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謀高嫁:這侯府夫人我不做了! 第21節
方醫女慎重道:“若夫人保持心緒平和,臥床靜養,再輔以湯藥補身,應當能平安生產?!?/br> “我可以的?!背体\初眼神堅定。 她前兩胎生的十分順利,這一胎定然也…… 等等,方醫女是姜舒的人。 程錦初心中大駭,生出懷疑。 待方醫女走后,程錦初摒退下人,同沈長澤說了心中猜想。 “不可能,姜舒不是如此惡毒之人?!鄙蜷L澤毫不遲疑的否定。 程錦初道:“夫君既如此信任她,更應該請大夫來,一驗便知?!?/br> “好,我現在就派人去請?!鄙蜷L澤堅信姜舒不會謀害他的孩子。 但為了讓程錦初安心,也為了證明姜舒清白,他命霍沖去請了城中有名的婦產大夫。 前來探望的沈母和徐令儀,見竟然從外請了大夫,當下便明白程錦初的情況不太樂觀。 “怎么樣?”沈母憂心忡忡的問。 年過半百的大夫面色凝重,診斷出的結論與方醫女幾乎一致。 程錦初聽后面色灰敗,心中最后一絲期冀破滅。 沈長澤卻長舒了口氣,送走大夫后道:“現下你可放心了?姜舒絕無害你之心?!?/br> “原來竟擔心我謀害,如此說來我帶來的這些東西,錦夫人也是斷然不敢吃了?!?/br> 姜舒從珠簾門外走來,身后的檀玉楮玉捧著幾只錦盒。 見幾人瞧過來,兩人打開錦盒,露出里面的東西。 百年老參,野生靈芝,深海魚翅,金絲燕盞……全都是難得的好東西。 “舒兒有心了?!鄙蚰缚吹难劬Χ贾绷?,恨不得替程錦初收下。 “只可惜,錦夫人不敢吃,我只能帶回去了?!苯嫫沉舜采系某体\初一眼,一臉遺憾的帶著檀玉楮玉走了。 來匆匆去匆匆。 “舒兒……”沈母看著姜舒離去的背影,著急心痛。 那么多好東西,本來都到手了,卻又飛走了,真是可惜。 本就情緒低落的程錦初,被姜舒冷嘲熱諷的幾句話,氣的肚子隱隱作痛,眉頭都皺到了一起。 徐令儀在一旁瞧著,解氣的很。 “哎呀,大夫說了你不能動氣,要保持心緒平和,平和……”沈母見程錦初神色不對,坐到床邊憂心念叨。 為了腹中孩子,程錦初閉眼,強迫自己平心靜氣。 “娘……”晏歡跑進了屋,直直往床上的程錦初奔去。 沈母攔住她,問:“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 “我想讓娘抱著我睡?!标虤g噘著小嘴,眼巴巴的看向程錦初。 她雖已分屋,但畢竟年幼,每晚都需程錦初哄睡。 然程錦初方動了胎氣,此刻根本無心也無力去哄她。 “晏歡乖,娘不舒服,自己去睡好不好?”程錦初語氣虛弱。 “不,我要娘,我要跟娘一起睡?!标虤g掙扎著鬧了起來。 怕她吵的程錦初又動胎氣,沈母示意沈長澤將她抱走。 “你今天想聽什么故事?爹爹給你講?!?/br> 屋子里終于安靜下來,程錦初疲憊的瞌上眼。 見狀,沈母起身,同徐令儀悄聲出了屋子。 沈長澤在哄晏歡,沈母去了壽永堂,給沈老夫人報平安,否則老夫人怕是擔心的睡不著覺。 聽竹樓里,姜舒搖著徐令儀送她的團扇,悠閑的倚在窗邊觀星。 檀玉鋪著床沒忍住笑出聲來。 “方才他們的表情真是太精彩了,哼!敢污蔑夫人,氣死他們?!?/br> “你小聲點,讓人聽見了又是是非?!辫竦吐曁嵝?。 “知道了?!碧从駶M心佩服道:“夫人這招真高,不損一絲一毫就將他們氣了個半死?!?/br> 得知方醫女給程錦初瞧完,沈長澤又從府外請了大夫,姜舒便猜到程錦初定是生了疑心。 于是姜舒掐準時機,帶著禮物前去探望。 她此舉一是為了出口惡氣,二是引起沈長澤的愧疚。 一切,剛剛開始。 這幾日沈長澤忙的焦頭爛額,可滿腹煩擾又無法跟程錦初說,只能來找姜舒。 “侯爺嘗嘗,剛冰鎮好的葡萄?!苯婺笾w紫紅色裹著白霜的葡萄,優雅剝皮。 沈長澤以為是剝給他的,滿心期待的等著,結果姜舒喂進了自己嘴里。 “嗯,好甜。侯爺怎么不吃?是不喜歡嗎?”姜舒一臉疑惑。 沈長澤放在膝上的手握緊,礙于臉面只能違心道:“嗯,不喜?!?/br> “君子不強人所難,侯爺不喜,那我只能自己吃了?!?/br> 姜舒又扯下一顆,慢騰騰的剝皮。 沈長澤凝眸,瞧著她水蔥般的手指撕下深紫色的果皮,露出綠瑩瑩的果rou,送入紅唇輕輕咀嚼。 當真是秀色可餐。 他竟從不知,看人吃東西也如此美妙。 對沈長澤的窺視姜舒視而不見,自顧自的吃了一顆又一顆。 直到一串葡萄去了一半,姜舒肚子都吃飽了,沈長澤也未開口。 姜舒坐不住了,拿濕帕擦干凈手,打趣道:“侯爺今日是專門來瞧我吃葡萄的?” 沈長澤這才回神想起正事,低咳道:“我來是有事想請教你?!?/br> “侯爺請說?!?/br> 沈長澤滿面愁容道:“這幾日酒水已恢復原價,但聞香醉還是沒有生意,該如何是好?” 他雖驍勇善戰,卻對經商一竅不通。而姜舒名下有一百多間鋪子,聽母親說她都經營的很好,想來必有過人手段。 是以,他愁惱了幾日,最終還是厚著臉皮來找她。 “我一介內宅婦人,侯爺為何來問我?”姜舒裝傻。 沈長澤俊臉一窒,頗有些難為情道:“我知你定有辦法?!?/br> 姜舒淺笑:“聞香醉是錦夫人所開,以她對我的成見,便是我說了,她又能聽任?” “我會說服她?!鄙蜷L澤神色堅定。 現下聞香醉已入絕境,由不得程錦初任性了。 姜舒杏眸談掃:“我為什么要幫她?” “她對我如何,侯爺再清楚不過?!?/br> 沈長澤無從辯駁,只能腆著臉道:“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就當幫我可好?” 夫妻一體沒錯,可他有兩個妻子,到底跟誰一體? 姜舒垂眸,遮住眼中的譏諷和冷意。 以程錦初對她的所做所為,想讓她幫忙,總得拿出點誠意。 見她半晌不語,沈長澤惶急道:“你要如何才肯幫我?” 第26章 逃學 姜舒托腮,正思索著提什么條件時,霍沖神色匆匆的進來了。 “侯爺,少爺不見了?!?/br> 沈長澤猛然起身,同霍沖往外走。 姜舒愕然回神,也跟了上去。 侍候晏陽的灰衣小廝站在院中,面色慌張焦急,一見到沈長澤下樓便惶恐跪地。 “怎么回事?晏陽不是在上學嗎?怎么會不見?”沈長澤問。 小廝惶恐道:“小的也不清楚。每日清晨少爺進學塾后,小的便在外院等少爺下學,今日也是如此?!?/br> “可到了午間休息時,孟夫子卻很生氣的同小人說,少爺要是再不去上課,以后便不用去了?!?/br> “晏陽逃學了?”沈長澤濃眉緊蹙,面浮怒意。 小廝點頭。 “他人在哪兒?” 小廝哆嗦道:“少爺……少爺不見了?!?/br> “說清楚!”沈長澤冷喝。 小廝嚇的渾身一抖,竹筒倒豆子般道:“孟夫子說他三天沒見過少爺了,可小的每日都親眼看見少爺進了學塾,一直守在外院沒見他出來?!?/br> “發現少爺不見后,孟夫子命人將學塾找了個遍,沒有找到少爺的蹤影?!?/br> “你確定晏陽沒有出學塾?”沈長澤擰眉問。 小廝肯定點頭:“除了上學和下學,學塾的大門一直鎖著,少爺不可能出去?!?/br> 不在學塾,也沒有出去,晏陽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