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等到做夢的時候?!?/br> “嘿!哥怎么戲弄我!”裴溪洄氣得要跳腳,他剛才都有點條件反射地想撅起來了! “不行???”靳寒挑眉看他。 “行行行!你怎么都行,你是我祖宗!” 靳寒冷哼一聲,脖頸上滾動的喉結在路燈下顯出極性感的弧度,看得裴溪洄心猿意馬。 “鋼筆不能給你,我還要用。而且我不喜歡你用這種東西?!?/br> 他把外套脫下來,丟到裴溪洄頭上。 猝不及防被滿是哥哥身上古龍水味道的外套蓋住臉,裴溪洄一把扣住那布料大吸兩口,吸得雙腿發軟,微微有些暈眩。 “如果還是出不來,就自己想辦法?!?/br> 扔下這句話,靳寒叫司機過來送裴溪洄去茶社,自己開車回了后海。 - 晚上十點,窗外柏樹暗影幢幢。 靳寒開完線上會議,上樓去拳擊室。 他們家里有個簡易的小型擂臺,每周末他都會和裴溪洄在這兒打兩場玩。 現在就他一個人,只能打打沙袋。 他興致不高,手上繃帶都沒纏,一拳一拳機械而狠厲地砸到沙袋上,緊繃的眉宇間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完全不像在打拳,倒像在發泄某種無處紓解的沖動。 耳機里來電鈴聲響起時,他正使出全力揮出最后一拳,大滴大滴的汗珠從他赤裸著的麥色肌rou上飛濺到空中。 “砰!”地一聲悶響,百來斤的沙袋被拳頭砸裂,沙子嘩啦一下從裂口中傾瀉出來。 靳寒側身躲開,拉起圍繩走下擂臺。 他從冰箱里拿出罐啤酒,單手扯開拉環,另一只手按下藍牙耳機,接通電話。 冰箱門還沒關上,冷氣吹著他掛滿熱汗的胸膛,他不說話,一口一口不緊不慢地喝酒。 對面也沒說話,只有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哼唧聲、細小的哭泣聲……實在實在忍不住了才會溢出一聲破碎的喘息。 一聲就夠了。 光這一聲靳寒就能知道裴溪洄在干嘛。 那是從他手里長大的孩子,那具身體從十九歲起就由他掌控。 他攥著冰箱門,面無表情地把啤酒往嘴里灌,眼睛卻死死盯著墻上掛的鐘表。 十分鐘一到,他仰頭喝完最后一口酒,空瓶捏扁丟進垃圾桶。 “哐啷”一聲脆響,換來對面一聲忍到極致的、帶著可憐哭腔的哀求:“daddy……” 靳寒終于大發慈悲地開了口,用一股漫不經心的慵懶腔調命令道:“she吧?!?/br> - 小狗得了救,趴在沙發上眼神渙散地大口喘息,慢慢平復劇烈起伏的胸口。 這一哆嗦憋了大半年,他輕易緩不過來,但怕哥哥掛斷電話,他氣息還不穩呢就急聲說:“晚上的問題,我……想好了?!?/br> “哪個問題?”靳寒晚上問了他很多。 “是要自己追還是讓你來那個?!?/br> 裴溪洄翻身把臉埋在哥哥的外套里,大吸一口汲取勇氣,十分鄭重地說:“我想先自己追,因為我十八歲時也沒有正經追過你?!?/br> 他說完這句有片刻的停頓,“但如果哥想要的話,可以按照你喜歡的方式偶爾來一下,什么時候都可以,沒讓我追到的時候……也可以。哥哥可以對我為所欲為?!?/br> 第16章 小噴菇快顯靈 房里沒開燈,窗外下起淅淅瀝瀝的雨。 夏日夜晚的悶潮氣濕塌塌地黏在皮膚上,難受得很,裴溪洄卻一點都不想動。 他想哥哥了。 以前每次弄完,靳寒都要把他抱進懷里哄很久。他們家客廳和臥室里都有單人沙發,靳寒就面對面抱著他坐在單人沙發里,扯過薄毯把他從頭裹到腳。 他是在哥哥懷里被寵大的小孩兒,十八歲和哥哥在一起,十九歲纏著哥哥干了壞事兒。 那時靳寒根本舍不得動他,一點力氣都不敢用,他眼睛一紅眼淚一掉靳寒就什么都不想了,把他抱起來輕聲細語地哄。 第一次就這樣以失敗告終。 裴溪洄還覺得挺挫敗,軟趴趴地窩在他懷里,拿鼻尖兒去拱他肩頭到脖頸之間的皮膚,超級小聲地問:“哥,我是不是不好啊……咋不整了?” “沒不好?!苯皖^,拿下巴上那層看不見的胡茬兒貼貼他臉,“我受不了你哭?!?/br> 裴溪洄的心臟被這幾個字搗得碎碎的。 “那下次把我眼睛蒙上吧?!?/br> 靳寒聽笑了,沉悶的笑聲在那樣溫情的時刻灼人又性感。 “饒了我吧,蒙上眼你看不到我更要怕?!?/br> “也沒怕啦,就是……以前沒這樣來過啊?!迸嵯]出息地抓抓頭發,爬起來在他嘴唇上吧嗒親一下:“那下次我忍著點,再不哭了,讓哥好好舒服一下?!?/br> 他說起這些話來從不害臊,黏糊糊的腔調讓人沒法不疼他。 靳寒看著弟弟趴在自己懷里的圓臉蛋圓眼睛,就像只雙手捧著最喜歡的玩具球要分享給自己的小水獺,心臟麻麻脹脹的。 那一整個晚上靳寒都這樣抱著他。 裴溪洄睡著后在他身上打滾,折把式,頭和腳睡掉個個兒,腳丫子往他臉上踹,靳寒也不惱,就那樣一臉無奈地隨他鬧,等他消停了再把他拽回懷里,親親額頭,拍拍后背,重新哄睡熟。 再喜歡也沒他這樣的,寵得沒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