰碰溫軟濕潤的唇瓣,探出舌尖重重舔一口。 這滋味美妙至極。 第046章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床榻邊立著一盞燈, 薄紙燈籠勾畫一支綻開的鮮艷桃花,暗紅的花影投到李蘭修白皙的頸邊,他被親過后一點反應都沒有, 闔著眼睛,呼吸溫熱綿長。 楚越品味著舌尖的甘甜, 絲絲的甜延伸到喉嚨里, 他的氣息驟然絮亂,眼里騰起灼熱深沉的火苗, 低下頭再一次吻上去。 他吻得很急, 鼻梁撞到面具的邊沿刺痛,不管不顧地探出舌頭舔李蘭修的嘴唇,仿佛是饑渴的人遇到甘露。 那溫軟香滑的唇瓣被他來回地猛力舔舐,渡上一層濕淋淋的水光, 泛著腫的紅唇透出幾分情色。 楚越的呼吸急促發重, 胸口劇烈地一起一伏,他驀然一口含住渴望已久的嘴唇,軟軟濕滑的嘴唇叼在鋒銳的牙齒間, 幾乎克制不住地想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