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篇第七十一章男人,就像衣服
書迷正在閱讀:南庭有風過 (1v1 青梅竹馬)、小土狗被警官先生撿到后、拼爹嗎?邪神和主神都是我爸、我定踏仙、極品高手、熱血古惑之天狼淵、武魔風云、龍傲天和摯友HE了、強制!當大佬撿到漂亮貓貓后、讓你當冥君,你給嬌嬌人魚當夫君
趙多嬌第一個念頭,尤靜綠已經知道了。隨之她瑟瑟發抖,卻也有些委屈。 怎么能說她是搶……她也沒有要搶……她還叫蔣洄回女朋友身邊來著……但她一想到那個吻,心里底氣不足,仿佛那個吻發生過,就能坐實她和蔣洄的jian情,更是不敢發一言。 大小姐臉色一變,“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尤靜綠笑里叁分譏誚,“大小姐,你也是聰明人,字面上的意思,你哪里聽不懂?” 她這是還擊先前大小姐諷刺她兩個朋友的話。 大小姐臉色一沉,就當尤靜綠以為大小姐吃癟,沒想到大小姐果斷一聲:“蘭凌霄!” 尤靜綠變了臉色。 蘭凌霄正和陪著她唱歌的那個卷發女孩唱嗨了,大小姐的喊聲卻帶著強勢的穿透力,蘭凌霄竟也聽見了,停下唱歌,她轉過身,茫然看著一圈人,“誰?誰在叫我?” 屏幕里還在放歌。大小姐鎮定自若,中氣十足,笑道:“你怎么回事???” “說是叫我們來玩,原來是擺鴻門宴???” 蘭凌霄掃了一圈,大小姐雙手抱著胸,面色不大好,她記得大小姐和趙多嬌坐在一起,但現在尤靜綠卻坐在她們中間,抓著趙多嬌的手。趙多嬌看不出有和尤靜綠關系多親密的神色,她一直低著頭,目光躲閃,嚇壞了的模樣。 她也雙手抱胸,目光在叁個人之間轉來轉去。她旁邊的那個卷發女孩裝傻,還想拉著蘭凌霄繼續唱歌。蘭凌霄面無表情,橫了她一眼,“關掉?!?/br> 那女孩再不能裝聽不懂,忙去cao作,關掉電視屏幕里的mv,再趕到蘭凌霄旁邊,心虛道:“霄霄……” 蘭凌霄暫時沒有去理那叁個人的恩怨,她低下眼,冷笑一聲,“你也是膽子大了,敢和其他人來設計我?!?/br> 那女孩立馬慌了,說話有些結結巴巴:“什、什么設計,你不要說得那么難聽嘛?!?/br> 蘭凌霄只冷笑,不語。 那女孩瞟一眼尤靜綠,磕磕巴巴地解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阿綠、是阿綠找我的!我最近也有點想你了,我、我、我……”她在蘭凌霄冷淡的注視低下頭去。 她哪里還敢久留,馬上找了一個借口。 “其實呢,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就是想找你玩,”她笑了笑,慌忙去拿起自己的手袋,“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你們聊,你們聊?!闭f完,她奪門而出,是逃掉了。 尤靜綠的臉色都綠了。她原也只是打算叫對方纏住蘭凌霄,好叫蘭凌霄沒功夫理會她們,卻未想到對方這般不中用,蘭凌霄一掛臉,她就嚇得先抽身離去。 那人逃走,蘭凌霄也不說什么,她看向尤靜綠,姿勢未變,一臉傲然,“剩下的都是自己人,我想沒有人是不能聽的,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尤靜綠冷哼一聲,放開趙多嬌,也是雙手抱胸狀。 “你這個好室友,她搶我男朋友,你說,我要怎么辦?” 蘭凌霄只是笑了一聲。她向著尤靜綠趙多嬌的位置走過去,鞋尖踢了踢尤靜綠的皮靴,口氣平淡:“讓一讓?!?/br> 尤靜綠臉色一黑。 蘭凌霄仿佛還覺得不夠似的,掃視她們一排,“這里的位子大得很,你們擠在一起干什么?” 大小姐轉過頭,要笑不笑,為了配合蘭凌霄,還往旁邊挪了挪,空出位置。尤靜綠臉色難看得很,還是往旁邊坐了,蘭凌霄也不客氣,直接坐下來。 坐下后,她冷笑一聲,“我說你這次怎么繞了一大圈,原來是別有所圖?!?/br> “現在是怎樣,擺我上臺???” “其……其實……”趙多嬌小心翼翼想要解釋,蘭凌霄橫她一眼,“收聲!” 趙多嬌被蘭凌霄震懾,委委屈屈地癟下嘴。 尤靜綠已經恢復鎮定,笑了一聲:“什么擺上臺,不要這么說嘛。我們做了多久的朋友,請你幫個小忙,不過分吧?” 蘭凌霄輕笑,“你也知道我們做了很久的朋友,那你也應該知道——我不喜歡別人利用我?!?/br> 尤靜綠的臉上瞬間沒了笑,口氣不善,“你的意思是——你要幫她?” 趙多嬌縮了縮身子。 蘭凌霄彎唇笑,“阿嬌也是我室友?!?/br> 尤靜綠嗤笑一聲,未將室友的分量當回事。 “你不要和我玩笑,室友而已,能有多大分量?” “我不知道別人是怎么個情況,”蘭凌霄說,“不過我們寢室六個人關系一直不錯。你要為難阿嬌?我以后還要在那個寢室住下去的,你為難她,就是要我以后在寢室里難做人咯?” 尤靜綠的面色陰沉得可怕。她那叁個朋友也是不敢再說話,畏畏縮縮地坐在一起,如對方是海上的浮木,抓緊對方的手。 “你這么說,”尤靜綠重新彎起一抹笑,“就是不肯幫我,一定要保她?” 蘭凌霄看一眼趙多嬌,她腰背彎垂,沒什么精神。 “你想讓我幫你打小叁?”蘭凌霄淡笑,“但是你說這種話,想做這種事……”說到這,蘭凌霄特地做了一個停頓,“你以前做過什么,需要我提醒你嗎?” “以前是以前,”尤靜綠面色不大好看,“現在是現在,現在,”她強調,“我是絕對的受害者?!?/br> 蘭凌霄輕笑。 “我雖然經常跑出去玩,不代表我不了解我們寢室?!?/br> “我們阿嬌,”她頓了頓,目光掃向趙多嬌,“人長得可可愛愛,性格也和她長相一樣,也是可可愛愛,不像是會做那種事的人?!?/br> 尤靜綠“哈”了一聲,放聲諷刺,“室友而已。就算是睡同一床的夫妻,都不見得對彼此了若指掌,一個室友,你能了解她多少,你怎么知道她做不出?” “那你說說看,”蘭凌霄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尤靜綠沒有馬上說話。她閉上眼,眼珠翻滾,胸口沉沉呼吸,過了一點時間,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昨天不是大家一起吃飯么?我那個男朋友,跑出去撩了個sao,回來就和我說要分手?!?/br> 說到這,尤靜綠冷笑一聲,“也不知道去外面做了什么,回來一副見了鬼的模樣?!?/br> 昨天,蔣洄從外面回來,臉色煞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貋頉]一會兒,他眉頭一緊,拿了紙巾捂住嘴,再拿下一看,尤靜綠就看到他怔在那里。她就坐在他旁邊,也就清楚看到紙巾里是什么。雪白的紙巾里,一攤刺目鮮明的紅色洇染開來,是血水。再之后,蔣洄強裝鎮定,應付著外人,直到外人散去,他倒是干脆利落,直接說了分手。 但她咽不下這口氣——哪有這么好咽的。 “你男朋友是……”蘭凌霄思索著,想了一會兒,才想到什么,“哦對,是蔣洄。不對啊,昨天你們和我們分開的時候,不還挺好的?!?/br> 尤靜綠瞪她一眼,又看了趙多嬌一眼,翻了個白眼,“算他識相,人前沒給我難堪。大家分開以后,他才提的?!?/br> 蘭凌霄聽著,起了疑問,“那你怎么確定他是和我們阿嬌在一起?” 趙多嬌聽到自己的名字,背又彎下一點。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尤靜綠其實沒有那么想回答這細節,何況這也不是重點——但她還是說了,并且絕對是咬牙切齒地回答。 “昨天最先離開的是誰?我親眼看到他追著人過去的?!?/br> “哦~~”蘭凌霄做出一副了然的表情,手指揮動,“你繼續,繼續?!?/br> 尤靜綠被噎了一下,眼睛瞪了瞪,才說道:“他既然跑外頭去撩sao,那我總要看看這個sao長什么模樣,到底有什么手段,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勾走我男朋友?!?/br> 尤靜綠話里話外,無非指趙多嬌就是個勾引人的小叁sao貨。趙多嬌哪里見過這種陣仗?她長這么大,一直是父母的省心孩子,父母都很少對她說什么重話。上學期間更是不讓父母老師cao心的好好孩子,叁好學生之類的獎狀都沒少拿,小學到高中這么多年,鮮少與人發生矛盾。上了大學可倒好,她居然也有被人打成小叁的一天,什么sao貨之類的詞都往她身上招呼。趙多嬌委屈得不得了,卻是一句不敢反駁。她想到不在場的蔣洄,事都是他做出來的,他卻不在這里,不和她一起接受審判、羞辱,心里更是討厭他,多出一股對他的恨意——若不是他,她也不會有這樣的境遇。 “我們交往才幾天時間?”尤靜綠聲音一高,“他就敢和我說分手?” 尤靜綠說著說著就來氣,氣著氣著就氣出笑來。 “膽子還挺大,我都沒玩膩,就敢和我提分手?!?/br> 蘭凌霄又問了一句:“所以蔣洄和你說分手是因為我們阿嬌?” 自己說話被人幾次叁番打岔,尤靜綠火氣大得很,奈何對方是蘭凌霄,她只能生生忍下。她翻了個白眼。 “我們阿嬌,”她用譏諷的語氣說,帶著明顯的酸意,“你叫得可真親熱?!?/br> 蘭凌霄不大在意,她拍拍尤靜綠的肩,“繼續,繼續?!?/br> 尤靜綠翻了個白眼。 “沒有,他沒有說原因,只說分手?!庇褥o綠難免陰陽怪氣,“我們才幾天,他就要分手?我朋友那邊話都放出去了,說要帶他見人,人都沒見一圈,他先跑了,我面子往哪擱?我不要面子的嗎?!”尤靜綠說著說著,聲量一高。最后兩句話像顆炸彈,在趙多嬌耳邊炸開,炸得她心驚rou跳。 “對、對……”她已經被嚇破膽,加上心里愧疚,真心想同對方說聲對不起。 蘭凌霄瞪了她一眼,擠出一句話:“我叫你收聲!” 趙多嬌只能委屈地低下頭——怎么還不讓她同人家道歉呢?! 震住趙多嬌,蘭凌霄才去勾住尤靜綠的肩膀,輕拍她后背,“消消氣,消消氣,為了不懂事的男人,不值得?!?/br> “哼,”尤靜綠沒什么好氣,“我思來想去,事情都是在他追出去以后發生,我就是想看看誰這么大膽,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勾人,我也沒什么錯吧?” 這時候,大小姐輕輕笑起來。 她手一伸,也去勾住尤靜綠的長脖,“靜綠,我可以這么叫你嗎?” 大小姐表現出主動示好的信號,尤靜綠卻不吃這一套,“那要看你想說什么咯?!?/br> “呵呵?!贝笮〗阈α藘陕?,拿起桌子上的一瓶啤酒,啤酒是逃走的那個卷發女孩先前點好的,大小姐拿起開瓶器,開掉手頭的啤酒,她拿著啤酒,靠在尤靜綠身邊,“其實之前有個朋友,有問過我,她和我看上同一個男人,她問我介不介意?!?/br> 趙多嬌嚴重懷疑大小姐說的這個朋友就是她。 “老實說,我不介意這種事。男人對我來說,就像是衣服。一件衣服好看,當然要拿出來展示,讓別人看看我擁有多好的衣服。但是衣服終歸只是衣服,穿久了用膩了,或者穿了兩叁次就不想穿了,那就丟掉咯,就算我閨蜜看上,只要我沒興趣,那就拿去,I don't care?!?/br> 尤靜綠哼笑一聲,陰陽怪氣說了一句:“怪不得人家都喜歡叫你大小姐,夠有錢,也夠大方?!?/br> “不過我是平民百姓,您這種大小姐一定理解不了我們這種普通人,”她目光火藥味十足,仿佛在對大小姐說“我不怕你”,毫不掩飾地挑釁,“我們這種普通人,就是心眼很小,很斤斤計較?!?/br> 大小姐也沒有生氣,她只笑道:“我也不是想顯擺我的大方。我是想說——” “我之所以不介意,是因為不管說是為同一個男人爭風吃醋也好,還是說不肯共用一個男人也好,對我來說,不管哪種說法,都會顯得男人太……”她口氣一頓,說下去,“重要?!?/br> “其實如果男人不重要,那就無謂那些原則??瓷狭?,睡過,搞過,用過,膩了,就丟咯。如果要圍著他們討論些什么原則,那就顯得太把他們當回事?!?/br> “爭風吃醋都好,不共用都好,男人都是些容易自戀的生物,這些說法要是傳到那些男人的耳朵里,他們說不定還會想著自己的魅力真大,為自己有人喜歡而感到沾沾自喜——就如同今天你要找阿嬌算賬,你心里有氣,要找她發火,ok這沒什么,誰受了氣不想找人撒氣?但是我怕這件事要是傳到某個人耳朵里,只怕他還會覺得你把他看得很重要,放不下他,才會私底下找人出氣——說不定他還會覺得很得意?!?/br> “哼!”尤靜綠哼笑,“不愧是大小姐,真是伶牙俐齒,能說會道……” 說話間,她往周圍一掃,變了臉色。 卡座的另一邊,坐著鄭楠。她低眉順眼,看著一副老實人的模樣。此時包廂里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她和趙多嬌的矛盾上,誰也沒注意到鄭楠身上。她看上去是老老實實坐著,腳邊卻放了一瓶沒開過的啤酒,她的手有意無意,在啤酒的瓶口打轉,像是做好了隨時抄起啤酒打架的準備。 這是什么意思?尤靜綠一驚,這才發現形勢不大對勁。 她找來纏住蘭凌霄的人,已經逃之夭夭。她本不打算蘭凌霄摻和進來,可蘭凌霄已經來管這樁事。她本沒有把趙多嬌和蘭凌霄的室友關系當回事,以為蘭凌霄多少會顧念情分站在她這邊,可蘭凌霄也放了話。不僅如此,她往周圍一掃,她那叫來的叁個朋友,都坐在一起,包廂里氣氛劍拔弩張,蘭凌霄和大小姐氣場太強,這叁個也是嚇得老老實實坐著,一動不敢動。 看到那叁個跟叁只沒長齊毛的小鳥似的膽小,再一看看上去低眉順眼實則警惕滿滿做好隨時開干準備的鄭楠,尤靜綠郁悶了。 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她本來沒將鄭楠當回事,以為她和趙多嬌一樣,都不過是大小姐的跟班,現在…… 尤靜綠也是從警惕戒備的鄭楠中受到提醒,望了一圈,發現形勢對她不利。豈止是不利,從一開始,事態的發展就沒有按照她預想的那樣發展,她現在是左邊一個竺舒瑤,右邊一個蘭凌霄,得,說好的是來打小叁,現在被夾擊的卻是她——要是她一心堅持目的到底,她也不會討到什么便宜。 尤靜綠一眼過去,看向趙多嬌,由衷感到地嫉妒——她這個寢室怕不是占到什么風水寶地,有蘭凌霄一尊大佛,也夠用了——她了解蘭凌霄,知道她骨子里多少帶著點瘋,也就不敢真的得罪——現在還不止一個蘭凌霄,是有兩尊大佛……不,叁尊,尤靜綠把鄭楠也劃進“不簡單角色”之列。嫉妒,尤靜綠現在就是感到深深的嫉妒——這女孩的運氣也太好了。 形勢比人強。事實擺在眼前,尤靜綠深吸一口氣。 “不愧是大小姐,”她的口氣沒有先前那么強勢,“這么會說話,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歡你?!?/br> “多謝夸獎,”大小姐笑著應道,一點都沒有謙虛的意思,“的確是有很多人喜歡我?!?/br> 尤靜綠眼一瞪,是被噎到了。 人有自信是優點,但自信過了頭就是自戀。尤靜綠知道自己也是有點自戀的,本來么,她是天生一個大美女,自戀也是對得起老天愛她給她的資本。但尤靜綠也知道做人還應該懂得謙虛,在人前,她向來知道該在什么時候謙虛。她也未想到,她會遇著一個一點都不謙虛也不收斂,就那么承認自己受歡迎事實的人——尤靜綠也沒想到會有一天被一個人的自戀無語到。 她翻了個白眼,“算了,“她說,輕輕哼一聲,有不甘心,也有釋然,“就不叫那幫男人得意了?!?/br> 大小姐笑了,她開了一瓶酒,遞到尤靜綠面前,“那現在,交個朋友?” “其實你之前同蔣洄在一起,我沒覺得你有什么……”大小姐說著,搖了搖頭,指她并未覺得尤靜綠有什么值得欣賞的地方,“不過你剛剛說話的時候……很有氣魄,我很喜歡,現在我想和你交個朋友,你不要拒絕哦?!?/br> 失去一個蔣洄,但換來一個大小姐,蘭凌霄也不會和她翻臉,尤靜綠一番計較之下,覺得自己還是賺了。 不過在答應以前,尤靜綠還是小小傲嬌了一下。 “你不是不喜歡我欺負你朋友?” 大小姐笑了,“一碼歸一碼。我是不喜歡你欺負她,但是你剛剛找上來,確實很有氣魄——就算是對手,該欣賞的,我還是會照樣欣賞?!?/br> 尤靜綠這才笑起來,從大小姐手里接過啤酒,蘭凌霄這時候說了句:“我也來?!?/br> 她要去拿啤酒,趙多嬌眼看著,想跟著蘭凌霄一起去拿啤酒,口中說:“那我也……” 蘭凌霄沒肯,一下拍在趙多嬌手背上,用了不小的力道,不讓趙多嬌喝酒。趙多嬌只好收回手,委屈地摸摸被打到的手背。 叁個女孩彼此看了一眼,相視一笑。叁瓶啤酒在空中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叮咚聲,帶著不同的豪邁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