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這場婚姻是怎么來的你我都清楚?!蹦卵闵?,“就算結了婚又能怎么樣,我和你被強行綁在一起,再怎么堅持也堅持不了多久,……離婚是遲早的事?!?/br> 商盡也掐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扭向自己,兩人視線對上,鼻尖相觸。 “你總執著于離婚?!?/br> 穆雁生:“你得面對現實?!?/br> 商盡也沉默良久,道:“好,我倒是有個辦法?!?/br> 他這么一說,明知不對勁,穆雁生還是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什么?” “死人就管不了你了?!鄙瘫M也的眼睛沉得像被黑墨浸透的玉石,“除非你能一刀捅死我,否則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你和我的照片永遠都在同一張證上?!?/br> 穆雁生靜了幾秒,對他的胡言亂語感到怒不可遏,就不該奢望他會說出什么正常話來。 “放開!” 他大力掙扎推拒著,指甲在商盡也脖子上撓出了幾道紅印,商盡也低笑一聲,松開了他。 穆雁生連忙起身后退,匆匆扯起掙扎時滑落肩頭的睡衣,瞥了一眼沙發上同樣衣衫凌亂卻絲毫不遮不掩的人,暗罵他一聲流氓隨后便一言不發進了衛生間。 鏡子里的自己滿臉通紅,自己瞧了都覺得難看。 他潑了把水到鏡子上,水流沖刷模糊了自己的面容。 環繞自己脖頸的那道紅痕卻愈發顯眼。 垂下脖子,臉上的水珠滴落池中,他呢喃著:“你以為我是你……”咔噠。 浴室門被忽然打開,商盡也神態自若地走了進來。 “你怎么進來了!”穆雁生沖他吼。 這家伙怎么還不走! 商盡也面不改色來到他身邊,拿起牙刷自顧自地刷了起來,嘴里道:“只準你洗,不準我洗,還有王法嗎?” “……”別墅這么大,衛生間多的是,至于和他用一間嗎。就是故意的,存心給他找不痛快。 刷完牙,漱了口,商盡也對著鏡子一揚下巴,脖子上的傷口一目了然:“出血了?!?/br> 他此時這么特意提起,顯然就是為了吸引穆雁生的注意。 穆雁生心知肚明,可聞聲仍舊是下意識看了他一眼。他脖子上那幾道新鮮的抓痕已經滲出了血絲,往下掃,頸窩處還有一個未消退的牙印?!獌蓸訓|西,都是他的杰作。 穆雁生一聲不吭。 商盡也脫去睡衣,光著上半身道:“又撓又咬,誰會像你這樣?!?/br> 穆雁生狠狠把牙刷扔到池子里:“這么不樂意就離婚?!?/br> “我有說我不樂意嗎?”商盡也將睡衣丟在地上,走近他,雙臂分開撐在臺面,將他整個困在臺面與自己身體之間。 能供他活動的范圍立即縮小了許多。 他和鏡中的穆雁生四目相對,低聲道:“你想怎么在我身上留印子都隨你?!?/br> “可禮尚往來,只有你一個人太不公平?!?/br> 他在說什么奇怪的話?穆雁生聽不懂。 商盡也的呼吸吹動他耳邊的碎發:“我也得留下點記號,你說是嗎?” “!” 驚呼卡在喉嚨里,商盡也冷不丁身體往前壓,穆雁生快要被他擠得貼到鏡子上,一手撐著鏡面,一手去推身后的人。 他語氣是好商好量的詢問,動作可完全不是。 鏡子里的商盡也偏過了頭,微涼的唇輕輕貼在他耳廓上廝磨。 穆雁生身體里的麻筋開始瘋狂叫囂,明明天氣還算涼爽,他卻熱得出了汗,手腳也不知緣故軟了下去,快要站不住了。 商盡也環住他的腰支撐著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鏡子里的景色。 呼吸一路從耳畔燒到穆雁生脖頸,貼得更加緊密,商盡也的力道也愈發不知輕重。 被拉扯到極致的繩子只差毫厘便會斷裂,再繼續下去誰都無法收場。 眼見氣氛變得怪異,逐漸往不可控的地方奔去,快要失去清醒的穆雁生一口咬住自己的舌尖,用痛意讓自己恢復神志。 他擰著眉頭,用手去捂自己的脖子,不讓他再親:“走開?!?/br> 聲音低啞,毫無威懾力。 商盡也被他推了幾下都沒推動,只埋頭在他頸窩里,腰上的手臂力道之大仿佛要把自己當場勒成兩截。 穆雁生呼吸亂的好似跑了一場五千米,他揪住商盡也的頭發又拉又扯,這才強行讓他止了動作。 “混蛋,松手?!鄙瘫M也不動。 穆雁生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復又睜開,嚴肅道:“我真的要生氣了?!?/br> “……” 被商盡也松開之后,穆雁生立即逃也似地跑出了衛生間,迅速換好衣服后一步不敢停地跑出了別墅大門。 離開時,他回頭看了一眼,商盡也站在樓上的窗戶邊,臉正對著自己的方向。 不過離得太遠,他看不清商盡也的表情。 穆雁生沒敢再看,趕緊扭了頭。 他揉了一把自己還在發燙的脖子和耳朵。 發什么神經,煩人的家伙。- “要不找個工作呢?!?/br> 不知道第幾次的會面之后,井露露提議。 “雖然我是無法理解,但你與其天天和他待在一起痛苦難受,實在不行就找個遠點的地方去工作唄,這樣離開家,離開他不是名正言順?” 兩人坐在一家咖啡館里,正值中午,店里人還不少,人一多便有些吵鬧,穆雁生本趴在桌上唉聲嘆氣,聞言一激靈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