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成為叛逆咒術師后攻略了哥哥同期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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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松田伊夏回頭,便能看見曾經給他寄過無數次生活費的男人站在身后,沉默地注視著他。 但他只弓著腰嗆咳。 良久,松田陣平伸手,很輕地摸了摸他的頭。 男人寬大的手掌穿透發絲,連一陣風都沒帶起。 本應看不見身后情況的少年卻倏然一僵。他似有所覺,撐在地面上的手摸向頭頂。 在兩人手臂相交那刻,松田陣平的身影煙消云散。 他轉頭看去,身后空無一人。 漫長的沉默。 松田伊夏緩慢移動到墻邊,靠坐起來。 剛才恍惚間聽到的刺耳聲響來自于電子計時器,此時時間已經比原定的多了十余秒。 他隨意捋了一把濕潤的黑卷發,邁開步子走到洗手池前。 少年表情早已恢復正常,眉眼籠著一層淡薄的恣意,他打量著鏡子中的自己,早已不是需要踩凳子才能夠到水龍頭的模樣。 看著,又覺得記憶里那個羸弱怯懦的影子更加模糊,似乎真的已經遠去了。 松田伊夏摸了把后頸,蹭掉濕漉漉的水,對著鏡子吹了個不著調的口哨。 食指尖掛著的小巧物體,隨著晃動甩出一道黑色的殘影。 “我準備賭把更有意思的?!?/br> 沒轉頭,但他看上去不似自言自語,而是同什么站在身后的人對話,“比如看看這個u盤里到底有什么?!?/br> “你有意見?不回答就當贊同了?!?/br> 房間里只有水流聲響。 說完,少年自己都忍不住因為這幾句莫名其妙的話揚眉一笑,將u盤捏在掌心。 居然在這里和空氣說話,真是神經病。 他曲指敲了一下自己額頭,屏幕上顯示出作為息屏的日期和時間。 8月8日,凌晨4點。 ——*安室透推開浴室門。 里面空曠而冰冷。一浴缸的水在輕輕晃動,地面上滿是未干的積水。 他看去——浴缸上方的水龍頭沒有關緊,在將整個池子裝滿后,終于成為最后一根稻草,帶著周圍一圈水涌向地面。 剛才他聽到的水聲就來源于此。 水龍頭下方系著一條打活扣的毛巾,看上去像是給它套了個圍脖,分外古怪。 這間浴室分外陰冷,在燥熱夏季透著些恐怖故事才有的獨特味道,像是被不知道哪里來的風源源不斷吹拂著。 但是這里面除了浴缸和花灑別無他物,太過一目了然,以至于沒什么好再探查的。 但安室透莫名感覺一陣心悸。 空蕩的浴室像一個跨越時空的紐帶,他踏過瓷磚地面,同一個幾小時前離開的高挑少年擦肩而過。 洗手池上的電子計時器照出一片黑暗,金發男人抬眸看去。 8月8日,凌晨6點13分。 手機忽得震動,發信人位置是一串熟悉的號碼。 他前不久剛在少年檔案上看過。 [安室先生: 虹昇大廈今晚有煙花表演,要和我去約會?] 安室透:“……唉?!睂Σ黄?,松田陣平。 他給了肯定回復。 第9章 安室透走過浴室,路過兩個落鎖且鎖柄布滿灰塵的房間,到達盡頭唯一半開著的門的臥室。 這是一間主臥,未疊的被褥終于給整棟房屋帶來了一絲生氣。 安室透往里面看去,忽感到疑惑。 這間臥室內設有浴室和衛生間,為什么松田伊夏要舍近求遠,跑去走廊的另一端洗澡? ……從進入房間后構建出的性格模型來看,他絕對不是為了泡澡而專程跑去更遠浴室的性格。 先前的疑團莫釋,新的又接踵而至——他在床鋪下發現了一個燒水壺,幾購物袋本應放進廚房儲藏柜或冰箱的罐裝食品。 他收回剛才說松田伊夏生活隨意的話,他生活的并不隨意,簡直是在竭力把自己的日子過成末日生存模擬器。 ——誰家好人在床底下囤飲用水和保質期十年的罐頭乃至壓縮干糧! 安室透:“……”頭好疼。 他是真的看不懂青春期男高。 沒找到u盤,反而給自己找來一本《松田伊夏100大未解之謎》,金發男人難得感到挫敗。 那些東西實在不像懶得收納才隨手塞床下的,相反,它們甚至擺放得十分整齊,少年的臥室收拾得也干凈整潔。 只有住在房間的人張牙舞爪肆意妄為,是房間里唯一不規整的。 搜查未果,想起那封六點多就發來的邀約短信,金發男人撥通派去盯梢那人的電話,揉著眉心詢問:“他現在在哪里?” 在工作日凌晨四點多就離家外出,還發短信約男人晚上看煙花……這小子不會逃學了吧?! 那邊盯梢的公安低聲匯報:“剛從一家網吧出來,似乎并沒有回去的意圖?!?/br> 聽到這個地點,安室透太陽xue先是重重一跳,然后翻涌起的怒意又驟然平息。 不對勁。 松田伊夏不在乎生活質量,也難以對其他東西沉迷,無論食物、游戲還是更不健康的娛樂活動。 從進門起收集到的所有信息都在表明,他不是那種為了上網翹課的普通款叛逆學生。 再說,現在家里就他一人獨大,玩通宵都沒人管,喜歡上網難道不能在家上,非要出去交錢體驗氛圍? “……把那家網吧門口的監控調給我,快點!”安室透心臟又突突跳動起來。 他感覺自從遇到松田伊夏后,自己每天都過得分外刺激緊張,心臟工作量是往日三倍。 一段視頻很快傳來。 這個時間段進網吧的人并不多,他很快鎖定了一抹身影。 高挑,些許單薄。帽子壓得很低,又用兜帽罩在外面,連半根發絲都沒露出來。 他還戴著黑口罩,要不是安室透派人盯梢知道他今天穿的什么,恐怕根本沒法確定對方的身份。 在夏天過于厚實的衣服擋住身形,所有會裸露出來的地方都被擋住。在監控里看不清他的五官,發色,甚至連皮膚的顏色都分辨不出。 他在里面待了二十分鐘不到,就推門離開,鉆進一條沒有監控的暗巷,消失在‘機械眼’中。 安室透拖回進度條,死死盯著畫面里走出網吧的少年,心里驟然一悚。 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猜測鉆入大腦皮層,炸出一片轟鳴。 ——他去看u盤了! 馬自達自街口疾馳而過,同一只嘶吼的野獸在轟鳴。 駕駛座上的男人捏緊方向盤,手臂青筋暴起,目光陰晦,臉色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手指因為太過緊繃傳來陣陣疼痛,男人無暇顧及,無數思緒在腦內攪動,直到某一刻他才猛得踩下剎車,將白色跑車停在街邊。 小麥色的五指握成拳砸在方向盤中央,發出一聲沉悶的響動。 光想到松田伊夏可能會被組織發現,他心跳就直飆一百八,在胸腔里狂響,像是隨時要炸開。 安室透發力朝舌尖咬下,疼痛和些許鐵銹味強硬拉拽理智回籠。 ……冷靜。 男人垂眸,從guntang的胸口里勻出一口氣。 他再次打開監控:在離開松田宅的十余分鐘后,松田伊夏走進了那家網吧。 反復檢查終于可以確認,對方沒有露出一絲一毫能暴露特征的地方,甚至靠鞋子改變了身高。就算對著這視頻一幀幀翻來覆去看,也半點辨認不出。 本該松一口氣,但安室透心情卻莫名復雜。 隨后盯梢便衣就給他發了短信,語氣小心地說自己跟丟了。 安室透:“……”心情更復雜了。 在“你就是這樣當公安的”和“這都能跟丟平時都加練”等訓斥中,一個甚至帶了些詭異欣慰感的念頭勢如破竹: 能知道把尾隨的人甩掉,還有心躲監控,不錯。 金發男人靠在車座上,闔目沉思。 他曾在u盤被拿走當晚明里暗里和安排這次任務的琴酒諷刺隊友犯蠢,也旁敲側擊過,給他們埋下了“另一個隊友順走u盤”的可能性。 但當時琴酒的反應實在耐人尋味,他好像有什么方式能確定u盤沒有落在其他人手上。 男人眼中光芒一閃,忽想到一種可能性。 u盤里不是什么既定的信息,而是一把通向組織某個資料庫的密匙。 只要有人登錄并試圖查看,組織就能通過數據定位那只妄圖窺探隱秘的老鼠。 如果沒人使用u盤,大可說明死在小巷的叛徒把這把密匙藏在了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 他們只需要慢慢尋找,安室透也只需要在u盤到手之后將它神不知鬼不覺地塞進某個叛徒曾到達過的場所,再找出來。 完滿落幕,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