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成為叛逆咒術師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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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意在對方從一場又一場圍剿中脫力時才現身。 對方看上去的確已經傷痕累累——干涸或半干的血浸透衣服,發絲被汗水和雨滴打濕掛在臉側,略微氣喘著舉起手,似乎已經放棄抵抗。 來者逼近。 夸張的天文數字下不過是個半大小子,他一方面有些顧慮,另一方面又因為對方淡寡的咒力溢出和模樣,覺得自己有到手的可能。 畢竟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也不是什么人都是五條家六眼那種天才。 下一秒,少年將手放下。 他笑起來:“騙你的~” 殷紅的擬翼自后方破開來者胸膛,血濺了滿身。 松田伊夏撿起那根骨似的鞭子。 他不用咒具,干脆送人好了。 ——***伏黑惠在咒高食堂找到一處空位。 剛坐下,手機就震動兩聲。 少年打開屏幕,下一瞬不住睜大眼睛。 被所有同級生乃至他這個學弟都問過突然的叛變原因,但是一直沒有任何回復的人突然出現在群里,懶洋洋地發問: [你們有沒有見過三十九億?會走的那種。] 禪院真希率先回了個“你這家伙還好意思像沒事人一樣出來?快給我解釋叛逃??!”。 那邊很快彈來一張照片。里面黑卷發少年對著鏡頭比了個“v”,笑容肆意張揚。 [現在見過了~] [(^v^)] 一聲巨響,虎杖悠仁轉頭,瞥見不遠處的五條悟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手機屏幕停留了一個黑底白字的界面,但一年級生只憑借自己的眼力看見了一整串零。 他看看屏幕里突然出現又在同級生連環質問下拍拍衣角消失走人的學長,看了眼連飯都沒吃直接走了的班主任,又看了眼同學捂住臉的樣子。 頭上緩緩扣出一個問號。 第28章 只要有適當的利潤, 資本就膽大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有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 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 人亦如此。 東野岳是個孤兒。他和雙胞胎哥哥灰被送入孤兒院, 又轉手被賣入“據點”,那一院小孩的總價是三千萬美金。 對牲口來說是天價, 對人命而言一文不值。 三千萬美金,買斷幾十個孩子的人生、性命。他小時候覺得這是一個天文數字, 壓在身上, 像一座無法開鑿的山。 命運從未公平。 他同哥哥是幸運的一個,可以看見屬于那個世界的東西。原本讓他在孤兒院被排擠欺凌的“特殊能力”, 卻在此時成為護身符, 讓一對雙胞胎擠開門扉, 成為有資格走到臺前來的人。 東野岳是個詛咒師。他遵循規則, 謹慎地活到今天, 然后收到了一份郵件。 任務,竭盡所能殺死一個18歲的男性目標……以及獎勵。 三十九億,美金。他目光從那行字移過, 面無表情, 心臟卻悄無聲息地被刺穿一道深痕,野心和惡戾如血淌下, 充盈整個胸肺。 少年看向鏡頭的表情恣意而張揚, 顯然, 和他截然不同。他看著這張照片, 這個人,這行字, 好似一只妄圖仰頭窺探人類的螞蟻。 東野岳討厭天才。天才和他們這些凡庸之輩差之千里。最典型的一個差異,明碼標價,天才的“售價”能買他這條命千次萬次,能讓無數和他一樣的鬣狗如潮涌至。 ……也能讓他和哥哥離開這棟榨血的高塔。 所以他去了。 用各種手段得到的信息真假不明,東野岳也對“準一級”以上的說法嗤之以鼻。按照咒術師的標準,他的能力折算過去也不過是略高于所謂的“準一級”。 而少年幾乎是壓倒性地取得了勝利。 他趴在百米上空的天臺邊沿,只感覺鼻腔中充溢著血腥味,滿目、滿鼻皆是鮮血。 逃跑的人少年從不追伐,而主動迎上的早已倒在錯亂的道路邊,合著泥土成為養分。 透過手中的望遠鏡,東野岳輕松看見了遠處慘烈的戰局。 堆放生死不明的襲擊者的廢墟矮墻上,少年駐足。 于是他在望遠鏡中窺見一座“神像”。 那雙巨大的擬翼自身后展開,在伸出時會先于背后環繞成圓面。 ——如同一輪巨大的紅日。 少年在殷紅的輪廓之中,蓮紋自眼角蔓延,白膚和紅蓮之下妖冶與端莊詭譎地相合。 之后那輪“紅日”展開,再一次勢不可擋地迎擊接踵而至的獵人。 東野岳旁邊一直沉默的兄長在此時行動。 三聲槍響。 這是他們兩人的術式,東野灰的子彈由咒力構建而成,東野岳的能力為這三枚造物覆上了“所向披靡”的外殼。 能夠無視任何咒力而成的防御、抵擋。 擬翼在子彈周身環繞的咒力下,如同流動的水一般被穿透。 第一槍,瞄準心臟。少年警惕地側身躲避,卻被后方襲來的咒術師絆住腳步,于是子彈劃破肩膀,血痕自衣料蔓延。 第二槍,鎖定銜接擬翼的后腰。劃破衣料,在腰側留下狹長的新傷。 第三槍,對準脖頸。 兩人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他們原本的計劃不過是趁目標被其他人分散注意力時鉆空,但當第三發子彈射出時,少年早已脫身。 但他卻沒躲。 …他為什么沒躲?! 東野岳困惑至極。 子彈如一顆流星,劃破雨幕,刺穿天光,朝著無動于衷的少年后脖中心位置飛射飛去。 他甚至沒有展開那對擬翼去阻攔,任用死神的鐮刀自頭頂上方揮下。 在徹底劈碎頭顱那刻,少年才散漫的側身。 原本能完全避開的子彈擦過choker上方,劃破側頸,變成一道周身被火焰灼燒過的血痕,在白皙的皮膚上蔓延。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面對著空氣,卻無端像是在和人對峙。 然后舉起手,輕巧地朝著空無一物的前方揮手作別。 頭皮發麻。是天才都是瘋子,還是瘋子才能成為天才? 和那團空氣“對話”完畢,少年才懶洋洋地抽身回頭。 東野岳正對上那雙眼睛。殷紅的瞳仁下是滿溢的瘋狂和恣妄。 名為“恐懼”的電流竄過全身,他驟然起身。 腳步尚未轉至一半,鞋跟落在地面的聲響已經飄過耳畔。 他僵直身體,半分都沒能再挪動。 氣壓自身后逼至,少年聲音帶笑:“hi~” 他露出兩顆虎牙:“我猜猜,你們應該是那個組織派來的?” 他太僵硬,如同石頭一樣的反應讓對方失了興趣,干脆直接取下了他耳側同上級聯絡的耳麥。 “驗貨驗得怎么樣?”少年拔掉那節斷線,將其舉至耳邊,“是不是物超所值?!?/br> 沒有回應。 他無趣地甩了甩耳麥。 東野岳看見東野灰沖他比了“快走”的手勢,下一秒,更為年長的男人移至身后,做出了一個鋌而走險的動作。 他朝著少年舉起手槍。 “哄——!” 身體砸向天臺的堆積物,同那些廢料一起砸在地面,摔得七葷八素。 在少年用擬翼纏住襲擊者并將之拋出時,他有充足的時間從天臺地門跳下倉皇逃跑。 但他腳步一抖,沒有任何猶豫地朝著倒塌的廢料,還有捂著肩膀躺到在那里的男人跑去。 他聽見自己堪稱撕心裂肺的喊聲:“…哥——??!” 擬翼自面前刺過。 男人跪倒在地,腿腳都抖成篩子,心臟狂跳。他愣愣凝視著前方,忽得反應過來。 本該刺穿東野灰胸口的擬翼不知道為何在須臾之間改變路線,只是擦著對方肩膀而過,刺穿了后方的建筑體。 他轉頭看去。 少年捏碎耳麥,站上天臺邊沿。 在跳下這棟百米高樓之前,他轉頭看了一眼。 目光暗沉,神情晦澀難懂。 像夜晚無光的海面。 對方就這樣走了。 東野岳扶起哥哥從廢料堆站起時,只能看見少年的身影越過重重高樓,像一只翅膀翻飛而不知休止的鳥。 毫無疑問,天才和庸人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個體。毫無相似,云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