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203節
這就好辦了,姜舒吩咐道:“來人,去將莫成叫來?!?/br> 莫良本以為姜舒要讓他們當面對質,不料姜舒卻讓他先行回避。 綠柳投湖這事剛出不久,又是被逐風撞見救起,還未在府中傳開,莫良自也沒來得及跟吳謙莫成通氣。 原想著當面對質還能遞個眼神,說幾句話提點一下,但一回避,莫良心中便沒底了。 逐風捉著吳謙先到,姜舒讓他帶吳謙到側廳先等著。 莫成一頭霧水來了,見到哭紅了眼的綠柳更是莫名其妙。 “小人見過王爺,王妃?!蹦晒曅卸Y。 姜舒打量他道:“綠柳投湖了,你可知為何?” 莫成一聽大驚失色,詫異看向綠柳道:“你為何要投湖?” 綠柳得了姜舒示意,沒有吭聲,只低聲啜泣。 姜舒嘆道:“她孤身一人無依無靠,又受了欺辱活不下去了?!?/br> “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出頭?!蹦杉眴柧G柳,眼有心疼。 綠柳還是不說話,只是哭泣。 瞧見莫成這反應,姜舒心中了然,問:“你為何要幫她出頭?你與她有何干系?” “我……我喜歡她?!蹦蓢寺暤?。 姜舒探問:“不是她勾引你?” “不是,是我喜歡她?!蹦苫卮鸬臄蒯斀罔F。 姜舒聞言輕勾唇角,揚聲道:“莫管事,你可聽見了?” 回避到耳室的莫良,聞聲走出來。 “爹?”莫成有些懵,不明白這是唱的哪一出。 “混賬?!蹦紣琅牡土R了一句。 莫成望向上首的姜舒,一臉茫然。 楮玉得了姜舒授意,將事情因由講了一遍。 得知莫良竟幫著吳謙逼綠柳就范,還污蔑綠柳勾引他等等,莫成氣憤不已。 “爹,你怎么能這樣,你不讓我娶綠柳就算了,還要逼死她!” 雖是父子,莫成的秉性卻與莫良并不相同,憨厚實誠的很。 “閉嘴,蠢貨?!蹦加謿庥旨?,恨不得堵上莫成的嘴。 掃視了一眼父子二人,姜舒讓他們一同回避,讓逐風帶了吳謙來。 本不知所為何事的吳謙,一見到跪在廳中的綠柳,立時便猜了個七七八八,當下心駭不已。 “吳謙,綠柳說你以支錢坑騙,逼她委身于你,可是事實?” 姜舒神色凌厲,加之郁崢面容沉肅的坐在一旁,威壓之氣撲面而來。 吳謙惶然道:“她胡說,小人只是讓她還錢,她不想還,便說委身小人抵債,小人沒答應?!?/br> 當真是各執一詞。 綠柳聽了這話,氣的雙目赤紅,恨不得咬死吳謙。 “空口無憑,你可有證據?”姜舒擰眉。 吳謙眼睛轉了轉,信誓旦旦道:“莫管事也知此事,可為小人做證?!?/br> 早便料到他會這么說,姜舒從容道:“方才我已問過莫管事,他說此事是你與綠柳的私事,他并不清楚,你可還有旁的證據?” “他怎么會不清楚呢!”吳謙急了。 姜舒不緊不慢道:“他為何一定清楚?難道綠柳說要委身你時,他在場?” 吳謙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姜舒施壓道:“綠柳投湖,此事已牽扯到人命,你若尋不出證據,只能將你二人交由衙門審理了?!?/br> 這種不光彩的事,定然都是暗地里進行,上哪兒去找證據? 對了,他沒有證據,那綠柳也沒有證據! 吳謙反問道:“綠柳說小人坑騙逼迫她,可有證據?” 這一問,倒真是將姜舒問住了。 吳謙心中正得意,綠柳忽然咬牙道:“有!奴婢有證據?!?/br> 第245章 鐵證 聽到綠柳說有證據,廳中幾人皆是一愣。 “你有何證據?”姜舒問。 綠柳道:“我支錢時吳管事有寫憑據讓我按手印,前幾日他逼迫我時,我咬了他手臂一口,應當還留有牙印?!?/br> 頓了頓,綠柳又道:“我咬了吳管事跑出賬房,在外面遇到了賬房伙計卓騰,他聽到了屋里的動靜,可以作證?!?/br> 如此一來,物證人證都齊了。 “逐風?!庇魨槼梁傲艘宦?。 逐風得令上前,按綠柳所指,擼起吳謙衣袖,露出了小臂上的牙印。 綠柳那一下咬的狠,雖已過去了三日,吳謙手臂上還殘留著清晰牙印。 “主子,有牙印?!敝痫L如實稟報。 吳謙面色驟然一變,不死心的狡辯道:“這是賤內咬的,只是碰巧被綠柳知道了?!?/br> 姜舒聞言笑了,語氣森冷道:“是與不是,讓綠柳再咬一口對比,一目了然?!?/br> 人的手印各不相同,牙印亦是。事實擺在眼前,看他還如何狡辯。 再咬一口,那不又得痛一次? 上一次綠柳將他的手臂咬的浸了血,那鉆心巨痛還歷歷在腦,半點沒忘呢。 好漢不吃眼前虧,吳謙一激靈,慌忙改口:“小人這手確是綠柳咬的,但是她勾引小人,小人不愿,她惱怒之下咬了小人泄憤?!?/br> “你無恥!”綠柳氣的雙目赤紅,恨不得咬死吳謙。 居上臨下的望著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吳謙,姜舒從容道:“逐風楮玉,你們帶人去賬房和吳謙屋中,搜查支錢憑證,將卓騰帶來?!?/br> “是?!敝痫L楮玉領命,匆匆去了。 吳謙跪在廳中,滿心驚惶不安。 方才來的急,他也不知所為何事,沒有做任何準備。 現下只能祈禱卓騰不要亂說話,逐風他們找不到賬冊,否則他可就完了! 還有莫良,他到底怎么回事?不給他通風報信就罷了,還說他不清楚? 他什么意思,是想棄他不顧,明哲保身嗎?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吳謙急出一身冷汗,感覺等待的時間既漫長又短暫。 耳室中的莫良,攥著手如立刀山,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很清楚,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吳謙一旦出事,他們誰也跑不了。 可姜舒郁崢就在外頭廳中坐著,他便是有天大膽子,也不敢在此時做什么。 “主子,王妃?!?/br> 外頭響起逐風楮玉的聲音,他們回來了! “小人卓騰,見過王爺,王妃?!币簧砘疑鸵碌淖框v,恭謹的朝上首兩人行禮。 姜舒翻看著楮玉呈來的賬冊,面色十分難看。 “怎么了?”見她神色不對,郁崢凝眉詢問。 姜舒抿著唇,將手中賬冊遞給郁崢過目。 “吳謙,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府中私自放貸!”杏眸冷然的睨著吳謙,姜舒又驚又怒。 原以為吳謙只是坑騙了綠柳,不成想他竟狗膽包天,在王府放貸吃利! 這賬冊上一筆筆清楚記著錢目,一個個名字上都落著鮮紅手印,任吳謙如何狡辯也抵賴不了。 快速思索過后,吳謙果斷磕頭:“王妃饒命,王爺饒命!小人一時財迷心竅,再也不敢了?!?/br> 看過賬冊的郁崢面色冷沉的嚇人,寒聲道:“饒命?哼!膽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做這等勾當,本王當你不怕死呢!” “王爺恕罪,小人被豬油蒙了心,再也不敢了……”吳謙跪伏在地上,絮絮發抖,說話時牙齒都在打顫。 私放利貸本就有罪,吳謙還是在王府中放,此行為無異于在老虎頭上拔毛,太歲頭上動土,這事兒可大了去了。 郁崢雋臉冰寒,眸似銳刀,廳中氣氛頓時變得沉抑,溫度都降了幾分。 楮玉幾人立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姜舒看向低頭躬立在廳中的卓騰,沉聲開口:“綠柳說前幾日她在賬房被吳謙輕薄時,你就在門外,你聽見了什么?” 身為伙計,在吳謙手底下過活,得罪了吳謙定然沒好日子過,但那是以前,如今形勢已大不相同。 僅憑在王府私自放貸一事,吳謙就得下獄,絕無可能再任王府管事。 卓騰遲疑了一瞬,謹聲道:“回王妃,小人聽見吳管事以還錢為由,逼迫綠柳委身。綠柳不從與他起了爭執,吳管事惱羞成怒打了綠柳一巴掌?!?/br> 那一巴掌打的極重,卓騰在門外聽的清清楚楚。綠柳跑出賬房時,卓騰也瞧見了她臉上的紅腫和淚痕。 他想上前寬慰兩句,綠柳屈辱的捂著臉跑走了。 “卓騰,你休要胡說?!眳侵t側頭,目光狠戾的瞪著卓騰,恨聲警告。 上首的郁崢見了,神色愈冷,抄起手邊茶盞砸到吳謙身上:“吳謙,你若是嫌命長,本王現在就可宰了你?!?/br> 下獄是依律而行,但只要郁崢樂意,他也可直接懲處,無人敢說半個不字。 “王爺恕罪,王爺饒命……”吳謙惶聲伏地,再不敢妄動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