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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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賀報喜并不畏懼他的呵斥,反而堆起笑臉,用惋惜的語氣繼續問林冬:所以,也有人在下面等著你呢吧? 我特么 羅家楠擼胳膊就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卻被林冬一聲斷喝:你坐下! 一嗓子吼得在隔壁看監控的唐喆學也隨之呆愣。剛聽賀報喜戳林冬肺管子,他比羅家楠更生氣,但他相信林冬自己能消化,所以沒有出言干擾。到那一聲你坐下!,他感覺林冬有點克制不住情緒了,于是靠近話筒,輕聲詢問:組長,要不換我進去審? 林冬抬手朝單向鏡比了個不必的手勢,隨即挺直背脊,垂眼看向態度囂張的匪徒,語氣冷得像要結冰:我欠下的債,我當然會還,但,那是幾十年以后的事情,而你,未必能活過下一個春節。 林冬說的,是賀報喜不得不面對的事實。聞言,他眼神瞬間黯淡,囂張的神情也隨著消散。不怕死的人是有,但不多,他逃了那么多年,正說明他極端的畏懼死亡。他可以嘴硬,只是,命不夠硬了。 許久的沉默后,他幽幽嘆出口長氣:警察同志,我想活,能給個機會么? 重新掌控了局面,林冬輕松反問:你綁架撕票,還潛逃了二十余年,你教教我,怎么給你機會? 有個案子,大案子,我給你們提供線索。 于眾人的凝神注視下,賀報喜探身向前,語氣詭異的 零四的游輪爆炸案,出來一批賊贓,我收的,跟我交易的那個男人,死了,被殺的。 tbc 第029章 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游輪爆炸案、賊贓、被殺三個關鍵詞把審訊室內外震得鴉雀無聲, 幾乎所有人心頭都縈繞著同一個疑問:這是敗者的垂死掙扎,還是真的另有一起尚未被警方發現的命案? 問問他,死的是誰。 聽到耳麥里傳來方岳坤的聲音, 林冬瞬時調整思緒, 盯住賀報喜的眼睛,問:誰被殺了? 我不知道名字,只知道外號, 大狗。 賀報喜的眼神毫無波瀾,從林冬審人無數的經驗出發,不像在說謊。 被誰殺的? 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大狗死了? 尸體是我埋的。賀報喜頓住聲音, 稍事權衡,又說:你們肯定在懷疑是我黑吃黑殺了他, 不過我可以向天發誓, 人真不是我殺的,我到那的時候大狗已經是一具尸體了,而且答應交易的東西也沒了。 林冬確實有所懷疑,但還是順著對方的話接著往下問:死因? 頭破了, 腦漿子流了一地。 埋哪了? 問完他忽然意識到, 沒那么容易問出答案。這些犯下殺頭之罪的嫌疑人,為了求一道免死符無所不用其極。不出意料,賀報喜閉上了嘴, 用一種你得給我點好處的眼神看著林冬。林冬見過太多相同的眼神,但他從來不是被嫌疑人牽著鼻子走的主。正常情況下警方不跟犯罪嫌疑人談條件換取供詞, 一是沒那么大的權限,再一個, 談條件換供詞,顯得審訊人員沒本事, 老一輩預審員們最看不上的就是這個。只是一些可能涉及到情感關懷的情況,諸如見家屬之類的,還可以跟領導申請一下。 抱臂于胸向后靠住審訊桌的桌沿,林冬換上副興趣缺缺的態度:沒有尸體一切免談,鬼知道你是不是忽悠我們呢。 眼見林冬一臉無所謂的,賀報喜依然試圖為自己爭取到一個保證:我雖然殺過人,搶過錢,但我從不說謊。 林冬一針見血的:打從你用柴群的身份開始生活起,你每天都活在謊言里。 一句話給賀報喜懟靜音了,他皺眉看著林冬,片刻后冷嗤了一聲:你這人看著挺有文化的,說話怎么那么難聽? 比這難聽的有的是,我可以說一晚上。林冬不耐抬手,要不你先說說柴群吧,怎么回事?他身份證怎么跑你手里來了? 他死了,病死的,我送去火化的,有火化證明,還有骨灰,都在我家床底下的箱子里,你們可以去搜。說著賀報喜輕輕嘆了口氣:我知道早晚會有這么一天,想著,少一樁罪過是一樁,就留了他的身份證,還往他家里匯過幾次錢。 有贖罪心態的殺人犯并不少見,林冬能理解,畢竟自己家里就有一個天使加惡魔的混合體親哥。不過林陽跟賀報喜的不同之處在于,林陽不為私欲而殺人,而是用以暴制暴的方式凌駕于法律之上。 你倆怎么認識的? 零八年奧運會之前,風聲緊了一陣,我躲起來了,那會跟他住一起,他白天去工地上上工,晚上給我帶飯回來,有一天早晨我看他躺床上不動了,一摸胳膊,僵了,送去醫院,醫生說是突發心梗,給開了死亡證明,然后拉去火化了。 賀報喜邊說邊搖頭:老柴是個好人啊,可惜,好人不長命。 好人不長命,這話能從一殺人兇手嘴里說出來,多少有點諷刺。這時林冬聽羅家楠在背后咳嗽了一聲,不用回頭也知道對方什么用意別在柴群的問題上兜圈子了,先把大狗那事兒問清楚。 每個人的審訊策略不同,林冬沒搭理他那茬,而是接了杯水給賀報喜,繼續軟化對方的態度:你應該去殯儀館找份工作,見天替人處理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