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亂,靡靡深宮盡日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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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病了,自然有皇上去安慰呢,我去作甚?半夜三更的,這不是折騰人么?不去!睡覺!” “您是正宮娘娘,由您主持宮中的一切妃子的大小事情,如今齊妃病了,您不能不去,這是宮中的規矩?!本G蘿一邊說著,一邊已然給她拿來了鳳袍。 “規矩,規矩!規矩不是人定的?”一丈紅雖然嘴上不服,可是對于這種弒殺的年代,還是不得不委屈自己一下。她懶洋洋的睜開了雙眸,里面是明顯的血絲縈繞。 “她怎么了?今日不是還好好的么?”一丈紅睡眼朦朧的伸著胳膊,由著綠蘿給她穿衣,滿身慵懶燔。 “娘娘,聽說是心口痛,您過去看看就好,一切有皇上決定呢!”綠蘿浸yin宮中多年,自然懂得如何處置。 一丈紅不情不愿的帶著綠蘿趕到儲秀宮的時候,卻看到一幅令人噴鼻血的一幕:此時的鳳猷衣衫不整的側臥在齊妃的床上,臉上漲紅似血,氣喘如牛,雙眸卻在抗拒的瞪著一臉羞澀的齊妃,里面滿是掙扎和惱怒! 此時的齊妃正緩緩的脫著小衣,手也不老實的在鳳猷身上游走,口中卻魅惑的說道:“皇上別急,臣妾這就伺候您!” 一丈紅登時眼眸放大,所有的睡意立時消失,一絲異樣的不舒服的感覺蔓延上來。哼!難不成請她來看春宮表演窠? 環顧整個宮中,除了齊妃和皇上在此上演如此香艷的一幕,其余的人都沒有出現,就連齊妃身邊的丫鬟嬤嬤也一概不見蹤影,怪不得她進來時,不見人通報不說,連一個鬼影子也沒有見到,感情人家是打發走了。 她還想著是都在忙活齊妃的病,原來是如此,二人在你儂我儂呢,饒是再笨,一丈紅也明了,感情人家是在***。 在一丈紅進入齊妃的寢宮的那一刻,鳳猷就求救似的看著她,臉上和額頭上都有了汗意,他隱忍著身上的燥熱,如伏天在爐火旁蒸烤,不透一絲氣息,“快……” “咳咳,那個,皇上!打擾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們繼續,呵呵繼續……”一丈紅雖然心中莫名的有絲兒酸楚的情緒,可是一向看不懂自己感情的她,此時卻陡然轉身只想快點兒逃離。 齊妃如今已是衣衫半褪,若隱若現的曲線玲瓏有致,她猛然聽到一丈紅的聲音,赫然轉身,卻看到一丈紅和綠蘿臉上飛霞,向外疾走的身影。 羞澀頓時漫上臉頰,如煮熟的蝦子般,無地自容,她畢竟是未經人事的女人,這種只有他們二人的主動挑.逗,尚且讓她有些羞澀,何況是守著外人。她慌忙的抓起半褪的衣服遮擋著外泄的春光。 “你站??!“鳳猷用盡力氣發出一聲斷喝。 一丈紅停下腳步,心中莫名的一動,不由得想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雖然未回頭,卻問到:“皇上,你不能治罪的,是你派人讓我來的,這一幕我也不想看到——” “你——帶——我走——快!”幾乎是強忍著癱軟的身體,發出最后的不容置疑的命令。渾身燥熱難耐,該死的!齊妃不禁給他下了軟骨散,還有春藥!齊妃,找死的女人! 一丈紅有絲不確定的轉身,不去看齊妃不知是氣,還是羞澀的紅臉,怒視她,只是看著鳳猷的雙眸里威脅,道:“你要我幫你什么?” 鳳猷用盡力氣點頭,喘氣如牛,“帶著我——” “好!”一丈紅莫名的心中一陣舒暢,就像是憋悶了一天的低沉的天空,突然之間霞光萬丈,莫名的郁悶一掃而空,她對綠蘿道:“我背著她,你帶路!” 她天生神力,自小就臂力驚人,連老爹都時不時的提點,“女孩子不能如此動用蠻力,否則會被人家看輕,到時候即使嫁了人也會惹人笑話!” 可是在鳳猷面前,無需遮掩,畢竟已然扛過人家好幾回了,再多這一次,也無所謂。 她卷起寬大的袍袖,幾步走過去,“好了,走吧!” 齊妃如今酥胸半裸,一只如蓮藕一般的白皙手臂橫在她的眼前,咬牙怒視她道:“他今日是我的,你不能帶走!” 齊妃今日早就想拼著最后一搏,也要挽回這個面子,所以提前在杯中下了春藥和軟骨散,她躺在床上裝病,鳳猷進來自然詢問幾句,便囑咐李元去請太醫,自己隨意的坐在桌邊便喝茶等著太醫的到來,但是等來的太醫未到,倒是自己yuhuo焚身。 雖然皇上對她表示了憤怒和不屑,可是事到如今,只有拼死也要繼續下去,可是偏偏事到臨頭,這個女人闖了進來,一定不能讓皇上走! 一丈紅看到橫在眼前的藕臂,只是輕輕的一推,雖然一丈紅自己感覺力道不大,可是齊妃卻一下子栽倒在床上,“你好自為之,既然他不愿意,你何必強求,又不是勾欄里的女人,如此自甘墮落,鳳猷!沒想到你的后宮和閬苑有得一比!” 鳳猷苦笑連連,此時她還有心開玩笑,這種時候他是yuhuo焚心。 “你放肆?皇上!今日是我的!”齊妃不到黃河心不死。 “錯了!他誰的都不是, 他屬于他自己!沒聽到他說要走么?”說著一丈紅不再跟她廢話,只是輕輕的一推,齊妃便如木偶一般,瞪著不甘心的雙眸不能動了。她不愿學習點xue,不代表不會。 一丈紅抱起鳳猷,扛在了背上,跟著前邊提著燈籠的綠蘿往外走去。 “娘娘,是去坤徳宮還是乾鎮宮?” 一丈紅扛著鳳猷,明顯感覺他周身散發出的熱量,炙烤著她的臉頰,也有了紅暈,畢竟已然經了人事,知道鳳猷此時需要的是什么,是否要去哪個宮中,她會送他過去。 不過潛意識里,怎么有些不情愿他去別的宮中呢? 狠狠的甩掉腦中的無厘頭的想法,對他的生理變化有絲無奈,努力的將他遠離自己的身體,可是一走動,便有不經意的碰觸彼此。 “呃,送去乾——” “去你那里!”帶著不容置疑隱忍著的聲音清晰的出現在一丈紅的耳際。 “喂!不行!你得解毒!”一丈紅知道他中了春藥,皇宮中的女人委實可怕。 “云暢死!”鳳猷咬牙道。 該死的!他總是拿云暢威脅他,如今她都嫁入皇宮了,他也該放人了?!澳惴帕怂?!” “去你宮中,解毒!” “不行!” “殺……”該死的,這個女人!知不知道他忍到現在,得多大的耐力? “你?混蛋皇帝,就會欺負我這鄉野女人!有能耐將你那些鶯鶯燕燕都殺了!”一丈紅改道往坤徳宮走,一邊罵罵咧咧。 “娘娘!您不該這樣說皇上,被有心之人聽到,會有麻煩的!”綠蘿小聲的提醒,她可是喜不自禁,齊妃施計皇上都沒有留宿那里,卻主動去坤徳宮,可見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她高興! 到了坤徳宮,一丈紅將鳳猷扔到臥房,揉了揉酸痛的手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斟上滿滿一杯水道:“你滿意了?明日你的后宮妃子一定會來找麻煩的!” 鳳猷邪肆的一笑,周身的燥熱更加的難耐,此時的一丈紅一顰一笑,都帶著魅惑,尤其是她的不施粉黛,卻渾然天成的小臉,此時再他的眼中,就仿佛洛水之神,飄渺悠然,觸不可及。 “過來!”聲音中帶著沙啞和***。 “咳咳咳——”一丈紅一口水嗆得咳了半天,用手狠狠的拍著胸脯,努力的不去看床上頗具誘惑的鳳猷,眼睛瞟著外面道:“我去給你找解藥!” “過來!不想讓云暢活著了么?想的話就乖乖的,讓我滿意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不怕人家云暢說你不義氣?” 義氣?她一丈紅如果不義氣的話,還誰能稱得上義氣?頓時腳步一頓,道:“鳳猷皇上,為朋友兩肋插刀,雖然你是卑鄙小人,威脅與我,可是我卻不能不義氣,好!今日就當我一丈紅去閬苑嫖小官了!” 一丈紅豪邁的宣誓完畢,一副易水勇士般的雄赳赳的走向鳳猷,粗魯的便將手伸向鳳猷的黃袍—— 鳳猷雖然臉上現出一絲苦笑,可是卻能看出,那絲笑意,甜蜜卻是占據大部分。 一夜的旖旎,不須贅言,自然是美妙無比,無論是她,還是他,被逼無奈的,還是強人所難的,個中滋味自然回味無窮——。 陽光總是能從密封很好的的門窗中透過那千絲萬縷的璀璨光線,將滿室的春光暴露在陽光下。 “喂!朕的皇后,為我解了毒,還如此霸道,竟然一夜牢牢的纏著朕,不讓朕走?” 當渾身酸痛的一丈紅幽幽醒來的那一刻,耳邊便傳來鳳猷魅惑磁性十足的聲音。 他支著頭,眼睛灼灼的看著她,嘴角微微含笑,好看的眉毛一挑一挑的,竟然看得癡呆了半響。 他笑容更加的蕩漾開去,伸出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抬起,伸到她的嘴邊,擦了擦,道:“口水都流出了,看來皇后對朕不滿意?” 一丈紅從他眼中頓時看出昨日夜里的瘋狂,頓時一凜,手腳迅速的扒拉開他,一個飛身越過她,光溜溜的身子,便如便魔術般,凌空旋轉了一圈,落地時,已然罩上了一件鳳袍。 “啪啪啪——”鳳猷好整以暇的坐在床邊,衣衫半敞,拍著巴掌,慵懶魅惑道:“紅兒!好身手!” 一丈紅嘟著有些紅腫的唇,白了他一眼,手上動作迅速的整理著衣衫,“皇上!不用上朝么?你很聰明,將所有矛盾都集中在了我這里,想必你昨日非得留宿我這里,就是要保護你的某個美人吧?目的達到,你可以走了!” 鳳猷雙眸一瞇,心中卻有一絲惱怒,這個女人自作聰明,他的每一步都有他自己的目的不假,可是也沒必要為了某個人陷害她的笨辦法! “哼!你還不值得我如此利用!”鳳猷起身穿上龍袍,招呼著李元穿戴整齊,大步離去,自始至終都黑著臉。 李元跟在后頭,郁悶的想,為什么昨日夜里驚天動地,今日早上便冷若冰霜了?難道是皇上一夜還沒有滿足?不禁打了個冷顫,皇上真是威武! 一丈紅郁悶的揉了揉仍然有些酸痛的腰肢,嘟囔著,“莫名其妙,吃虧的是我好不好?”答應幫助人家治理后宮,平衡動蕩不安的前朝,可是卻將自己的清白之身搭上了。 不過,她可不是守身如玉的典范,既然清白沒了,就當做去了閬苑游戲了一場,不過感情還是不能留下,這里不適合她! “娘娘,皇上怎么氣呼呼的樣子走了?”綠蘿進來問道。 “誰知道,皇上是天,他要如何,我能怎樣?管他呢,綠蘿,我好餓——”一丈紅對著綠蘿撒嬌,在這里她唯一信任和喜歡的人就是綠蘿。 綠蘿匆匆端來膳食,卻看到皇上一臉的黑炭般離去,“娘娘,皇上怎么了?我早就讓小崔他們準備了早膳了,您洗洗就可以吃了!” “哈,有吃的,還提皇上干嘛呀?他就是一過客!”一丈紅早就隨意的一抹臉,直接奔向食物而去。 綠蘿嘴巴張了張,復又合上,皇后娘娘與眾不同,不適合這個皇宮中的爾虞我詐,可是她偏偏想讓她有驚無險的保住皇后的寶座,不為了別的,就是為了單純如斯,也要好人好報。 綠蘿看著大快朵頤的一丈紅,無奈的搖了搖頭,順其自然吧,好像皇上對娘娘的確不同呢。 慈安宮中,卻另一番風景。 到處是女人的搖曳身影和嘰嘰喳喳的不憤之語。 “太后!她太過分了,本來皇上去了齊妃的宮里安寢,可是卻被皇后給搶走了,這太過分了!”楚妃唯恐天下不亂。 “是呀!我還聽說,今日皇上都未上朝呢!”襄嬪附和。 “而且皇上走的時候,一臉的不快,聽說是因為皇后會媚術,不知怎么的就將皇上迷了呢,今日醒來,皇上見不是齊妃,卻是皇后,登時大怒,甩袖而去——”李美人說得繪聲繪色。 此時的話題的主人公之一的齊妃,坐在云貴妃的對面,只是不住的抹淚,一副受了委屈的小模樣。 太后越聽,臉色越難看,到最后手中的一柄長長的純金桿銅鍋的煙袋,也狠狠的磕在了一把楠木椅子背上,留下了一片灼燒的痕跡。 昨日聽錦姑說似乎齊妃和皇后勾結,可是她卻不以為然,身居皇宮多年,她知道這些貌似無害的女子,在人前人后都是什么樣子,姑且不管齊妃動機,即使她此前曾是皇后的人,在今日以后也會變成她的! “夠了!你們一個個的也好意思說,你們進宮多少時日了?竟然個個爬不上皇上的龍床,這在闐國也算奇聞怪事了,你見過哪朝皇帝不寵幸后宮的?說白了,還不是你們沒本事!哼!那個野女人搶先爬上了龍床,你們倒是急了,有那功夫,就學學人家齊妃,想辦法將皇上引過去,好歹也試一次不是么?” 太后的言辭犀利刻薄,頓時整個宮中鴉雀無聲,就連幾名侍女正給眾位妃嬪倒茶水的細微聲音,此時都被放大到震撼人心的響動。 齊妃自始至終都坐在那里,低頭不語,昨日之事,雖然各位妃嬪都替她打抱不平,可是她知道,在這些人的內心,何嘗不是嘲笑她?只不過此時站在她的一邊說話,對大家都有利,所以也就沒有人對她有任何微詞了。 但是今日的這番說辭,何嘗不是又一次將她赤.裸裸的剝光在眾人面前,一絲不掛,就像昨日,皇上在那般藥性的作用下,還是走了,被那個粗魯的女人扛走了,這個仇結是解不開了,她日后能否在宮中呆下去,取決于那個女人的最后下場。 齊妃心思百轉,突然太后的斥責,讓她有了些許安慰,太后與其他妃嬪不同,她是希望自己勾.引成功的,此時的大廳中沒有一絲聲音,靜得讓人窒息。 ~~~~~~~~~~~~~~~~~~~~~~~~~~~~~~~~~~~~~~ 感謝淡藍歲月的荷包,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