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第一仙 第44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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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只鳥雀正在吞咽一只蟲子,之前蟲子曾被擊碎散落…… 當目睹這一切,清瘦中年眉頭都已緊鎖起來。 之前目睹蘇奕那一劍的景象,已讓他感到無比驚艷,心境掀起波瀾。 可他現在才發現,他所見到的,的確只是那一劍的一部分妙諦而已。 一劍出,曾留下痕跡。 一劍逝,那些痕跡則消失于虛無。 就像這一劍不曾出現過! 在這虛實、有無之間所上蘊藏的妙諦,一如生滅幻化,生死輪轉! 當識破這些,清瘦中年才終于意識到,之前的蘇奕并未夸口! 自己,的確受制于眼界,沒能窺破那一劍全部的妙諦! 若是在廝殺戰斗中碰到這樣一劍…… 清瘦中年心中一緊。 若如此,還真的極有可能面臨生死危機! 以清瘦中年的地位和身份,在整個命河起源都稱得上最古老的初祖之一,在命河起源四大天域還未開辟出來時,就已是古仙路上的領袖之一。 他的大道,也早在混沌最初時,就已銘刻在封天臺之上,并且力壓封天臺上的大多數大道刻痕,處于最巔峰的行列之中。 最重要的是,他和劍客同處于一個時代! 以他的眼力,自然清楚在這凡俗之地,蘇奕能夠在云淡風輕之間斬出這樣一劍,是何等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嘿,還真是走眼了,倒是沒想到,還未覺醒劍客記憶,此子都已在大道上擁有這般曠古絕今的底蘊?!?/br> 清瘦中年心中輕語。 自負如他,能說出“曠古絕今”這樣的評價,若被同一時代的巔峰巨擘知道,怕都會感到無比驚詫。 而這一刻,清瘦中年也不得不承認,蘇奕在這凡塵中斬出的一劍,的確有了讓他知難而退的底氣! 之前,他還對蘇奕的輕慢和自負心生不悅。 而此時,則釋然了。 也僅僅只是釋然。 如此一劍,還不至于打擊到他的道心。 畢竟,這終究只是凡塵一劍罷了。 “也罷,不出一年,封天臺就會出現,到那時再看一看,他能否如當年的劍客那般……” 清瘦中年收斂思緒,決定離開了。 可就在他準備行動時,忽地察覺到什么,眼眸悄然望向遠處。 那里有一條大河。 之前曾被蘇奕一劍斷流。 第3517章 魚躍龍門 暮色時分,晚霞如火。 一艘寶船載著蘇奕和黑狗,朝往生國所在的地方掠去。 一路上,黑狗看似淡定,內心實則慌得一匹。 從離開那座酒樓的時候開始,黑狗就提心吊膽,戰戰兢兢,唯恐被那清瘦中年追上來。 直至此刻哪怕已經飛遁出數萬里之外,可黑狗猶自懷疑,清瘦中年會否一直在暗中跟著。 冷不丁地,蘇奕拍了一下黑狗的腦袋,后者驚得一蹦三尺高,渾身炸毛。 當發現是蘇奕時,黑狗不禁埋怨道,“害老子還以為那狗日的殺過來了!” “沒出息?!?/br> 蘇奕忍不住笑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黑狗如此爛慫的樣子。 “放心吧,只要他眼睛不瞎,就絕對沒臉再追上來?!?/br> 蘇奕拎著一壺酒,坐在藤椅中。 “當真?” “你等著看看不就知道了?” 黑狗頓時感慨道:“義父,孩兒最敬佩的就是您這種自信無敵的風范!” 蘇奕懶得和黑狗胡扯,問道,“你可看出他的來歷?” 黑狗搖頭,“不清楚,但我很懷疑,那家伙是曾殺上封天臺的一位鴻蒙主宰!” 蘇奕眼眸瞇了瞇。 知道者曾談起,能殺上封天臺的角色,都和鴻蒙天域的主宰沒區別! 像曾在封天臺上留名的“引渡者”,就是這樣一位特殊的存在。 這些鴻蒙主宰般的人物,大多是從九大生命禁區中崛起的絕代霸主,皆曾經執掌一方禁區,橫壓一個時代! 而他們之所以會被列為“鴻蒙主宰”,則和封天之爭有關。 每一位鴻蒙主宰,都曾在封天之爭中締造出一條煌煌無上的道途,在鴻蒙天域的周虛規則中留下獨屬于自己的印記,從而有資格在封天臺上留名! 而這等存在,其人如道,故而不可名之,他們各自的來歷和名字,都被天道隱去,無法被得知! 引渡者便如此。 以蘇奕如今的閱歷,也早已推敲出,在定道之戰上演前,定道者自身就是一位鴻蒙主宰! 在混沌最初的時代,曾有一個說法,諸天萬道的起源,來自混沌本源。 而天道秩序,則是由那些曾在封天臺上留名的鴻蒙主宰所締造! 他們各自的道途,皆堪稱煌煌無上,故而才能化為天道秩序的一部分。 而定道者無疑最為特殊。 一場定道之戰,讓祂擁有了重塑和定鼎天道秩序的底蘊和手段! “若那家伙是一個鴻蒙主宰,可就有意思了……” 蘇奕輕語。 鴻蒙主宰只是一個稱謂,區別于禁區主宰,專門指代曾殺上封天臺上的一小撮混沌初祖。 其實歸根到底,只以修為而論,只要不踏上生命道途,那些鴻蒙主宰也只是踏足大道之盡的終極境而已。 終極境的差距,的確很大。 同樣的境界,關鍵就在自身所執掌的大道強弱上。 就像這世上大道和小道的區別。 過往這些年里,蘇奕殺過不知多少始祖,也分別和天譴者、禁區主宰、定道者的屬下都廝殺過,自然很清楚,同等境界的終極境,戰力絕對是千差萬別,不能一概而論。 也是到了這時候,蘇奕才終于意識到一件事—— 終極境始祖之間的區別,就像那諸天萬道之間的區別,都是大道的一種,可有的大道能成為天道秩序,而有的大道則只能處于天道秩序之下! 除此,蘇奕也意識到其他一些事情。 比如,那游方郎中模樣的清瘦中年,若是一位鴻蒙主宰,無疑意味著,自己的第一世,早在沒有離開命河起源之前,就已擁有鎮壓鴻蒙主宰的戰力! 比如,這次那清瘦中年能找上自己,極可能就和嬰孩蘇青禹體內的某一種因果有關。 之前腐朽劍鞘曾產生異動,讓蘇奕無意間窺伺到一幕和封天臺有關的畫面。 當時,還曾有一道聲音傳出,說“劍客,這次你即便回來,也注定必??!那混沌中的生命禁地,已有人可入主!” 這曾讓蘇奕懷疑,聲音的主人就是一位鴻蒙主宰,并且推斷,對方能識破自己,也和嬰孩蘇青禹體內的一道因果有關。 但,蘇奕敢確信,這清瘦中年不是那聲音的主人! 早在那座酒樓時,通過端詳清瘦中年的氣息,蘇奕就已區分了出來。 “等了斷往生國的事情后,我便去找你們,到那時……只希望不會錯過封天之爭了……” 蘇奕陷入沉思。 引渡者曾言,在封天之爭上演前,定道者有絕對的信心讓自己重蹈蕭戩的覆轍。 而今,他已抵達中土神洲,不出數天就能抵達蕭戩的故鄉往生國。 這會否意味著,定道者早已料定,自己會前往往生國? 若如此的話,定道者口中那讓自己重蹈蕭戩覆轍的危機,會否就在往生國? 蘇奕眼眸悄然瞇起來。 談不上忌憚,也不至于為此緊張,相反,蘇奕這一刻忽地心生一種說不出的期待! 因為他已等待這一天來臨太久,也早已為此準備了太久。 如今,只等風來! …… 那一條浩浩蕩蕩的大河中,一尾已生出龍須、龍鰭、頭生一個小鼓包的黑色鯉魚逆流而上。 一路上,鯉魚已歷經八次天罰。 它的軀體都已殘破,血rou模糊,早已精疲力盡,只剩下一口氣。 一路上,水中分布的妖物還在虎視眈眈,等著鯉魚渡劫失敗時,將其血rou和本源徹底瓜分。 對于這一切,鯉魚不曾理會。 也已沒有精力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