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的屠戶悍妻 第3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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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自己揍熠哥兒基本都是用腳,改成“一片腳腳愛子之心”會不會更貼切點? 這冷笑話,直接把她自己給逗笑了。 不過能有個好名聲,姜椿還是挺高興的。 畢竟宋時桉如今已經是閣臣,要不了幾年,就能如原著以及他上輩子的經歷那般,當上內閣首輔。 作為國舅爺外加內閣首輔,他注定會青史留名。 既然青史留名,那么他贅婿的身份肯定會被扒出來,而姜椿作為他的妻主,肯定也會被人提及。 動輒就揍人,下揍百姓,上揍郡主,連自己幾個月大的兒子都揍的巡海夜叉,顯然不如急百姓所急,苦百姓所苦的活菩薩來得更好聽些。 雖然這些好處,很大一部分功勞來自于鐘文謹或送或賣給自己現代糧食種子,但不重要。 她們妯娌倆,誰跟誰?沒必要這么見外! 鐘文謹也的確不在意這些身外名。 她現在發愁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該怎樣才能改掉自己“韓國夫人”的封號。 頂著這么個封號,她人都要憋抑郁了。 第179章 鐘文謹來找姜椿詢問, 能不能將水泥方子上供給昌平帝,讓他給自己改封號。 她實在是扛不住了。 除非她成日窩在宋家不出門,不然一出門就被人韓國夫人長韓國夫人短的, 心態都要炸裂了。 姜椿覺得可行, 畢竟水泥不僅是基建神器,擱古代還有戰略意義, 可以用來加固邊關城樓等軍事設施。 別說鐘文謹只要求改個封號名字了,就算討要更多賞賜, 昌平帝也會答應的。 不過她還是勸阻道:“你過一兩年再提這茬, 畢竟咱們才封國夫人沒多久,朝令夕改, 皇上臉上也不好看?!?/br> 鐘文謹覺得大嫂說得有道理, 只能怏怏道:“好, 那就過一兩年再說?!?/br> 她只能先繼續頂著“韓國夫人”這個頭銜了。 其實不光鐘文謹覺得一兩年的時間難熬, 姜椿也這般覺得。 如今的她,父親身子安康;鋪子跟莊子也上了正軌;跟夫君宋時桉恩恩愛愛;在婆家也可以橫著走,上到主子下到仆人,沒一個敢招惹自己的。 可以說是諸事順遂。 只除了倆小崽子讓她頭疼不已。 特別是熠哥兒這家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小屁股隔不了幾天就要挨一頓揍。 然而他挨揍后也最多只老實三五天,然后就又開始作妖。 只他自己作妖倒還罷了, 偏還有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昱哥兒在旁邊拱火, 于是熠哥兒鬧騰得更歡實了。 三月十五虞安城生辰這日,姜椿帶著倆小崽子去城郊的莊子上給他賀壽后,在他面前賣了好一番慘, 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主旨就是請他收熠哥兒當親傳弟子,待他五歲以后正式教他練功。 虞安城向來脾氣暴躁, 功夫又一等一得高,給熠哥兒找個這樣的師父,看他以后還怎么作妖! “胡鬧!” 虞安城聽了她這番話,直接給氣笑了:“你干爹是我的親傳弟子,你是我的記名弟子,你現在又讓我收你兒子當親傳弟子,這輩分豈不成一團亂麻了?” 姜椿沒直接接這話茬,而是將熠哥兒的豐功偉績講述了一番。 包括但不限于剛出生沒幾天,就開始踹爛襁褓跟搖籃。 八個半月順著床柱爬到床頂上去,在床頂上爬得如履平地。 十一個月就走路健步如飛,還能開扭扭車載著他弟弟昱哥兒四處亂跑。 一歲沿著仆人掃雪的梯子爬到房頂上去,在巴掌寬的屋脊上跑來跑去。 一歲三個月時,因被老太太周氏訓斥了一句,就把周氏種在后花園的一棵碗口粗的西府海棠給連根拔起,險些把周氏給氣暈厥。 完事后,姜椿笑嘻嘻道:“您看熠哥兒這資質,簡直天生就是從武的料子,且前途不可限量。 您要不收他,回頭被旁的愛才之人收走,您可別后悔?!?/br> 虞安城頓時面露糾結之色。 他活了快五十歲,還真沒見過熠哥兒這般天賦異稟的好苗子。 要是這好苗子被旁人撿去,能教好就罷了,若是將他給教歪了,豈不暴殄天物? 而自己收熠哥兒當徒弟的話,如果能將他教養成才,將來他建功立業名留青史,自己身為他的師父,也能跟著沾光,被后人記住。 他都這把年紀了,甚都不缺,唯一缺的可不就是這青史留名的機會? 虞安城心中意動不已,面上卻是白了姜椿一眼:“熠哥兒可是宋家的嫡長孫,拜師這樣的大事兒,你問過你夫君的意思嗎?跟宋家人商量過沒有?” 姜椿斬釘截鐵道:“沒問?!?/br> 毫不意外地收獲了虞安城一個無語的眼神。 她笑嘻嘻道:“有甚好商量的,師傅這樣的高手愿意收熠哥兒為徒,我夫君跟宋家人求之不得呢?!?/br> 虞安城不吃她這一套:“你少糊弄我,回頭我這邊應下了,宋家那邊又按著不許,到時我這張老臉往哪擱?” 姜椿嗔道:“師傅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您就算不相信宋家人的眼光,也該相信您徒弟我這個巡海夜叉的本事? 我夫君跟宋家人,有一個算一個,哪個敢跟我叫板? 我說行就肯定行,師傅您不要杞人憂天?!?/br> 虞安城:“……” 雖然她口氣過于自信了些,但想想她的豐功偉績,似乎說的都是事實。 虧她還好意思抱怨熠哥兒調皮搗蛋,論惹是生非的本事,她敢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熠哥兒這可是隨了她的性子。 他緩和了下語氣,輕哼一聲:“到時再說,橫豎熠哥兒如今還小?!?/br> 姜椿立時露出個大大的笑容來,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子了。 總算把熠哥兒這個燙手山芋扔出去了。 昱哥兒更是早早就預定給了蔣堰。 自己只要再熬四年,五歲一到,就把這倆神獸送去上學,到時就讓他們的師父頭疼去。 自己反正是解脫了。 這就叫死道友不死貧道。 師徒倆正說話呢,突然虞安城的小孫子錦哥兒跑進來,喘著粗氣說道:“祖父,宋家弟弟把您養睡蓮的大缸給砸破了!” 虞安城:“……” 姜椿:“……” 生怕虞安城反悔,把熠哥兒給退貨回來,她立時“蹭”地一下站起來,怒道:“到別家做客都不老實,熠哥兒人呢?看我不揍爛他的小屁股!” 說完,不等虞安城開口,她抬腳就往外走。 其實壓根就不用找,姜椿從正房出來,就瞧見了罪魁禍首熠哥兒,以及他身旁那口比他還高一倍,正嘩啦啦往外流水的陶瓷大缸。 姜椿冷冷瞪了熠哥兒一眼,轉頭問旁邊的昱哥兒:“到底怎么回事兒?” 她當然可以問跟著他們的奶娘跟丫鬟、婆子,不過這些人都是宋家人,說的話未必公正。 還不如問站干岸看熱鬧的昱哥兒呢,他可不會好心地替自己哥哥隱瞞。 昱哥兒斜了熠哥兒一眼,淡淡道:“比投壺,哥的箭投進水缸,缸就爛了?!?/br> 姜椿走到水缸跟前,探頭朝里瞅摸了一眼,果然在缸底瞧見了一根箭頭上包了細棉布的短箭。 而缸底被這短箭戳得碎成了好幾塊,這也正是缸里的水外流的原因。 玩投壺投歪了是常有的事情,姜椿投壺的本事也不怎么行,時常投歪十萬八千里。 只不過她作為一個成年人,能控制好自己的力道,投歪了也不打緊。 但熠哥兒顯然還沒學會如何控制自己身上的巨力,所以打從他出生開始,就一直在霍霍東西。 今兒這茬,也不算他故意調皮搗蛋,姜椿憋著的火氣瞬間就煙消云散了。 她回轉過身,對跟出來的虞安城以及虞老夫人道:“對不住啊師傅、師娘,熠哥兒力氣太大了,準頭又不行,投壺投歪把您家的大缸給戳爛了。 我替他向你們道歉,回頭我就讓人給你們送一口新的大水缸來?!?/br> 虞安城擺擺手,沒所謂地說道:“一口水缸而已,值不了幾個錢,你可千萬別送新的來。 我家倉庫里還有好幾口呢,你師娘先前還抱怨這玩意兒太占地方,讓我拉走送人,我懶得折騰,還擱那呢?!?/br> 虞老太太附和道:“椿娘,你可千萬別再送缸來,倉庫那幾口我都發愁呢?!?/br> 還開玩笑說:“熠哥兒以后多來師奶家玩,要是能多戳爛幾口水缸,師奶不知道多高興呢?!?/br> 還未正式拜師,所以熠哥兒跟昱哥兒還是跟著姜椿的稱呼,叫虞安城跟虞老太太師公跟師奶。 姜椿生怕熠哥兒當真,立時瞪了他一眼,哼笑道:“師奶跟你說笑呢,這回就罷了,下回若是敢再霍霍師公家的水缸,可仔細你的小屁股!” 熠哥兒捂著小屁股后退了一步,小腦袋擺得跟撥浪鼓一樣:“不霍霍水缸,不打屁屁?!?/br> 這可愛的小模樣,把虞老太太稀罕得不行,忍不住蹲身將他樓進懷里一頓柔搓。 * 娘三在虞家用了頓豐盛的壽宴。 回宋家的路上,姜椿對熠哥兒道:“今兒你不是故意使壞弄爛師公的大水缸,所以母親不揍你小屁股?!?/br> 熠哥兒聽到母親不揍自己的小屁股,頓時臉上笑開花了。 然而姜椿話鋒一轉,哼笑道:“不過你都一歲三個半月了,也該學學怎么控制自己的力氣了。 知道什么是控制力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