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成為叛逆咒術師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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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如此。 但是莫名,他細細品味最后倏地避開要害的一擊,少年回眸片刻的神情,覺得他們竟在幾秒之間有那么幾分奇妙而真切的相似。 但是相似在哪里,他卻渾然不覺。 背著家人跌跌撞撞離開大樓,他與少年離開的方向背道而馳,卻在路口迎面撞上一人。 金色的短發,面容冷凝而陰沉。 他短暫地看了狼狽不堪的兩人一眼,朝著前方繼續追去。 ——*安室透在小巷深處堵住了殘翼的鳥。 圍剿的狂熱因落下的夜幕和有去無回的人暫時息止,終于留給他片刻的寧靜。 少年靠在角落,胸口隨喘息輕微起伏。 腳步自巷口逼近,他沒警惕也沒躲,只是轉頭看來,笑眼盈盈。 金發男人走至他身邊。 少年渾身是血,干涸著糊住皮膚,黏住衣服,隱約露出身上的傷,分不清到底來自別人還是自己。 “…好快,你居然能找到這來?!彼商镆料臎_他眨眼,“也對美金感興趣,波本先生?” “比起這個,我對約會對象怎么在短短兩天給自己折騰出三十九億的身價更感興趣?!卑彩彝钙ばou不笑,眼中滿是冷意,“如果一會兒有機會聽你親口講述,那我真是感·激·不·盡?!?/br> 哇哦。松田伊夏眨了眨眼睛。他說什么來著,這家伙生氣的樣子性感得要命。 他是被扛上車的,扔進白色跑車寬敞的后座,頭砸在軟座上,輕微的眩暈。 駕駛座上的男人面容籠著一層暮色,所有情緒掩藏在黑暗之中,唯有眼眸像冰冷的玻璃,在昏暗的車內折射著霓虹燈光。 行至地下車庫,安室透拉開車門。 這回從扛走改換為拉拽,少年只來得及在門口褪去鞋襪,就被迫一路跌跌撞撞地隨著動作行至浴室。 “唔……” 肩膀砸在浴缸堅硬的邊沿時,松田伊夏從喉嚨里哽出一聲輕微的痛呼。 他揚眉:“是不是太粗暴了一點,波本——?” 安室透居高臨下道:“還有更粗暴的,不想體驗的話你最好老實一點?!?/br> 男人這幅表面陰沉至極的模樣松田伊夏著實沒見過,他此刻就像發現新玩具的貓一樣興奮,磨著爪子躍躍欲試,但又識趣地暫時閉嘴。 眼睛不眨一下地盯著他等待“更粗暴的”下一步。 金發男人從懸掛在浴室外的衣服里抽下一根領帶,幾步過來捏住少年一側手腕舉起。 提至水管一處銜接位置,在上面捆了個死結。 松田伊夏試圖活動被綁住的那只手,對方捆扎技術極好,連手腕輕微轉動都做不到。 他用另一只沒被捆住的手去摸,發現繩結堅固,如若不用利器劃破繩索,單憑手恐怕難以解開。 一只手被高綁在水管上。這個位置讓他不得不改變原本懶散地靠坐著的姿勢,將上半身挺起,腰部隨之塌下一個柔軟的弧度。 濕透的衣擺緊貼腰腹,隱隱勾勒出腰窩的輪廓。 他仰頭看對方,興致勃勃地等待。 “脫了?!苯鸢l男人命令。 “…嗯?” 松田伊夏伸腿,用赤裸的足尖蹭了蹭對方小腿和腳腕,問,“我一只手應該打不開你的皮帶扣?!?/br> 安室透去拿醫療箱的動作瞬止:“……” 他太陽xue連帶著額頭青筋都劇烈一跳。 男人一字一頓道:“脫你·自·己的衣服。上·衣?!?/br> 第29章 松田伊夏伸出手, 解開自己衣領的第一顆紐扣。 動作從容不迫,目光還有余閑落在浴室內的其他地方。 他靠坐在浴缸不遠處,那座大小能容納兩人的日式浴缸側方是木色置物架, 上面規整地擺放著不少洗浴用品。 后方是半透明的內嵌柜,透過玻璃門斑駁的花紋可以隱約看見里面的酒瓶和玻璃杯, 頂上置著未燃的安神香。 空氣里殘留的味道大抵就來自于此。 是香草調,其中夾雜的隱甜輕輕地熨出溫暖和舒適的氛圍——讓少年有些驚訝。 他本以為對方選擇的熏香氣味會更加濃烈或富有攻擊性一點, 卻沒想到是這種更偏向“安室透”這層身份的選擇。 溫暖、親切、舒適。 這種氣味之下,金發男人立在洗手池前, 面容平靜, 卻無端冷郁。 像是蘊著緩慢流淌的巖漿的石面。 男人身上還帶著雨水濕潮的氣息,反而勾出身上那股腥甜冷冽的尾調。 在浴室肆意開來, 包裹著香草甜調, 像是兩個身份彼此角逐撕扯, 最后融合成為逢魔之時那刻驚鴻一現的橘色調。 松田伊夏懶洋洋地注視著他, 開口:“你就沒什么別的想法?” 他觀察時不忘前不久對方的命令, 將扣子全數解開,卻再沒有下一步動作。 安室透轉頭看他。 目光在敞開的衣衫下大片刺目的白和流暢的肌rou曲線上一掃而過,很快收回。 他自醫藥箱中將用具挨個拿出, 手術剪、紗布、酒精、繃帶…… 沉默地等待下文。 “錢和色現在可都在你家浴缸里了?!鄙倌牮堄信d趣地看著他, 又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我在你眼里不會夠不上后一個字的格吧?” 人為財死, 鳥為食亡, 沒想到金發男人兩個都不要。 “想要也得有命拿才行?!卑彩彝附K于抬眸, “只有被錢迷昏頭的蠢貨才會相信殺了你那堆美金真能打到自己賬戶上?!?/br> 松田伊夏笑起來, 剛勾起嘴角就扯動了側臉的傷口,讓他的動作有些許停滯:“哈, 沒想到你還是聰明人?!?/br> 被他夸完,金發男人反倒擰起眉頭。 他側臉被利刃劃破一道狹長的口,原本已經凝結的血疤因動作扯開,濕滑的液體自傷口流至下頜,滴在衣領處。 男人緩步走來。 修長的小麥色手指捏住下顎,蹭過嘴角,一路向上,最終停留在傷口處。 動作輕柔,指尖點過時似戀人間若明若暗的纏綿。 “看來前一個是沒有了,但是后一個你還是有著落…嘶……” 話尾因臉側突如其來的刺痛截住。 那雙異色的眼眸驟然染上濕潤。 一改之前的溫柔。指腹暴戾地按在傷口中心,緩慢碾壓,血珠從裂痕擠出,染濕手指。 然后蹭過下唇。 像是稀釋的口脂,在嘴唇上薄薄染過,卻被刻意涂抹出界,自唇角向外扯出一道漸淡的紅痕。 紫灰色的眸子居高臨下看來:“既然前一個已經沒了,如果不想讓后一個也沒有,你最好收起這副表情?!?/br> 松田伊夏眨了眨眼,他想說話,但對方的手指還抵在唇角,只要有啟唇的意圖就會被物理性阻止。 于是他只能略微抬頭,眨了眨眼睛。 沒有仰頭,只是往上看去,這個角度會讓臉變得更小,眼睛反倒因為擋住眼角鋒利弧度的黑發顯得圓潤。 覆著一層水光,顯得格外無辜。 安室透:“……” 這小子又來這套。 他從那雙無辜至極的眼睛和可憐表情上移開視線,然后又看見了對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這個表情瞬間失去所有說服力。 整個人頭上頂著“我鬼混回來了”幾個大字,身上破破爛爛只有表情無辜。 一說就道歉,道歉絕不改。 金發男人不動聲色地松手向下,拉開了對方的衣領。 一處槍傷,在手臂位置,子彈估計也停留在里面。 他用力閉上眼,又很快睜開。 血腥氣伴隨著那股腥甜而腐爛的味道自前方蔓延,蘋果清新的果香像是裹著蛇腹的殼。 燈光自頭頂上方打下,他經常需要在浴室包扎傷口甚至做小型的取彈手術,所以給這里裝上了冷白頂燈。 像是手術室刺目的燈光。 少年就在這樣的燈光之中無所遁形。 子彈傷、刀傷、奇怪的不知道是何種武器造成的小臂上鱗片狀的創口,將他的皮膚乃至衣物都被血染至殷紅,再干涸為紅褐色。 他表情坦然,眉眼間甚至帶著滿不在乎的散漫,就這樣坐在別人家浴室的地板磚上,任由一只手臂被銬在頭頂。 安室透在組織七年,即使是普通人落入鬣狗群都會被一擁而上分食,更別提少年還頂著一個巨大而高昂的標價。 足以讓絕大多數人變成不擇手段的亡命之徒。 他在追查的過程中很冷靜。用波本的外殼露出鋒利的獠牙,不擇手段地網羅著一切訊息,情報,然后將一支支追擊的隊伍擋在抵達終點之外。 但他也深知自己的努力不過是杯水車薪。 當所有一切都涌向少年,試圖分食血rou時,他在短短數小時內所設下的網不過只能攔住大多鼠雀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