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39節
“你們在笑什么?”楮玉不解問。 鐘越笑著將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她從外買了一只黑兔,做成爆炒兔丁給檀玉吃,且故意不告訴檀玉真相,讓檀玉蒙在鼓里。 “什么?這不是不白?你騙我!”檀玉驚的眼睛都圓了,氣憤的瞪著鐘越。 鐘越笑嘻嘻的問她:“剩下的明天還吃嗎?” 檀玉叭唧了下嘴:“吃?!?/br> 楮玉戳著她的額頭笑罵:“出息?!?/br> 檀玉輕哼。什么出息不出息,她只知道一頓不吃就餓的慌。 七月十七,天氣放晴。沈長澤請休一日,帶著下人護衛去碼頭親迎沈清容一家三口。 據回來的下人說,沈清容帶了頗多禮品箱籠。從船上卸貨搬運到馬車,花了一個多時辰,足足裝了好幾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此刻姜舒坐在壽永堂里,聽穿戴的像只花蝴蝶的沈清容,眉飛色舞的講敘平陽郡的風光。 比姜舒小一歲的沈清容,長的同沈母有幾分相像,生的花容月貌,身姿婀娜,是標致的美人。 今日她穿了件妃紅金海棠花拽地長裙,頭上簪滿珠翠步搖,隨著她的動作搖曳生輝,華貴逼人。 看得出來,陸家待她極好。 坐在沈清容旁邊的陸鳴珂,一身空青色繡松柏暗紋杭綢,干凈利落,清新俊逸,與沈清容很是般配。 “平陽真是個好地方,你是個有福的,落了個福窩?!鄙蚶戏蛉诉@話聽著是贊沈清容,實際卻是在夸贊陸家。 陸鳴珂聽出來了,恭謙道:“平陽郡再好也比不過上京,家父家母一直稱贊清容,識禮明理,大方得體。說侯府教養有方,不愧是名門大族?!?/br> 這話沈老夫人和沈母聽的很受用,看陸鳴珂越發順眼。 尤其想到那一車車的貴重禮物,對這個姑爺就更滿意了。 對于陸鳴珂的進退有度,恭謙明禮,沈長澤也很是滿意。 他與沈清容一母同胞,自小便十分疼愛這個meimei。親眼看見她嫁得良婿夫妻和美,打心底里為她高興。 “星遠,坐了這么久的船,累不累啊?!鄙蚰赶矏鄣亩号懶沁h。 “不累?!标懶沁h白胖胖的像個雪團子,說話奶聲奶聲,十分可愛。 “就是怕他顛著累著,才特意乘船到上京,否則坐馬車早幾日便到了?!鄙蚯迦菘搓懶沁h的眼中滿是疼寵。 “晚幾日不打緊,孩子最重要?!?/br> 一家人和樂融融的有說有笑,姜舒安靜的坐著,宛如木頭。 沈清容顯擺夠了,將目光移到姜舒身上。 “大嫂怎的不作聲?可是不歡迎我回來?” 哪怕她如今過的很好,她也還是憎恨姜舒當初勸她遠嫁。 沈清容一句話,屋里人的視線瞬間集中到了姜舒身上。 尤其是陸鳴珂,這些年聽沈清容說了不少姜舒的壞話,看姜舒的眼神帶著審視偏見。 眾目睽睽之下,姜舒神色自若的扯出一抹清淺笑容,從容道:“小妹何來此言?靖安侯府是你的娘家,你回府省親是一等貴客,自當以貴禮相待??墒悄睦镒龅牟煌?,讓小妹生了誤會?” 姜舒此言是在提醒沈清容,出嫁女回娘家,再尊貴也是客,便該懂得為客之道。 可沈清容毫無覺悟,仍如出嫁前一般,姿態隨意傲慢,盛氣凌人。 哪里不妥,她看她不順眼就是最大的不妥! 沈清容心中氣悶,故意找茬道:“星遠進府時被路上的石子絆的險些摔跤,庭院是如何打掃的?明知我愛喝雪山云霧,下人奉茶時奉的卻是西湖龍井……” 沈清容列舉了幾件無足輕重的小事,當眾質問姜舒,想讓她難堪。 可姜舒卻笑了,杏眸微抬看向沈母道:“小妹說的這些,母親可聽見了?!?/br> 沈母一臉尷尬,神色訕訕。 沈老夫人同沈長澤也面色赧然,在陸鳴珂面前無地自容。 “你還想讓母親袒護你不成?這都是你掌家不當的證據?!鄙蚯迦莶灰啦火?。 姜舒嘆道:“小妹有所不知,如今這家是母親在掌?!?/br> “什么?”沈清容滿臉錯愕。 沈長澤回京后侯府給她去了一封書信,里面只說了沈長澤和程錦初帶著兩個孩子榮歸,并未提及其他。 第47章 算計 沈清容此次回京省親,就是抱著揚眉吐氣順帶看姜舒笑話的心態。 一府二妻,簡直是天大的羞辱。 “侯府不是由大嫂掌家嗎?怎么換成母親了?”沈清容不解的詢問沈母。 沈母瞥了一眼陸鳴珂,強顏歡笑道:“此事說來話長,等有時間了我再與你細說?!?/br> 陸鳴珂垂首喝茶只作聽不見,給足了侯府顏面。 沈清容倒也知曉輕重分寸,便是疑惑滿肚,也忍住了沒有繼續追問。 她轉而看向沈長澤道:“聽聞大哥從邊關帶了一位嫂嫂回來,怎的沒見到?” 只見到了晏陽晏歡兩個孩子。 許是怕生,晏陽晏歡安靜的站在沈夫老人身后,好奇的打量沈清容一家三口。 “她有孕在身,身子有些不適,便沒讓她過來,等晚間用膳時再喚她來?!鄙蜷L澤言簡意賅。 沈清容一聽表示理解,恭賀道:“侯府又要添丁進口了,真是太好了?!?/br> “是啊,令儀也有孕了,侯府往后可熱鬧了?!鄙蚶戏蛉死夏樞牢?。 “令儀是誰?”沈清容好奇問。 “是我的妾室?!碑斨戻Q珂的面,沈長澤有些不好意思。 沈清容毫無所覺,眼睛一轉興奮道:“喜上加喜,侯府便是三喜臨門了?!?/br> 幾人一愣,沈母不解道:“何來三喜?” 沈清容走到沈老夫人身旁,親熱道:“下個月是祖母七十大壽,又恰逢大哥榮歸,難道侯府不該辦場大宴嗎?” 沈母等人一聽面面相覷。 “祖母為侯府cao勞一生,侯府又許久不曾宴請,的確該為祖母辦場壽宴?!鄙蜷L澤贊同道。 上首的沈老夫人聽的心底暖意融融,只覺沒有白疼這兩個孫兒。 “那此事便定下了?!鄙蚯迦菀荒槡g笑期待。 在回上京的路上她便想好了,一定要讓上京閨秀瞧瞧,她如今過的有多好。 當年她傾慕那人,眾閨秀都笑她癡心妄想。后來她遠嫁平陽,她們又笑她嫁去偏遠之地,從此上京再無沈清容此人。 現下她回來了,就一定要讓當年笑話她的人看看她的風光,狠狠打她們的臉。 便是她省親完回了平陽,也會在上京留下她的言說美談。 “cao辦壽宴可不是小事,我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鄙蚰缚聪蚪?,期望她能識大體的出面cao持。 大辦壽宴不僅要忙里忙外,還要花費大量銀錢,沈母實在心疼。 若是以往,姜舒必然會出力又出錢??涩F在,她只當聽不懂瞧不見,悠閑的品著西湖龍井。 沈清容不愛喝這茶,姜舒卻覺得很順口。 “我來幫母親一起cao辦,一定將祖母的壽宴辦的隆重熱鬧?!鄙蚯迦葜鲃诱埨t,躍躍欲試。 這些年她在陸家,跟著婆母學了幾年理家,卻還未真正實cao過,此次恰逢良機,正好試練試練。 沒料到沈清容會出此言,廳內幾人皆詫異不已。 陸鳴珂趕忙找補道:“侯府有兩位嫂嫂,皆精明能干,哪里用得著你費心。你回京省親一趟不易,多與家人敘敘話才是正經?!?/br> 沈清容已出嫁,府中又有長嫂,哪里用得著她出頭。 再則,外嫁女插手娘家事是大忌。 這要是傳出去,沈陸兩家都要被罵沒家教規矩了。 陸鳴珂不明白,在平陽懂事明理的沈清容,怎么一回到上京,跟沒了腦子一樣。 “姑爺說的沒錯,你有空多陪我這個老太婆說說話,下一次回來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府里的事有你母親和大嫂呢?!鄙蚶戏蛉艘驳?。 沈母此時也回過味兒來,一直給沈清容使眼色。 沈清容悶惱的跺了跺腳,不情愿的回了位置坐下。 姜舒從頭到尾都在品茶,好似今日的茶格外好喝一般,看的沈清容一肚子氣。 這份常人難比的鎮定自若,倒是讓陸鳴珂多看了一眼,心生敬佩。 見姜舒不開口,沈母只好主動道:“錦初身子不便,此次壽宴就由舒兒與我一同cao辦?!?/br> 姜舒雖不愿,卻也無法推脫。 此事就此定下,沈清容一家回了華清院安置,姜舒和沈長澤被沈母留下議事。 “舒兒,這幾年你掌管侯府妥貼周到,cao辦宴席也得心應手,此次壽宴也由你全權cao持,母親相信你?!?/br> 沈母一句話,想將擔子全都丟給姜舒。 姜舒秀眉輕挑,緩聲道:“我雖掌了幾年家,卻只cao辦過兩場宴席,都是母親在旁指教才堪堪沒給侯府丟臉?!?/br> “此次壽宴意義重大,有半點不妥都會損傷侯府顏面,我經驗不豐無法獨當大任,還是母親主持,我從旁協助的好?!?/br> 沈母正要說話,姜舒又補了一句道:“再則,我的腿也沒好全,忙里忙外的怕是撐不住?!?/br> 姜舒所言句句在理,沈母張了張嘴,被堵的無話可說。 沈母看向沈老夫人,期望她能幫自己說句話。 可沈老夫人在喝藥,根本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