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成為叛逆咒術師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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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似乎都籠著一層假面。唯有在日落十分,太陽的最后一絲光影同海平面重疊那刻,海面之上才在剎那之間浮過一層如夢似幻的‘真實’。 松田伊夏忽然篤定:他應該還有另一個名字。 不是安室透,也并非波本。是真正屬于他的名字,連接著自從母胎中誕生后的過去,也連接著現在尚未抵達的未來。 他凝望著那片海。 安室透斂眸,迎上少年的視線,不再躲避,也不再收斂。 他看出對方想說話,也知曉對方想說什么,于是先一步伸手,半捧著對方的臉,將拇指抵在唇邊。 擋住了少年的未說之語。 “當然,作為剛見過幾面的約會對象。我不能拿你怎么樣?!?/br> 目光從對方臉上掃過,他聲音更輕:“至于之后,我們拭目以待?!?/br> 男人咬著最后一個字,卻恰好落在最后一句歌詞唱罷后沉重的鼓點上。 [la bestia selvaggia che sfonda la sua gabbia nel suo petto, inghiottendoti nella sua pancia] (自我胸膛中沖破牢籠的野獸,將你吞吃入腹。) 彬彬有禮的、紳士般的發言同這句沙啞嘶吼著唱出的歌詞彼此交疊。 像是兩張虛假的皮互相拉扯,縫隙之中,猩紅的獸瞳向外窺視。 鼓聲震鳴。 男人發梢的水離開水面后被吹至微溫,此時終于不堪重負地隨重力向下落去。 晶瑩的水珠反射兩人的臉,又將所有景象切分成破碎的色塊,正砸在少年心臟之上的血rou皮膚。 他因溫泉不斷升高的體溫驟然接觸水珠,涼意瞬散,激起一陣從心臟涌至百骸的顫栗。 松田伊夏輕笑起來,他更為放松地靠在池邊,手臂搭在臺沿,然后伸手將碎發全數理至額后。 徹底露出恣意鋒利的眉眼。 指尖一疼。 安室透垂眸看去,少年張嘴挾著他抵在唇上的指尖,仰頭露出一個恣意挑釁的笑來。 犬牙牙尖小巧而鋒利。 溫熱濕軟撩過指腹,中間是粗糙而微刺的觸感。 轉瞬即逝。 松田伊夏張揚地笑起來,開口間能窺見猩紅舌面,上面金屬的釘飾刺眼:“我說過吧,會有點痛的?!?/br> 男人喉結緩慢地、不動聲色地滾動。 “……伊夏哥哥——!” 屬于小孩稚嫩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終于逃脫那對手帕交的江戶川柯南近乎破音:“你們還沒有泡好——?!” 都多久了,都多久了??! “那個阿姨說即使是成年人在這種水溫的池子里泡多了也不好?!彼钗豢跉?,再次補充,“伊夏哥哥,我想去外面買飲料喝,陪我去嘛——” 安室透朝著聲源處看去。 穿浴衣的小男孩在門口墊腳,使勁往這邊伸頭看來。 他似乎剛從其他地方跑來,滿額都是汗水,眉眼盡是焦灼之色。 對上他的視線,江戶川柯南沒忍住用力瞪視一眼,原本就圓的臉龐因為咬牙的動作又圓一圈。 金發男人放開搭在池邊的手。 好吧,占有欲很強的小孩,這種只會讓人無奈一笑的幼稚情感的確是孩子的特權。 如果江戶川柯南能聽見他心里在想什么,一定會再次跳腳,然后把當時在波羅咖啡廳里在心中反駁園子的話再同他說一遍。 這不是什么占有欲,是必要的措施! 試問一下,再正常的人看見自己的朋友正在和恐怖組織的成員交往,都會急得團團轉吧? 如果說是對小蘭有占有欲……他倒是也不否認。但是對松田伊夏,他真的是一種純粹的看人往火坑里跳的痛苦。 從門口探頭,看見身形高大的黑皮男人將自己好友堵在池邊的時候,江戶川柯南就懵了。 這是在干什么——! 腦內突然出現了無數過往的案件卷宗,還有那些調查過程中離譜的所見所聞。 萬一波本有什么變態嗜血的愛好呢,萬一他把人帶回組織然后直接小黑屋一條龍服務呢…… 眼前一黑,完全是物理意義上的眼前一黑。 更重要的是,按照對好友的了解…… 江戶川柯南更擔心波本被松田伊夏這家伙玩弄??!說不定到時候興趣沒了先一個拍拍手走人的是伊夏。 糟糕,之前完全未曾設想過的可能性。 男孩對這個剛出現沒多久的組織成員并不算很了解,只知道對方是能力極為優秀的情報成員,也沒有真正見識過他徹底褪去偽裝時的樣子。 于是他一頓,在這個劇情代入了一個和自己打過很多次交道的人——琴酒。 如果是琴酒被人主動勾搭撩撥,在一起后不久那個人就失去興趣拍拍手踹掉他走人了,琴酒會是什么反應? 一瞬間,腦內浮現出銀色長發的男人帶著嗜血殘酷的冷笑,舉起手槍的模樣。 江戶川柯南:“……” 會死啊,絕對會死啊。不對,這種情況下連直接被一槍殺死甚至都是好事。 更大可能是會被活著抓走慢慢折磨吧。 男孩心臟都快從胸腔里跳出去了,他看著不遠處溫泉里的兩人,恨不得立刻把松田伊夏打包送上出國的飛機,讓他徹底和所有組織人士劃清界限。 可惜,即使江戶川柯南目光如有實質,他的好友也沒能悟出其中飽含的擔心和期盼。 松田伊夏慢條斯理地從池子里起來:“的確泡得夠久了?!?/br> 他被熱氣蒸得四肢發軟,在徹底站起那刻往前栽去,被一雙手利落扶住。 觸手細膩柔滑。 站穩,少年伸手將對方一縷濕發別至而后:“安室偵探,那我拭目以待?!?/br> 輕柔,挑釁,像是含著一柄薄刃。 松田伊夏圍上浴巾,先一步向更衣室走去。 第21章 雨水自蒼穹墜落。 長街上雨傘林立。日本“気遣い”*的社會規則潛移默化地將明艷色彩抹去, 俯瞰,只有黑白灰。 人群攘來熙往,頭頂鋪開深色傘面。 如同一場溪水般流動的、巨大的葬禮。 天臺之上能瞭望到遠處的商業街。事故過后短短兩天便重新開業, 霓虹燈光映亮夜幕,也讓雨水無處遁形。 自光中落下, 像成千上萬根銀針。 米花町杯戶購物廣場中央,未修繕完畢的摩天輪熄著燈, 底座堆滿了慘淡的白菊。 葉瓣寥落。 少年抱膝而坐。 他將臉部埋在圍起的手臂之間,雨水砸向天臺平坦的混凝土地面, 水汽氤氳。 血脈鼓動, 不知名的東西像是在血rou骨骼中穿梭。 一個奇聞怪談中才會出現的世界在他身旁駐足,投以注視, 并輕輕撕破帷幕。 向他顯露出——真實。 于是磅礴而洶涌的黑紅色彩自身體深處騰出, 他像一只突然被投入黑暗森林的雪白兔子, 顫顫巍巍滾做一個毛團, 四周陰影下亮起數只幽深的獸瞳。 第一匹狼終于按耐不住, 打磨爪牙撲來,在獠牙撕裂兔子脖頸那刻驟然被撕裂貫穿,倒在血泊當中。 巨響在腦內中炸開。 那兔子的身體里, 才是真正的野獸。 從未見過的、扭曲的怪物從四面八方涌來, 在逼近那刻被從他身體中伸展而出的東西撕成碎片。 少年面容驚懼,惶恐地去拉拽自己新生的‘骨骼’, 手心霎時間血rou模糊。 腳步聲自前方而來。 高挑的男人站在不遠處, 白發被雨水淋濕。 “看來那些東西都是為你來的?有意思, 你到底是什么?!彼雌鹧壅?。 少年自湛藍的眼眸中看見了自己。 蒼白、近乎病態的消瘦, 兩天未攝入任何食水讓他面容上籠罩著一層消之不去的懨色。 但嫣紅的紋路卻自眼下生出,在他皮膚之上蔓延, 如血初生。 扭曲著將他層層包裹的黑紅氣體中,忽得浮現出一道似人的身影。 再熟悉不過的……幻覺。 那人自后方將他環抱,相貼處唯有冰冷。一模一樣的黑色卷發交疊,猶如血脈相連。 “松田伊夏?!彼诙叺吐曊f。 “我[——]你?!?/br> 呼吸驟然卡死在喉間,窒息感如潮水包裹全身。 ——*松田伊夏倏地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