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成為叛逆咒術師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第201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綜英美] 勇者退休計劃、[綜漫] 成為叛逆咒術師后攻略了哥哥同期、[原神同人] 失憶后成了摩拉克斯的伴侶、[綜] 原來我是男神經2、[少年漫同人] 和無慘同一天變成鬼后、[綜漫] 單推5t5的卷卷子和正主綁定了
如同唯一的熱源,將自己在暴雨之中本也所剩無幾的溫度傳遞過去。 松田伊夏抬眸,看了他一眼。 異色的眼底什么都沒有,又好像什么都有。 然后松開手,各自趕赴屬于自己的戰場。 暴雨稍緩。 白色的烏鴉自頭頂上方盤旋,將下方城市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在混亂過后忽變得井然有序的便衣,驚魂不定朝著空曠地帶聚集的人群,四面八方趕來的咒術師。 驚雷劃破天空。 在烏鴉的眼睛之后看著一切人剎那間捂住胸口,心臟炸開一串來自于共感的刺痛。 “……哈?!卑滋m地略微咬著牙,目光卻沒從天空中烏鴉的視野離開。 笑意因為疼痛帶著沙?。骸啊磥硎俏倚】茨懔??!?/br> 在視野中心的少年站在天臺之上,側頭直直看來。 如同隔著距離,同他對上視線。 猩紅擬翼半分沒有偏離,在閃電遮蔽烏鴉視野的瞬間穿透了那只咒力化鳥的心臟。 白烏鴉發出沙啞的尖叫,眼睛充血,于是它視角里的一切也都帶上紅色。 自高空而下,雨水打濕了少年黑卷的發絲,順著額頭往下滑落,在紅色的畫面里分不清到底是血還是雨。 對于他來說,二者也都沒什么差別。 他沖著瀕死的、即將化成一縷咒力消失無蹤的烏鴉笑開口。 暴雨掩蓋了身影,那話語卻好似從深處發出,帶著冷厲的刺。 “是你?!?/br> 篤定般的語氣。 然后,他扯動嘴角。 腹部傷口未愈,他身上沾滿血。自己的、炸彈犯的、咒靈的。 被雨水稀釋,在地上變成淺紅的血泊,他站在血泊里笑,像從地獄走出來的煞鬼。 一字一頓:“我會找到你?!?/br> 第144章 “呼, 大手筆?!?/br> 一身黑色制服的男人站在街邊,伸手勾起眼罩。 湛藍如珠寶的眼睛里倒映著夜幕下明亮的霓虹燈光,遠處, 黑幕如巨大的碗倒扣在地,遮擋住所有試圖朝內里窺探的視線。 但是卻隔絕不了咒力的外溢。 黑紫色的詛咒殘穢不知道從哪里出現, 突如其來般,籠罩了這座平時“干凈”到詭譎的城市。 和這么多次任務他見慣了的殘穢不同。 穢物之中氣息雜亂, 隱隱還夾雜著幾抹生氣,混在里面沒有壓下這些殘穢的壓迫感, 反而平添幾抹詭譎。 好似硬生生從這些痛苦和死氣中逼出幾抹生魂, 掙扎著想要逃出生天。 五條悟瞇起眼睛。 莫名,他腦內卻驟然浮現出另一張面孔。 也是同樣的雨夜。 鮮少有人擺放的公寓門被人叩響, 他打開, 看見來人是誰后難得有些意外。 那人踏著滿街雨水而來, 兜帽根本遮擋不住米花這個季節總是充盈的雨水, 身上全是斑駁的水痕。 被潤濕的黑卷發絲勾在側臉, 雨水順著蒼白的臉頰往下淌。 五條悟倒是無所謂這些雨水會弄濕公寓的地板,他一句調笑尚未出口,少年卻抬起頭。 “滴答?!庇晁?。 的確是一場險勝。 黑卷發少年脖頸側方被咒靈的利爪劃破, 光從拿到窄而深的傷口就能窺見當時的驚心動魄。 恐怕若不是躲閃及時, 破開的就不是側方,而是決定生死的氣管。 五條悟微不可見的蹙眉。 那道傷口很深, 從傷口處蜿蜒下去的血跡已經染透大半衣服。 只是他穿著黑色的兜帽衫, 所以才不慎明顯。 傷口因為許久沒有處理, 又一直被雨水黏著, 已經有些許泛白。 “我可不會對別人用反轉術式?!卑酌腥藬偸?,“不負責任務后的搶救活動, 你現在去找硝子還來得及?!?/br> 對方卻并非接話。 那只扣在門板邊緣的手力道很大,略微顫抖著,指節都泛白。 好似要把鋼化門戳出窟窿。 半響,松田伊夏終于抬頭。隨著重力,兜帽同雨水一起滑落。 五條悟微頓。 對方實在受了不少傷,頭上估計是纏斗時摔出的破口,被雨水洗過后混著血往下流。 順著凌厲的眉骨向下,然后流淌進眼睛里。 乍看下好像一顆要落未落的血淚。 但白發男人知道不是。 相處兩個多月,他已經摸清楚了對方的性格。像是沒長淚腺一樣,被自己聯到精疲力竭也只是咬牙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眼中很少出現除了生理性淚水外的東西。 他輕輕喘息,終于開口:“……我又看見他了,五條……” 第一次,松田伊夏抬頭,第一次吐出那個稱呼:“老師?!?/br> 那雙異色的詭譎眼眸深處幾乎是恍的,好像什么東西崩塌,又有什么東西在重建,但無論怎么樣起伏,最終都會融化在流淌的熔巖般的罪厭中。 開口那刻,走廊的聲控燈應聲而亮。 照亮他的眼眸。 那一刻,他好像真的是一個迷惘的學生,幾近絕望地將那個問題推到自己唯一的老師面前,祈求對方給自己一個答案。 于是五條悟摘下眼罩。 明亮的雙眼像是另一盞燈,照下,如同宣判。 “inatsu?!蹦菑垖儆诔赡昴行缘哪樤谕嗜ニ斜砬闀r,因為過于俊逸的眉眼顯得分外銳利,像柄刀,“我的六眼,并不能看見?!?/br> 少年的嘴角僵硬地勾了勾,扯出道難看的弧度,如同在和誰較勁。 半響,他松開手,整個人泄力般往門板上靠去。血水已經在樓道里積了一灘。 “嗚哇?!毖壅致湎?,五條悟又恢復了往日的神情,咋咋呼呼過去,“可別死在我家門口,要不然五條老師可是會被教育界司法審判的!” 一米九幾的身高讓他順利將人半攬在自己身上,長腿一邁就準備去咒高的醫務室。 屋外還有雨水,扛著已經抽條的少年也沒法從窗戶來一個帥氣的高空翻出,只能老老實實從樓梯往下走。 身上的居家服立刻被對方身上的雨水潤濕,五條悟感慨原來這就是當老師的重量,順手換了個姿勢,對方毛茸茸的卷發就頂在了脖子。 窩到了傷口,原本已經因為凝血而止住的傷口又被擠出一大股血,松田伊夏從自己差點被破開的喉嚨里擠出一聲虛弱的氣音。 白發男人連忙換姿勢。 背負著謀殺親學生的罪名,他快步往樓下走,樓道因為腳步聲亮起燈光。 少年原本撐著的最后一口氣快被他晃沒了,現在是真的生理意義上眩暈。 五條悟感覺埋在自己脖頸位置的毛茸茸腦袋晃了晃,莫名,他感覺對方似乎在努力往前看,盯著后方空白的樓梯看了很久。 半響,他忽然道:“……那我算是瘋了?” 白發男人低頭看去。 這個角度只能看見對方黑卷的發旋,他笑道:“是不是又有什么關系,在這里,厲害的咒術師都是瘋子?!?/br> 呼吸落在脖頸上。 五條悟覺得自己說出了非常有哲理的話,不愧是優秀教師代表,他等待著自己學生給出“五條老師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的閃亮星星眼。 對方果然張嘴,然后—— “唔,嘔……” 吐了他一肩膀和脖頸血。 “嗚哇,完全是恩將仇報——??!” 在原地當老師的家伙只能立刻變身救護車,把人往醫務室運。 內臟被“三振出局”,大出血,好在家入硝子實力感人,不到十幾分鐘就把人治好丟在了病床上,自己又匆匆走了。 五條悟抱臂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覺得這真是自己教過最麻煩的學生。 麻煩得要命啊,還是自己非要撿回來的。 困意早就被松田伊夏路上的幾口血吐跑了,他這時才有空細想對方口中的“看見”。 之前幾次“看見”他也戰場,但是在六眼之下,那里除了交纏的濃郁咒力和咒靈外別無所有。 六眼也會看錯。 白發男人想,修長的手指敲了敲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