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仙法妙術
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柳老漢一個凡夫俗子,自是看不出幾人的修為來。 聽人一說,老漢這才仔細打量起那個毛和尚來。 平平凡凡,普普通通,七分人相三分猴樣,實在不像個降妖伏魔大法師,反像個為禍山林小魔王。 “不要騙我老頭,你這年紀輕輕小和尚,能有多大的法力神通!降妖除魔的肯定是你的老師父,不要糊弄人!” “我年紀可不小,當你們的爺爺也是夠了。還不相信俺老孫,給你們看看我的手段!” 悟空一時起了賣弄之心,口里捻訣運起法力施展神通來。 用手指一點那杯中茶水,茶水蕩起微微漣漪,手指向上一引,杯中的水化作一股,像只蛇兒游了上來。 水蛇在掌心上懸浮起來,首尾相接銜成一個環,悟空對著吹了口仙氣。 “正所謂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萬物相生相克往往復復生生不息!” 水環兒慢慢變成個柳枝圈兒,鮮活翠綠有枝有葉,又過一會兒,柳開始燃了起來變成個火環,火焰翻騰冒出一股煙化作了土,土沙又聚擾凝結出白金來,金的表面滲出寒氣,又化成了清水。 一眾人等看那變換之術,仙家法術奧妙無窮,幾人看得入迷不禁贊嘆。 “好法術,真乃神仙之法??!” “如何,這回相信了吧!” 悟空手一指那水又回到了杯中,不增不減沒有一絲變化。 “神仙,你們真是神仙!” 高氏大叫起來,全然不記得村尾的刁難之事,想著請來了神仙必要討得好處才行! “老漢我白活了六十年,從未見過這等神術!” 老漢笑起來,說道:“眼拙,真是老漢眼拙了,不識真神仙!大圣法師千萬不要怪罪,山野小民見識短淺,法師千萬勿怪!” “這回放心了吧!有我在包你們放心,那妖怪手到擒來沒甚難處!還不信我的本領手段!” 悟空生性喜歡賣弄神通,最受不得小瞧,這番受了些夸贊,心情高興起來。 這老漢也是個機靈的,瞧出法師的性情來了,心中暗喜道:“這法師好,不愛錢財是個喜歡顯露神通的。我好好禮待了,必定幫咱們把妖怪鏟除了!” “這可是我找來的,全是我找來的神仙……” 高氏喜出望外,不停向眾人提醒著她的功勞。 老漢也知道這婦人的性情,知道是個管不住嘴不講理的撒潑?;烊?。 早早把人打發了,免得惹出些其他事情來。 嘴里不停重復著找法師的事,手上接過一只臘雞,高氏臉上笑得十燦爛。 她哼著小調,得意洋洋地回家去了。 一路上逢人便說那找到法師的事,仿佛一切全是這婦人的功德。 回到家里,高氏少不了要在丈夫面前炫耀一番,順帶好好數落那沒用的男人。 柳老漢家的人在田地里干活回來,正好看到高氏提著東西從自家高高興興的出來。 這高氏不受人喜歡,看那得意神情一定是占了大便宜。 柳家人急忙回家,忙去問又鬧出了什么事情來。 “大郎家的來咱家干什么,那么高興……” 漢子把農具放下,正好看見柳老漢和幾個和尚在說話。 “這幾個和尚是什么人?” “快過來見見幾位法師,他們是來幫我們除妖的!” 柳老漢站起身來,招呼兒孫過來見人。 那柳家漢子看了幾眼和尚,沒看出厲害之處。 “怎么來的,誰請來的?” “大郎媳婦請來的!” 老婆婆拿出毛巾水盆來,給從田里回來的人洗手擦臉。 漢子接過洗漱著,聽了這話,皺起眉來。 “大郎媳婦?那婆娘是什么人!她哪認識什么法師,不要讓人騙了!現在很多騙子打著降妖的幌子四處騙人,比妖怪還可恨呢!” 高氏招人討厭,連帶著關于她做的事也讓人討厭了。 “現在騙子多,可別上當了!” “這是真神仙,有大本事的!你們幾個懂什么,盡在那說胡話!” 柳老漢罵了起來,說道:“你老子是個傻子,才生出了你這傻子不成!” 那漢子把身上整理干凈了,走了過去又仔細打量了一會和尚。 “我不是怕您上當嗎!” “真是一家人!”悟空拍手笑了起來,“柳老漢不用解釋,讓他們看看我的本事就知道了!” 在院子里看了一圈,發現那大盆樣的石磨。 驢子在棚里嚼著草料,這東西正好空出來。 悟空呵呵一笑,跳了過去,伸手一抓提了起來。 “就拿這石頭耍耍!” 那百斤的東西在他手上如個桔子般輕重,上下飛舞不停旋轉著。 那柳家人見這人把那大石頭耍得飛起,他們自是知道自家東西的重量,一時驚得大張嘴巴,瞪大眼睛,一句話也發不出來。 耍到性高處,悟空咧嘴一笑,那石頭脫了手朝那漢子飛去。 有他在,那石頭自是傷不了人,又抓回到了手中。 不過那漢子可不是有多大本事的,讓這一嚇往后一退跌倒了。 “??!” 漢子大叫一聲,臉色慘白,額頭上大汗直流,這一嚇著實不輕。 “法師老爺饒命!他們是些不懂事的,千萬不要一般計較!快來跟法師老爺賠禮!” 柳老漢也驚出一身冷汗來,忙上前說道:“都是些不懂事的,老爺千萬不要怪罪!” 那漢子嚇得手腳發軟,那里站得起來。 悟空也覺得過分了,把石磨放回了原處,看那位置有些偏了,又伸手挪了一下。 “是我不對,忘了你們是些經不起耍子的人。你們不怪我,我也不怪你們!俺老孫不講你們怠慢,你們也不講我嚇人!” 弄了這么一出,沒人懷疑悟空的本事了。 “大圣真性情,真是救苦救難的好神仙!” 柳家人全都跪倒拜了起來。 “起來起來,不用跪,這點小事,不用拜我,等老孫我降妖除魔解了你們苦難,那時才謝!” 大圣忙讓村民起身。 那柳老漢見這大圣雖是好面子愛賣弄,但是個能講理的善良人,也不仗勢凌人,心中敬重起來。 讓孩子上前來賠了禮,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這村里人都知道來了個厲害的法師,全擁到柳老漢院里來看熱鬧。 那柳老漢是個會做事的,經過那么一出自是曉得些道理。 幾人伙著小和尚把悟空的本事神通吹噓了一遍,七分真三分假的,唬得一村人驚呼不斷。 悟空也來了興致,給大家耍了幾路拳腳,這些村民雖沒見過世面,還是看得出厲害來的,不斷拍手喝彩高聲大贊。 “山上的妖魔交給我了,必把他除了還你們一片安寧!” 悟空收了拳腳,聽得夸贊聲,志得意滿,心情大好。 村民見了真本事,早已受夠了妖魔禍害如今能除,人們齊齊向大圣拜謝, “全靠大圣法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