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五條悟問:“你是在哪死的?” 椎名幸正在捋大少爺的分析,她不是咒靈,也不是鬼── ──哦? 椎名幸悄悄捏捏懷抱希望:“也就是說我或者還活著?” 大少爺擺擺手:“別想了,死的徹徹底底?!?/br> 椎名幸擁抱了沉默。 五條悟不知曉卷狗此時復雜的情緒,他只是又問:“你是在哪里死的?!?/br> 被徹徹底底死亡的卷狗十分悲傷。 盡管如此,她依舊選擇知予大少爺自己死亡的坐標,懷抱一點點自己尚且存活的期許── “東大自習室b1區?!?/br> “大學生?” “對?!?/br> “多少歲了?” “18歲?!?/br> 五條悟若有所思,他望了望外間的天色,其實還早。 盡管他逃了宴會回來休息,也不保證會不會突發什么事情將他叫出去,因此,只可以速戰速決了! 五條悟再次踏出房間,他幾乎是輕而易舉的躍上了屋頂,余下椎名幸在地平線上望他。 “啊,忘了?!?/br> 大少爺自己呢喃,隨之,他舉起手 指尖與椎名幸對方這一剎那,又是光線浮現在空氣中。 “解除束縛?!?/br> 音言落下。 椎名幸可以感知到自己在一瞬間似乎再次將牛頓的棺材板壓制,只余留牛頓在其中無能哀嚎。 ──她飄起來了。 物理意義上。 大少爺招呼:“快些上來?!?/br> 可椎名幸并不知曉自己如何過去,她飄畢竟只是被動的狀態而非主觀意識,只好再心中默念‘我飛了我飛了’,聽起來格外似她每次卷完癱在床上默念‘我廢了我廢了’。 這份來自卷狗身心真摯的祈愿終究不曾背叛她。 椎名幸逐漸向五條悟飄過去,盡管她死了,無法明晰的感知風,但,單就這可以飛就讓椎名幸稍稍原諒了‘卷’。 ──嘛,卷又有什么錯呢! 這就是執迷不悟的人。 ☆、第 5 章 盡管椎名幸卷死了,但她從來認為卷曾經拯救了她── ──因為卷,她才可以被秀知院學園錄取,并且在卷神白銀御行的領銜下,成功入讀東大。 這可是卷狗的終極目標! 椎名幸被迫卷,卷亦是她唯一的出路。 由是,對于‘卷死’,椎名幸負全責。 且死性不改。 以或許為‘靈體’的形態回到東大,椎名幸的心情格外復雜。 她望此時尚未迎來春天的空蕩的櫻花枝,偶爾會在大學城出沒的不知名野貓,自習室中卷狗泛濫成災。 五條悟旁若無人的以這般,僅是扔掉厚重披風的竹蜻蜓白和服,7歲幼生姿態,走進自習室。 讓一眾卷狗投注來驚駭的目光── ──不是,這么小的孩子就開始卷了么! 讓我死! 卻,相較之,椎名幸的神情其實更幾分的凌亂。 或者說,她混混沌沌的仿若在夢游。 “喂,呆瓜幸,你是死亡后遺癥么?越來越遲鈍了?!?/br> 大少爺不留情! 椎名幸是被大少爺以瞬移送過來的。 若是尋常,她本應驚嘆于這神技,并怒恰幾顆檸檬。 但,她此時分明無余力去在意了。 “……不是?!?/br> 椎名幸不知曉自己應該如何說。 她望這格外陌生的環境。 除去樹似乎從來是一如既往的枝枝叉叉外,連柏油路的顏色也不是記憶中的灰白寂寥。 自習室── ──明明是卷狗的歸宿,椎名幸卻認不出來。 椎名幸望來來往往的人與卷狗,其手中不存在所謂的筆記本電腦,而是各式各樣的書籍與文件檔。 理智讓她幾乎是頃刻明白了什么。 椎名幸于是希望與五條悟說,但遲疑了下,不知曉應該如何稱呼,或者‘五條?!?? 她微微弱弱:“……ano?” 五條悟果斷:“喚我‘主人’就好,你較我年長,喚別的也怪?!?/br> 椎名幸壓抑不住吐槽:所以‘主人’就不怪了么? 但至少她沒說出來。 “……主人?!?/br> 罷了,形勢迫人,椎名幸也不是在意這種事的,對于她,五條悟在早熟,也只是些許性格惡劣的孩子。 ──些許似乎可以去掉。 ──自信點,將似乎也去掉罷。 “嗯?!?/br> 他輕哼了下,似乎挺滿意,“說罷?!?/br> 氣氛死了,椎名幸干脆也不醞釀了:“沒,就想問,現在什么年?” “1996年,怎么?” “嗯?!?/br> 椎名幸展露出一種格外豁達仿若堅不可摧的笑容,“挺好?!?/br> “只是我死在2022年罷了?!?/br> 冬天蕭瑟的風吹過干枯的枝叉。 或許3月開始就可以見到滿綻的櫻花欲綴的盛景。 椎名幸來到了不屬于她的時代。 甚至于,單就這玄學現狀見來,她甚至或許不在曾經的時空。 聽見椎名幸的言述,哪怕是淡漠如五條悟也難得顯露出了些迷惑與驚詫:“2022年?!” 對于方才7歲的五條悟,世紀末都是較為不可及的遙遠。 更遑論2022年。 若五條悟全無差錯的活過去,也是二十六年漫長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