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的屠戶悍妻 第3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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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先前在爺爺家要揍弟弟,又怕弟弟的小身板扛不住你的巴掌,所以將巴掌改成一根指頭,這就是控制力氣的意思。 以后不管在家里還是在外頭,只要不是跟人打架,你都要盡量控制自己的力氣,明白?” 熠哥兒聽得似懂非懂。 姜椿只能用實踐代替理論。 她伸出自己的手,讓熠哥兒握拳砸向自己的手心。 熠哥兒握緊小拳頭,一拳頭揮過來,姜椿手掌仿佛撞上了石頭般,疼得她頓時呲牙咧嘴。 熠哥兒顯然也不太好過,捂著自己的小手,眼淚汪汪地說道:“疼……” 可以說是兩敗俱傷了。 但姜椿卻覺得這是個絕佳教會他控制力氣的方法,趁熱打鐵道:“手疼了?你看,這就是你不控制力氣的下場。 來,再用你的小拳頭捶母親的手掌。 注意控制力氣,別使太多勁,不然母親疼,你更疼?!?/br> 熠哥兒揉著自己的手指頭,癟嘴道:“不要?!?/br> 姜椿頓時板起臉來,冷聲道:“不要?趕緊的,不然仔細你的小屁股!” 熠哥兒咬了咬嘴唇,眼里淚水更多了,但還是換了只手握拳,朝姜椿手心揮去。 “嘶?!苯坏刮豢跊鰵?。 雖然這力氣比方才小了些,但還是讓她的手掌發疼。 熠哥兒則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委屈巴巴地哭道:“母親,壞蛋!” 姜椿揉著自己的掌心,笑罵道:“拳頭是你揮的,關母親什么事兒?你才是壞蛋! 都說讓你跟先前揍弟弟一樣收著力氣了,你不聽,怪誰? 別偷懶,再來!” 她再次將手掌伸出去。 熠哥兒使脾氣不配合,姜椿立時擼袖子:“不聽話的話,我就當著你弟弟的面,扒掉你的小褲褲揍你的小屁股,讓弟弟好好嘲笑下你?!?/br> 熠哥兒連忙伸手拽住自己的褲腰帶:“不扒褲褲?!?/br> 姜椿冷酷無情道:“那就繼續?!?/br> 威脅還是管用的,等馬車拐入宋家所在的桂花巷時,熠哥兒已經能做到每次揮拳都只使用丁點力氣了。 姜椿這個老母親欣慰得差點老淚縱橫。 生娃容易,啊不,其實也不容易,但教娃更難啊。 只是教他控制力氣這一點,就花了她足足一個時辰,簡直身心俱疲。 很難想象那些生五六七八個娃的人兒,是如何管得過來的。 反正她是不行。 第180章 姜椿回到宋家后, 把熠哥兒拜師的事情給莊氏說了,莊氏不但沒怪她自作主張,還十分高興。 并且主動道:“拜師是大事兒, 回頭我讓人算個黃道吉日, 好讓熠哥兒正經行拜師禮?!?/br> 當然,這黃道吉日必須選在八月十一以后, 不然沒法辦拜師宴。 有個能干婆婆大包大攬,姜椿又可以偷懶了。 她笑嘻嘻道:“母親, 您辦事我放心?!?/br> 莊氏白了她一眼, 嘴角忍不住露出個笑意來。 娶個懶蛋媳婦也是有好處的,起碼不會跟自己爭管家權爭得赤急白臉, 讓桉哥兒夾在中間受夾板氣。 宋時桉對于熠哥兒掰虞安城為師的事情也沒甚意見。 這臭小子實在太調皮了, 正該尋個不茍言笑、鐵面無情的師父好好管束一番。 在這點上, 再沒誰比虞安城更適合當他師父了。 * 因沒法擺酒請客, 宋時桉的二十七歲生辰跟姜椿的二十二歲生辰就這么平平無奇地過去了。 出了六月以后,莊氏開始忙碌起來。 找人算過后,宋時遷成親的日子定在了九月初六;熠哥兒的拜師宴定在九月初十;宋時音成親的日子定在臘月初二。 一下子要辦這么幾樁大事兒,又不敢讓二太太李氏這個拎不清的幫忙,莊氏簡直忙得腳不沾地。 姜椿倒是想給她打打下手, 奈何熠哥兒的作妖程度一個頂十個,奶娘、丫鬟跟婆子根本管不住他, 只能她自己時刻盯著, 實在是有心無力。 時值八月末,丹桂苑那棵百年丹桂樹的枝頭開滿金黃的桂花,姜椿跟桂枝念叨, 說得空她要曬點干桂花,一半自己用, 一半送給鐘文謹。 也不知怎地被熠哥兒給聽去了。 這日姜椿出門去別家吃喜酒,才剛一回府,許奶娘就跌跌撞撞地跑過來,驚慌失措地稟報道:“奶奶,不好了,小熠大爺爬丹桂樹上去了,說要給奶奶摘桂花?!?/br> 達官顯貴家一整年沒宴飲,姜椿今兒在喜宴上碰到蕭娘子等相熟的娘子,大家好一番敘舊,難免被勸著多吃了幾杯酒。 她本想回家倒頭就睡的,誰知長子又作妖了。 頓時血壓蹭蹭往上漲。 任誰攤上這么個調皮兒子,能心平氣和? 反正她不行。 姜椿提起裙子,疾步往丹桂苑趕。 從垂花門進入第一進院子后,她一眼就瞧見了騎在丹桂樹一根側枝上的熠哥兒。 當即就要張嘴訓斥他。 話到嘴邊,卻又連忙止住了。 一來,她怕自己驚到熠哥兒,害他一個沒坐穩,從丹桂樹上摔下來。 這棵百年丹桂樹枝繁葉茂,估計得有十幾米高,雖然熠哥兒騎的是最靠近樹干的一根側枝,但離地也有兩三米高。 若是摔下來的話,肯定會傷個不輕。 二是因為熠哥兒瞧見自己后,立時朝她晃了晃手里提著的小竹籃,大聲道:“母親,給你摘花花?!?/br> 怎么說呢,孝順的確是孝順,但這樣的孝順,還不如不孝呢。 姜椿現在的心情,簡直是一言難盡。 她回臥房換下出門見人的大衣裳,換上輕便的立領窄袖小襖以及闊腿長褲。 然后返回第一進,走到丹桂樹下,抬頭對樹上的熠哥兒道:“你坐那別動,母親上去跟你一起摘?!?/br> 熠哥兒猛猛點頭,笑呵呵道:“母親快來!” 姜椿背上讓桂枝準備的大竹筐,伸手抱住樹干,動作麻溜地往樹上爬。 不過片刻,就爬到了熠哥兒身邊。 她解下腰間的汗巾子,將熠哥兒的腰跟樹干綁一起,讓這汗巾子充當安全帶。 然后將他手里的小竹籃拿過來,反手將自己背上的大竹筐遞給他。 嘴里笑瞇瞇道:“摘,今兒不摘完這一大筐桂花,你夜里就在樹上睡?!?/br> 熠哥兒看了看面前大到足夠能裝下自己跟弟弟兩人的大竹筐,再看看母親手里那只小竹籃,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姜椿哼笑道:“啊什么啊,不是要幫母親摘桂花嗎?母親需要的桂花多著呢,你趕緊摘。 今兒摘完這一筐,明兒繼續摘,一直摘夠兩只手的筐數為止?!?/br> 熠哥兒伸出自己的兩只小手,看看左右,又看看右手,又看看左手…… 來回看了好幾次后,他委屈地扁了扁嘴,然后“哇”地一聲哭出來。 這么多,他哪里摘得完?摘不完就要睡樹上,那他豈不是要永遠睡樹上了? 他不要! 他才要張嘴說自己不幫忙了,就聽母親冷酷無情道:“好孩子可不能說話不算話,更不能半途而廢!趕緊開始摘,不然你今晚肯定要睡樹上了?!?/br> 熠哥兒扁了扁嘴,簡直欲哭無淚。 他無助地眼神四下亂瞅,然后就瞅見了坐在樹下小板凳上看熱鬧的昱哥兒,頓時眼前一亮。 忙不迭朝下喊道:“弟弟,上來幫忙?!?/br> 昱哥兒垂頭,專注地看著落在地上的金黃桂花,假裝甚都沒聽到。 熠哥兒以為弟弟沒聽見,立時加大音量,大聲道:“弟弟,來幫母親摘桂花?!?/br> 昱哥兒撇了撇嘴。 好陰險的哥哥,明明是他需要幫助,竟然改口說幫母親摘桂花。 自己要是再假裝聽不見的話,母親該失望了。 昱哥兒只能不情不愿地站起身來,朝潘奶娘一伸手:“汗巾子?!?/br> 潘奶娘成日帶昱哥兒,一下就明白他這是要拿來做甚,立時解下自己腰間的汗巾子遞給他。 姜椿在上頭瞧見這一幕,連忙制止道:“昱哥兒,不用你幫忙摘,你別上來,上面危險?!?/br> 昱哥兒抬眼看了母親跟哥哥一眼,默默開始往上爬。 母親又不是哥哥一個人的,哥哥能表孝心,自己為何不能? 昱哥兒雖然不像熠哥兒那般成日上墻爬屋,但他爬樹的本事一點都不比熠哥兒差。 沒一會子功夫,就爬到了姜椿身邊。 還主動將纏繞在腰間的汗巾子解下來遞給姜椿,讓她幫忙將自己跟樹干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