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他帶著穆雁生參觀自己的玩具屋,和他一起玩了一下午,晚上分別時,穆雁生給了他一個小禮物。 一個手編的寵物項圈,中間掛著一顆銀鈴鐺。 他說:“你可以把這個掛在小貓脖子上,這樣它走到哪里你都會聽見,就不用擔心它跑丟啦?!?/br> 他收下了項圈,以為以后還有機會再見。但沒過多久,他就被父親送往國外念書并層層看護,母親也以安全為由不同意讓他繼續留在國內,于是他不得不離開了家。 這就是他和幼時的穆雁生僅有的兩次見面。 話都沒說上幾句。 項圈他一直留著,小時候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但穆雁生的臉依舊在記憶里清晰分明。 在漫長的時光流逝中他逐漸明白自己心中這份記掛代表著什么感情,他欣然接受著自己對他的癡妄與惦念,得知與穆雁生有婚約之后,狂喜如驚濤駭浪侵襲四肢百骸,他不知道有多欣喜若狂,原來自己心心念念記掛著的寶物早就是他所有。 他在遠隔萬里的同一片天空下,一日一日盼著時間快一些,再快一些。 好不容易回來了,以為會聽到穆雁生再一次叫他‘哥哥’,結果——他不僅逃婚,還把他忘得一干二凈。 “可怎么辦呢?!?/br> 商盡也將項圈從玻璃盒里取出,多年愛惜收藏,依舊嶄新如故,項圈太小,扣不上他的脖子,他執起穆雁生的腳踝,扣在了他的左腳上。 熟睡的穆雁生翻了個身,帶動著鈴鐺,叮呤一聲脆響。 商盡也彎下身,唇輕輕落在他腳踝上。 “我就是喜歡小貓?!?/br> 【作者有話說】 穆雁生(做噩夢版):拒絕……貓塑…… ◇ 第30章 煩人的家伙 -晨光從緊閉的窗簾縫隙中灑進,一縷扭曲變形的光影躍動著落在床單上,空氣中細碎浮塵飄揚,床上那坨鼓起的大包動了動,里頭的人哼哼唧唧,醒了過來。 被子如海浪翻涌著,一個腦袋從里面鉆出。 穆雁生闔著眼皮,身體醒了腦袋還沒醒,頂著一頭翹起的亂發去摸床頭的手機看時間。 手伸出去,一點銀光就這樣毫無預兆地透進他的眼皮縫,晃了他的眼。 他驟然清醒過來。 呆呆地伸出手指,左手無名指上,套著一個銀色的戒圈。他隨手丟在床頭柜上的結婚戒指此刻正好好地戴在自己手上。 總不可能是自己晚上睡覺夢游戴上的。 除了那個家伙還有誰會干這種事。 “混蛋……” “什么?!?/br> 突如其來的回應像一道悶雷,穆雁生嚇得渾身一抖,看向聲源。 商盡也從臥室沙發上坐起,隨著他起身的動作,額前頭發垂下幾縷,他隨手一抄往后捋,那張無可挑剔的五官就大喇喇地暴露在穆雁生眼皮下。 他姿態隨意,身上套著的睡袍松散著,露出大片胸膛,隱隱得見衣物里流暢分明的肌rou線條。 他這模樣傻子都能瞧出——他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為什么要睡這里? 穆雁生壓下心頭詫異,別開視線:“……你怎么在這里?”以往這個點他應該早就去公司了才對。 商盡也道:“你昨晚醉成那樣,不忍心不管你?!?/br> “……” 穆雁生翻身下床,當著商盡也的面摘下手上的戒指,扔到床頭柜上。 戒指撞到了上面的玻璃盒,里頭的寵物項圈還好端端地放在里面。 “誰要你管?!?/br> 戒指和玻璃盒的輕微撞擊聲在安靜的房間里放大了許多倍,震耳欲聾。商盡也默默注視著他扔戒指的動作,臉上并沒有穆雁生所設想的情緒波動,眉梢眼角一點變化都沒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赤著腳踩在地上,發現自己換了睡衣,他問:“我衣服……你換的?” “不然?”商盡也道,“你是想讓身為丈夫的我,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幫我的愛人換衣服嗎?!?/br> 不知是聽到了“愛人”還是“丈夫”,穆雁生只覺渾身刺撓,刺著刺著就一心想著離商盡也遠一點,于是不再和他廢話,轉頭去衛生間洗漱,誰想到經過沙發時,本一直巋然不動的商盡也忽地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穆雁生眼前一花,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扯著重重跌在他腿上。 商盡也自身后環住他的腰,反手將他死死按在腿上。 穆雁生背脊貼著他的胸膛,隔著衣服都像被火燙著了,立馬就掙扎起來,掙了幾下沒掙動,反倒和他貼得更緊,一下子臊得臉都紅了:“你干什么!” 商盡也反問:“你干什么?!?/br> 穆雁生一臉莫名其妙?!鞍??” 他摩挲著穆雁生的手背,指間有意無意擦過他空蕩蕩的無名指:“就這么不喜歡?”穆雁生才意識到他是在問自己丟戒指的行為。 穆雁生被他圈著逃不掉,本該識時務者為俊杰服個軟先脫身再說,但就是哽著一口氣死都不想認輸。 “你給我戴上不也沒經過我同意嗎?!?/br> 他的嘟囔里帶著深深的抱怨。 穆雁生被他摸手摸得癢,剛想要躲,商盡也就眼疾手快飛快扣住他的手掌,分開他的手指,強行與他十指相扣。 指腹緊貼。一個親昵到過分的動作。 商盡也的嗓音沉了些,呼吸的熱氣噴在他耳廓:“我以為……結了婚,戴婚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