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成為叛逆咒術師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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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開始前,一分鐘。 “?!?。照片傳送至手機。 安室透點開,手倏然收緊。 [松田伊夏:漂亮?] 照片里,少年披散著半長黑發,卷曲的發絲在脖頸蜿蜒向下,如同一條條蛇。 他側身對著化妝間寬大而平滑的鏡子,身上穿了一件設計精良的演出服。黑色的宮廷風襯衫,背后的衣料卻從中間裁斷。 一條細長的、殷紅的絲線將兩側衣料穿連,在背后規整地交叉,一路向上蔓延,系成尾擺垂至后腰的蝴蝶結。 兩側蝴蝶骨將輕薄的襯衣頂起弧度。 和之前很多張傳至他手機的照片一樣,漂亮,刻意展露出一部分不輕易示人的皮膚,帶著幾分獨獨給你分享的曖昧。 安室透卻全然無心欣賞。 他的心跳在看清照片那一刻就轟然迅猛地飆升至不正常的頻率,在胸腔當中不斷鼓動、猛跳。 松田伊夏在劇場! 那個昨天口口聲聲和他說今天晚上和朋友在波洛咖啡廳聚餐,說今天學校社團演出他不參與的家伙,現在在米花大劇院的后臺! 安室透猛然從座位上站起。 他坐在位于舞臺側方三樓的貴賓位,下方人頭攢動,這里卻出乎意料地只有他一個人。簡直像是一個為他精心布置過的觀景區。 男人幾步走至欄桿處,按住扶手,咬牙朝著下面看去。 帷幕拉開,演出開場。 樂聲一層高過一層、一浪高過一浪,伴隨著擂鼓般的心跳聲,衣著華麗的群演伴隨璀璨變換的燈光向著兩側退去,一人踩著漸起的序曲,自后方登場。 安室透攥緊扶手。 燈光投下,劇目《厄運之子》的主演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他的心跳卻并沒有放緩。相反,一種更為詭譎不詳的預感卻隨著演出進行,如無形的手扼住了男人的脖頸。 主演舉起手,他曾經看過的臺詞自口中吐出,好似命運的預兆:“既早知苦難是一條沒有終點的道路。母親,我的母親。又何苦用你的血rou滋養我。用你的靈魂哺育我。讓我降生于世。伴隨綿亙一生的惡?!?/br> “我探尋。在唯一的光亮遠去以后?!?/br> “我探尋……”一道更為清亮、更為熟悉的聲音,合著下一句臺詞,在腦中輕輕奏響。 松田伊夏。 安室透用手扶住額頭,向著舞臺以及周圍看去。沒有人對此有所反應,好似所有人都聽不見這個聲音。這道聲音在他耳畔、腦中輕輕響起,如同一個幻象。 比起舞臺上竭力表演的演員。他聲音很輕、很低,像只是跟著重復。 又如真的從胸膛中吐露的自言自語。 “探尋無意義的生命,細品將我吞噬的仇恨與血淚……” 不是幻覺,絕對不是。 松田伊夏到底在哪里?! 他呼吸克制不住地急促,在無意義的尋找之后,安室透忽然想起什么。 摸向自己衣服口袋,將前不久在這個隔間拿到的小盒子拿出,他掀開蓋子,白玉佛像安靜地躺在箱內。 金發男人伸手攥住。 一瞬間,原本冰涼的白玉貼著手心皮膚,卻迸發出巨大的燙度,像是能將皮膚灼燒起泡。 他沒有松手,更為用力地攥住,好似要將所有的紋路都烙印在掌心之中。 聲音更為清晰。 他眼中不再只是劇院內正進行著盛大表演的舞臺。 耳畔似有風聲吹過。四周空曠,遠處,高樓聳立。 男人好似多出了一雙不存在于世界的眼睛。離開了劇院,向上,直至空蕩的天臺。 那里只有風聲,樓下涌入劇院的觀眾,沒有人會抬起頭,將目光看向高聳的穹頂。 松田伊夏佇立在天臺中央。 他衣服后方,絲帶系成的蝴蝶結在風中擺動,殷紅的色澤,讓它猶如流動的血。 少年垂著眼眸,纖長的睫毛輕微抖動,在臉上投下輕微的影。 輕聲念著樓下正在上演的劇目臺詞,他凝望遠方,然后慢慢扯出一抹張揚而危險的笑:“終于來了?!?/br> 來人站上天臺:“伊夏,我會負責處決你?!?/br> 聲音熟悉。 安室透從重合的畫面中掙脫,轉身朝著出口走去。 冷汗自額角滑落。 他的腳步越來越快,由疾走變奔跑,步步向前,朝著劇場的天穹。 耳畔卻響起詭譎的風聲,愈演愈烈,一些黑影自空氣中浮現,如同圍繞在劇院的幻影,在走廊上游蕩,朝著天臺涌動。 逐漸清晰。從之前不成型的幻影,變成輪廓清晰的扭曲的怪物,最后逐漸定格,詭異的眼睛、獠牙、類人或非人的外表,不斷成為一個清晰具體的想象。 這就是…咒靈? 那天自三個學生口中聽到的詞匯在此刻有了實際的影子,男人卻沒有逗留的時間,一步步朝著天臺上方跑去。 走廊拐角處,一只渾身布滿膿血的咒靈張開大口,猛得朝他沖來! 手中的白玉佛像頓時迸發出奇異的溫度。能撕碎他頭顱的獠牙在側身閃躲時與他擦過,但原本應當相撞的身軀卻像是一潭黑色的湖水,將他容納進去。 安室透驟然閉上眼睛。 他感覺自己在下墜。那尊佛像握在手里,燙得驚人。 背砸在地上,冰冷刺骨。 滿鼻腔都是難聞的氣息:消毒液、煙草、血腥、灰塵、泥土…… 腹部莫名炸開無法忍受的疼痛,還有小腿、脖頸,身體好似失去控制,原本在多年訓練下極具爆發力的四肢此刻卻格外羸弱。 安室透感覺自己在努力掙扎著想從地板上站起,但是手被什么東西壓著,無論怎么用力,換來的都是一陣陣的鈍痛。 ……為什么? 他現在在哪里? 掙扎著睜開眼睛。 入眼是慘白的、由瓷磚鋪就的墻面。余光可以看見旁邊一排藍色的隔間,還有刺眼的白熾燈。 “問你話呢,啞巴了?!”頭皮隨之炸開疼痛。 安室透下意識想伸手借力去攥住拽在頭發上的那只手,但是無論怎么努力,這具身體都毫無反應。 一張臉出現在面前,有些眼熟。 ——屬于被害者的照片上,但是更為青澀,頭發也沒有染成之前五彩斑斕的樣子。 有人在旁邊接話:“嚇得說不出來話了,我早就說過這家伙膽子小的和女的一樣,長得也像?!?/br> “他臉上糊的全是血,你下手太重了,這樣誰知道像不像女的?!迸赃吜⒖虃鱽砺曇?,“我看他平時陰沉得滲人,像女鬼還差不多?!?/br> “誰把他臉擦干凈看看?” “哪有這么麻煩?!贝蝾^那人彎腰下來看了看,他從懷里掏出一包煙,用一個老舊的打火機點火。 他沒從煙里品出什么味兒來,抽了一口就夾在指尖,享受著其他幾人看自己抽煙的目光。 等煙燃至一半,他才道:“想知道是不是女的,把他褲子扒了不就行了?” 周圍驟然傳來哄笑。 安室透感覺到有一顆和自己截然不同的心臟,在胸腔里跳動。緊縮著、小心翼翼地掙扎著跳動。 然后在他沒有動的情況下,這具身體更加用力的掙扎起來。 他倏地明白過來,自己現在身處何方。 松田伊夏的過去。 第67章 疼痛。 左側的手腕被松開, 對方移開了腳,似乎因為毫無作用的掙扎讓人乏味。 于是這具身體伸出手。 安室透看見了一只小巧、骨感的手。和自己小麥色的皮膚截然不同,皮膚蒼白, 手腕處鑲嵌著一圈青紫。 那只手胡亂揮舞,推搡, 但是太過羸弱不堪,軟綿無力。不斷蹬動的腿讓他像只待宰的羔羊。 雙腿貼著地板。冷氣從身體下方的瓷磚地面絲絲滲入皮rou, 冰得控制不住發抖。 這具身體輕微蜷縮著。但安室透卻能感覺到,這并不來自于畏懼、害怕。相反, 壓抑到極點的情緒在胸腔中醞釀, 安靜地匍伏著,像一只冬眠的幼蛇。 他在等待。 這具身軀的情緒淡寡到可憐。那種激烈的沖動幾乎看不見蹤影, 只有壓著濃重情緒的冷靜。好似真正安靜地審視自己、審視世界。 然后他倏然展開行動。 在面前那人扭開頭, 暫時將注意力移開的時候。他將所有力氣集中于腰部, 一瞬之間爆發。 犬牙尖利, 在周圍刺耳的大喊叫罵聲中, 少年硬生生在對方手臂咬下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被人拽開時,血從傷口飛濺出來, 掛在他尖削的下頜上。 安室透的心臟一瞬之間縮緊。 不計代價的反抗。但是在這種情況下, 在他都能察覺到這具身體的力量不足以和幾個比他高大許多的男性抗衡的情況下,反抗會帶來更慘烈的后果。 有那么幾刻, 男人想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