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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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賓白聽到這里卻還是一臉不屑。 也是,有那樣一位父親,他又怎么會在乎平民的賤命? 將二人捆好,岑晚推開房門。在屋外聽到大半內容的云彩已經淚流滿面,捂住嘴,靠在門畔。 岑晚并不驚訝,早知道她要來,但事到如今,一切都晚了,這個縱容兒子的母親也該受到懲罰。 不打算再浪費時間,他還得趕在午時之前,去看看那罪魁禍首的房中是否藏了什么東西。 第51章 山洞 飛奔去孫永逸住處的一路上, 岑晚解掉身上叮咚作響的霞帔,隨手丟在路邊。那沉重的對襟大紅袖袍亦然,身上穿著輕減的折枝團花紋褙子, 里面是對襟短衫與火紅的百迭裙。 今日天色陰沉, 漸起的風混雜著濕意, 若不出所料,風雨欲來。 在沉悶色調的山莊中奔跑的岑晚像一簇即將熄滅的火焰,在獵獵風中將傾,卻又向著一個方向快速移動。 路上偶爾遇到兩個人,都以莫名的表情看著這位準新娘。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來為孫家布置大婚場地,卻還頭一回見到風口浪尖上的新娘本人。 岑晚怎顧得上這些目光,來到孫永逸住所,這兒果然一個下人都沒有,定是刻意吩咐過了。 他一躍而起,一手攀上院門口的燈籠, 輕輕一蕩便踩在了圍墻上。 這孫永逸的住宅正對東南方向,背倚小山, 這是犯了風水中的“六煞”。 只向院中望上一眼, 岑晚便覺毛骨悚然,院外是大婚前的張燈結彩,院內卻是一片縞素, 比靈堂更像靈堂。 黑白分明間,是大敞的門, 里面透出紅光,叫人心中滲滲。 * 孫家山莊門口, 孫永逸騎在馬背上,門童上前牽過韁繩, 另有侍從扶他下馬,問道:“ 少爺怎回來地這么早?” 孫永逸扶著侍從肩膀,雙腳先后落地,懶懶道:“今日王家與丁家都沒個能管事的在,省了許多時間?!?/br> 馬被門童牽去喂草料,孫永逸在侍從前倨后恭中進了山莊大門,向自己的小院走去。 * 聽雨軒 “你說什么?”曼娘瞪大了雙眼,盯著這個身高還不到自己胸口的黃毛丫頭大放厥詞。 “我說我家姑娘已經懷了月山那個壞蛋的孩子!快叫他出來負責,否則她可就要嫁給別人了!” 聽雨軒的不少姑娘都圍了上來,竊竊私語: “那三當家平日看著冷心冷性的,竟能做出這種事?” “這有什么奇怪的,前段時間跟了他的那個于魚姑娘記得吧,還不是沒兩日就被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給拋棄啦?” 那議論的音量還不小,也被小嵐聽了進去,只覺得滿肚子火氣! 初戀剛為了他嫁到火坑里,他這邊就又撩撥其他姑娘,甚至還是始亂終棄! 本來曼娘是不該信的,但想到于魚的遭遇,又覺得自己根本看不透三當家能做出什么事來,還是選擇叫人去把當事人請來。 說起來,岑晚離開的這幾日薛寒星也一直沒閑著,他白日去經營燭龍會的賭坊,晚上則飛檐走壁在聽雨軒與其他隸屬燭龍會的機構中搜集線索。 昨天他終于找到了關押那些被拐女子的寺廟,也馬上在人群中發現了岑晚,但他馬上就分辨出那是個冒牌貨! 夜里他二次潛入,想將人抓來問個究竟,可那女人身上卻有許多邪門的功夫。自己明明將人捆在樹上,就是探路的功夫,竟叫她跑了。 回來后薛寒星就不免自責,岑晚被人替換了身份,現在人究竟在何處自己也不得而知。 所以聽到有人來找自己,薛寒星不敢耽擱,馬上飛身下樓,連走樓梯的時間都不愿浪費。 見黑衣身影從樓上如蛟龍幾個騰躍,落到地面,還是有姑娘忍不住感慨: “三當家這身姿就能迷倒無數人了,只可惜絕非良人?!?/br> 小嵐則是看著這男人像只鷹鷲落到地上,一時間有些嚇得說不出話來。 但想到岑晚還在孫家等著她,鼓起勇氣指著薛寒星道:“你要是個男人,就去孫家接她!” “孫家?是孫博學那個孫家?”薛寒星對京城內的各路消息爛熟于心,哪能不知道孫家大少爺幾位夫人接連殞命的事? 小嵐只覺得好笑,人都是你送進去的現在還惺惺作態? 可不等小嵐再開口諷刺幾句,薛寒星已經化作一道殘影沖出了門。 很快,急促的馬蹄聲響起,駿馬如一道白色的閃電從眾人眼前掠過。 “這么急啊……”小嵐小聲嘀咕,這也不像是不緊張的樣子啊。 * 岑晚一腳落入院中,看來因為孫永逸的勒令,這里許久沒有人打掃過了。 院墻上爬滿不知名的藤蔓植物,酷似勾陳騰蛇。院中的樹竟都枯死,漆黑的枝杈上系著白緞子,說不出的邪氣。 來到正房,這兒的布局更讓岑晚覺得渾身不舒服。 入目便是一面巨大的銅鏡,鏡下是一張供桌,卻無牌位。仿佛這銅鏡映出誰,供奉的便是誰,連岑晚都不禁暗罵一聲晦氣。 也不知前面幾位夫人走進這房間的那一刻,是否也想馬上調頭便跑。 屋內昏暗,細看是那窗子都被深色的布料遮擋,所以光線的來源就只剩下幾只描金的龍鳳喜燭。 岑晚拿起其中一只,在屋內細細搜索。直到視線掠過博古架,發現了一絲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