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誰允許你爽的
“說話呀,你要趕我走嗎?!?/br> 宋嘉昵逼他表態,故意折磨沉昧的自尊心,說話時,指甲不小心劃到了冠狀溝,帶有微痛的電流唰得在他體內橫沖直撞。 沉昧不由弓起身體,發出悶哼,來勢洶洶的快感猶如密網,將他絞殺得難以掙脫。 他緩了緩,眸子積了層潮濕的水汽,沉沉望著宋嘉昵,喉管繃得很緊,既是為了忍住喘息,也是無法再輕松說出讓她離開的話。 沉昧在心底失望地唾棄自己。 他自幼刻苦讀書,考入名校也永遠比同齡人多行一步,對自己的未來謹慎到近乎苛刻,不允許有任何的行差踏錯。 性相關的知識,他了然于心,卻連手yin都不常有,沉昧從不覺得,自己需要除生存以外的欲望,唯二的失控,都與面前這個壞得沒邊的女孩息息相關。 宋嘉昵急性子,沒等到回應頓時沒了耐心,冷哼道:“懶得理你!” 她想要離開,撒手時無情得像丟垃圾,爬起身后,手腕卻被從后緊攥,沉昧倉促而強硬地拉住她,艱澀說著:“不......” “你弄疼我啦!” 沉昧強留她時,比方才制止她要使勁得多,指骨掐著腕,瞬間弄得宋嘉昵冒火,她赤腳回身,踹了他兩腳,才沒好氣道:“不什么,不要我離開?臭流氓,哼?!?/br> 她鼓著軟腮,叫囂質問,明眼人都能看出要蓄意羞辱,沉昧頭埋得更低,嗓子堪比老舊生銹的機器,半晌,才開口請求,啞得要聽不清了,“繼續......” 聽見這句,宋嘉昵愣了愣,她也沒料到沉昧會服軟這么快,回神后,唇角頓時翹起,先前的憋屈一掃而空。 她像只花里胡哨的小孔雀抖起羽冠炫耀般,手叉著腰,抬腳踩他胸口,進一步刺激道:“剛才是誰三番兩次地叫我滾,還以為多清高呢?!?/br> 雪白腳尖碾著沉昧,如同將他的尊嚴,也碾成齏粉,然而,激他動欲,本就是個陷阱,宋嘉昵只想看他深陷泥沼的模樣。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惡,動作越來越過分,腳心劃過他胸口,游走到了guntangroubang上,沉昧頓時粗喘,脖子上的血管也充血猙獰。 宋嘉昵滿不在乎,瑩亮腳趾被丑陋性器襯得更精致雪白,她邊踩,邊蔫壞恥笑道:“賞臉玩你兩下,你還爽上了,到底誰允許你爽了?!?/br> 宋嘉昵只踩了幾腳,嫌它惡心,又勾來沉昧的外套蹭干凈,她低著頭,因此沒發覺沉昧神情的不對勁。 她玩夠了,心情大好,哼著曲沒事人似得,坐在床沿穿拖鞋,沉昧渾身潮濕地僵滯原地,盯著她背影,感到莫大的諷刺,冷不丁出聲,語氣很涼:“你鬧這出,是在報復我嗎,怪我沒有在最開始答應和你做......那種事?!?/br> 宋嘉昵奇怪地扭頭覷他,嫌棄撇嘴,居然矢口否認:“原本是報復——” 她拖長尾音,故意勾起懸念,又拉下眼瞼扮鬼臉,沒心沒肺道:“后來純屬是好玩,你最討嫌,偏偏也最好欺負?!?/br> 她靠在墻上捧腹大笑,沉昧聽了,瞳珠顫了顫,也跟著挑起唇角,卻不似宋嘉昵那樣鮮活,麻木僵硬得像塊浸在海里的死木。 所以,連想睡他,都只是她隨口胡謅的謊話。 她本就是這樣的人,本就沒有心。 宋嘉昵沒理會他的異常,走到門前,準備離開,那只屬于沉昧得爬滿青筋的手,卻掠過她側臉,將房間里的燈全部摁滅。 “喂,做什么——” 她不滿蹙眉,只是這次,沒換來溫吞的忍受,攔在她胸前的高大男人,掐抱住她腰,猛然抵在了門板上索吻。因為關了燈,宋嘉昵也不知道,那雙寡淡清冷的眼睛,竟也會露出熾熱的猩色,包裹在濃霧里像風暴來襲前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