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成為叛逆咒術師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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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咽下嘴邊的話。 ……你們的服務,是不是太周到了一點。 他眼睜睜看著松田伊夏略微俯身,自被金發男人撩起的門簾下方踏入更衣室。 然后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落下的帷幕之間。 被抱走時,男孩眼神呆滯,表情絕望。 ——*松田伊夏束起發絲。 他后端發尾較長,為了不泡在溫泉里,需要提前將每一縷發絲都妥帖地整理好。 一直擋著脖頸的卷發被徹底撩起,露出下方線條柔軟的脖頸。 黑色頸環將其纏繞一圈,像是一條終于從枝葉下鉆出的蛇。 “我們這算是第二次約會?”他問。 “‘我們’的話算是?!蹦腥丝聪蛩?,在兩人獨處時,他總會卸下一些屬于安室透的偽裝。 又或者說是披上些許屬于波本的假面。 “對于伊夏來說,也許并不一定?!?/br> 松田伊夏轉頭看他。 他忽得聽懂對方的言外之意,忍不住興致盈然,問這個‘他還在和別人約會’的控訴從何而來。 “你的衣服是別人的?!?/br> 安室透看著對方換下上衣,將其疊好放進屬于自己的柜格中。 那件版型普通的衣服面料卻極好,在旅店燈光下隨著動作蕩出灼眼的流光。 寬大的袖口翻飛間像蝴蝶輕而薄的鱗翼。 松田伊夏的確偏愛寬松的衣服,但安室透在搜尋u盤那天也查看過衣柜,這種對成年男人來說都綽綽有余的版型,他從不會裝進自己的衣柜。 顏色淺而明亮,領口處是最普通的設計,只要扣上衣扣就能擋住喉結。 并非他所喜愛的顏色,也并非他所偏向的在細節處別有特色的設計方式,而且價格太過昂貴。 這件二十余萬日元的襯衣,實在和他整個人的花銷風格都有些格格不入。 大概率來自于別人。 他想知道,對方到底去了哪里。離那通電話過去已經兩天,他這兩天都沒有踏入自己家半步,是忽得叛逆起來在酒店應付,還是在……別人那里留宿。 松田伊夏揚起細長的眉。 的確,從五條悟的公寓離開后,他沒有再回過老宅。 將身體浸入溫泉當中時,他對這位毛利小五郎首席弟子兼任偵探的推理點頭稱是。 安室透笑了笑,但眼中笑意全無:“而且,伊夏的皮膚很容易留下傷疤。無論是什么樣的痕跡,兩天都沒法輕易消掉?!?/br> 所以指印還留在腰側,身上其他新生的印痕也扎眼。 他好似全然不知道自己皮膚上到底留著什么,就這么大大方方地走向溫泉,如此坦誠,也毫不在乎。 松田伊夏聽著,順便挑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好,滿足地喟嘆一聲。 眼睛半闔,微長的卷發都被扎于腦后,在較高的位置團起一個亂翹的毛團。 他終于知道當時五條悟哪來這么多小動作了。 安室透不介意再多扮演一個私家偵探的角色。 他同對方一樣浸在溫泉當中,如同閑聊一般將自己所有掌握的線索抽絲剝繭。 少年時不時點頭應和,好似被‘指控’同時釣多條魚的對象不是他自己一樣。 泉水溫燙。 浸泡在其中,四肢百骸都被暖流慢慢裹挾,滿池泉水擠壓著胸腔,會有輕微的窒息感自肺部翻涌。 和浸泡在滿池冷水中的體驗截然不同,后者需要時刻緊繃著精神,無時無刻不強迫自己攥緊那條系在懸崖邊的長線。 如同徒手攀登的賭博者,稍有不慎,就會掉下深不見底的淵崖。 而熱水卻讓人放松——不過這也可能是因為他沒打算讓自己沉進水下。 如果他真打算怎么干,這池溫泉水也會給他一掌,表示自己也是不好惹的深淵。 霧氣氤氳,他透過朦朧的空氣看向對面那人,思緒和氣力化在水中。 舉手投足都被和暖的水溫縈繞上慵懶。 掌聲都輕飄飄的。 “所以你覺得我在和你見完面后去趕了下一場,安室偵探?” 松田伊夏想起對方還是私家偵探,于是揶揄著換了稱呼,順便鼓了個掌。 將背部貼在池邊,他伸手貼著自己的額頭,看向對面那人。 水汽中小麥膚色的男人面容變得模糊。 松田伊夏感覺在四目相對那刻,對方似有一瞬停頓,然后倏地移開視線。 “所以,真相是?”安室透問。 他躲開那雙被水潤濕的眼睛,目光輕微逗留。 少年蒼白的皮膚染上血色,臉同水面上的胸膛都輕覆一層薄紅。 像紗。 他補充:“……臺邊有老板送的飲料?!?/br> 冰的。他覺得對方看上去快把腦子泡暈了,要不然何以顯現出這種神情。 “嗯?多謝提醒?!彼商镆料倪t疑片刻才回應,他放下貼在額頭的手,覺得自己的確泡太久了。 這池子的水溫比其他更燙,怪不得門口立著[禁止11歲以下兒童進入]的牌子。 想起江戶川柯南剛才在門外急得跳腳的樣子,拼命拉著他們想換一個,又被兩個已經泡好的女孩帶走時的樣子,他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將自己從溫泉中撐出一點,松田伊夏伸手將不遠處的托盤移至旁邊。 厚實的壺壁隔離了室內的溫度,再加上大量的冰塊,即使被遺忘了這么久,從里面倒出時仍然冰涼爽口。 是楊梅果汁。 涼意終于稍稍降低了體溫,他撩起未束好的邊發,輕笑起來:“你是在吃醋?” 少年將另一個裝著果汁的玻璃杯端起,朝對方示意。 微頓過后,安室透側身,準備伸手去接。 松田伊夏卻忽得往前逼近。 原本安全的距離驟然縮短,連呼吸都能打在彼此臉上。 少年凝視著那雙晦澀難懂的紫灰色眸子,輕輕吹了口氣,拂起男人的發絲。 他回答了前不久對方的問題:“如果我說是呢?” 如果我承認了你所有的猜測呢? 安室透手腕微動,捏著杯子上端的手瞬息收緊。 在杯子徹底被他接過那刻,松田伊夏卻故意往前,用因杯壁染上涼意的指尖,漫不經心地勾過對方手心。 癢意輕掃而過。 他笑容肆意:“安室先生,假如我的回答是‘yes’,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最后一句話壓著刻意拖長的尾韻,又在‘你’和‘我’兩個在此時過于有指示性的代稱上捏了重音。 霎時潤出一片朦朧的旖旎。 男人眸色驀地沉暗。 松田伊夏欣賞了兩眼對方的表情,又品味了一把壓在眼眸最下面的翻涌的暗色,這才‘見好就收’,準備撤回自己原本的位置。 手腕卻驟然一疼。 那易碎的瓷杯不知什么時候被放在了溫泉岸邊,男人剛碰過杯壁的手同樣溫涼。 他輕輕松松合攏五指,就能將少年的手腕攥在掌心。 小麥色的襯托之下,那片帶著潮濕水汽的皮膚白得同羊脂玉。 出水聲響起。 陰影自上方籠罩,將骨架小一圈的那人徹底地、不留一絲裂隙地包裹。 溫泉營造氣氛的音箱不知道工作了多久,原本溫柔的輕音樂終于輪播完,變成了一首別有韻味的唱調。 每句輕柔沙啞的歌詞之后卻又銜接著唐突的鼓點,恰好落在出水聲之后。 也合上了擂鼓的心跳。 紫灰色的眼眸居高臨下看來。 沉暗,幽深。 像平靜的深海,翻涌的潮汐與浪濤之下,實際是靜待徹底噴發的火山。 他就像一片無垠的海。 此時此刻,用‘安室透’亦或‘波本’這兩個名字指代他似乎都不合適。因為好像哪個都和他不同。 松田伊夏感覺自己站在這片屬于對方的海邊,未著鞋襪,腳心陷入柔軟的細沙之中。 白天,這片海域的潮汐溫柔而平靜,海水被太陽烘烤至微涼。 隨著一次又一次潮起潮落蓋過腳面,是不刺人的溫度。于是無數人簇擁著海水,在沙灘上漫步前行。 他站在海邊,直至夜幕降臨。 那海水緩慢地顯露出另一種模樣,洶涌的潮水自遠方拍上除他之外別無旅人的海岸,迅猛而危險。 似乎一著不慎就會被裹挾進冰冷刺骨的水中,沉入無邊的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