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番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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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之后我就搬出了和程子鳴同居的公寓,也不知道是為了逃避什么,一門心思全部都扎進了工作里,似乎只要忙起來就可以麻痹一切的痛苦。 剛開始,楚山卉幾乎每一晚都會夢見mama,夢見對方因為疾病而失去血色的面龐、夢見對方眼角不斷增加的皺紋、夢見每一次相見的時候,兩相無言的遙遙對望。 但是再后來,mama再也不曾入夢。 聽說總夢見逝去的人,那是因為他們在活人身上留著牽掛。 她是一個失敗的人,無法控制住自己悲傷的情緒,無法平衡好工作還有愛情,也許母親是因為失望才再也不愿意入夢了吧。 不斷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將她拉回了現實,看著手機上的備注,她哪怕抵觸也還是按下了接通鍵。 有些問題必須溝通和解決。 在手機接通的一瞬間,她只聽到了對面嘈雜的音樂聲,她坐在車里,周身的環境很安靜,以至于對面那亂糟糟的聲音顯得尤為刺耳。 壓迫著她本來就疲憊的神經。 “喂?!?/br> “嫂子是嗎?”一個陌生的男聲,楚山卉不認識。 “你誰?” “我是程鈺,嫂子我們之前見過的?!蹦腥说穆曇袈犉饋砗苣贻p,楚山卉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好像記憶里確實見過這么個人。 這人是程子鳴的表弟,染著頭她欣賞不來的奶灰色頭發,鼻子和嘴巴上面都穿了孔,佩戴著閃著金屬光澤的配飾。 看起來流里流氣的,程子鳴當時介紹他們認識的時候跟她說,他這表弟是搞音樂的,還是某知名音樂院校的高材生。 “你看你現在方便過來一下嗎?”對面和她說話還算是客氣。 “怎么了?” “我哥他現在一直在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大伙都看不下去了,聽說是和你吵架了,他不好意思張嘴和你和好,我們做兄弟的替他和你說?!痹捳f到一半,流氓輕浮的本性就藏不住了。 語氣開始帶著促狹,夾著嗓子道:“她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我程子鳴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想要嫁進我程家的能夠從這里排隊排到倫敦去!” 光聽語氣就能夠猜出來他學的是誰。 夾嗓子夾了一半開始扯著嗓子嚎,邊嚎邊吸氣:“她憑什么這么說我?!她憑什么說我自以為是?” 嘟—— 電話被掛斷了。 楚山卉知道她要是想要和程子鳴和好,這個電話是最好的契機,但她今天有點太累了,所以不想去管。 把手機丟到了副駕駛,鑰匙插了進去開了火,踩下油門就往她在工地附近租的一間單身公寓里面開去。 拐彎駛進四季廣場,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像無數屹立著的鋼鐵巨人,商場最大的公屏上正在播放著時下最火的當紅明星代言的奢侈品廣告。 她剛好遇到了紅燈,把車停了下來。 這時候公屏上的廣告剛好切換到了一則采訪,采訪的對象長著一張讓她感覺有些熟悉的臉,她視線下移,落在了一旁后期批上的個人名片上。 【褚佑,28歲,美國CY風投基金創始人】 “褚先生覺得對自己人生影響最大的事情是什么呢?”長相甜美,說話帶著一股臺灣腔的女主持人詢問道。 “可能是我大學時候的留學經歷吧?!蹦腥私舆^了主持人遞過來的話筒,笑得溫文爾雅。 —— 睡了一覺之后第二天楚山卉還是一大早就趕到了工地,因為柳民生的事,最近那些農民工很顯然不再敢前來鬧事了,出了人命,政府緊急撥了幾百萬下來,哪怕不夠但也暫時地安撫住了那些工人。 剛好趁著這個機會繼續把項目推進下去。 “不錯啊,山卉同志?!睆堐捉o她打電話的時候帶著從來都沒有過的熱切語氣道:“我們局里升得最快的除了你,那就只剩下楚處長了吧?!?/br> “前途不可限量啊?!?/br> 楚山卉拿著手機,聽著對面恭維的話卻一點都笑不起來,她知道張圩給她打這通電話是為了什么,畢竟這個項目是個大坑,她把這項目砸在她身上擺明了是想讓她頂鍋。 而她現在攀上了黃書記,對方怕自己升上去以后報復她,專門打電話來求和。 “你看你手上這個項目要不要移交出去,局里已經準備把你轉行政了?!?/br> “不用了,這個項目既然到了我的手上,那就讓我先把它做完,轉行政什么到時候再說吧?!彼靼讖堐姿囊馑际鞘裁?,很顯然是想讓她把這個燙手山芋再轉給其他人。 她轉了行政,升了一級,作為她直系下屬的小沉自然也會跟著往上升,那么這個項目下一個負責人就會變成小沉。 小沉剛研究生畢業沒有多久,后臺也不硬,處理問題也沒有那么圓滑,這個項目到時候真轉給他,后續再出什么問題,沒有任何人脈和政治資源的小沉根本無法解決。 “啊……這樣?!睆堐罪@然沒想到她會這么回答,沉思了片刻道:“聽說你脖子受傷了對吧,?” “局里聽說了,特意給你批了假,你這幾天就休息休息,別到工地里去了?!?/br> —— 農民工暴動事件上了頭條新聞,熱度居高不下,作為新聞當事人,那個舍身救孕婦的人民好干部,楚山卉接收到了許多媒體的邀約。 黃伯恩黃書記還專門打電話來詢問她愿不愿意上今年的感動中國評選,他可以幫忙把她的名字上報上去。 楚山卉沒有答應,甚至不太樂意去回想那天的事情,媒體發來的邀約她就當沒看見,工地不能去了,呆在家里她也不知道做些什么,依舊每天按時到單位去報道。 事情鬧那么大,作為投資商的葉鶴濤不可能不知道,還專門給她打了個電話,約她出來見面。 楚山卉欣然應了約,畢竟沒有了工作,她也不知道該做些什么,起碼和葉鶴濤在一起的時候她是真正放松著的。 —— “聽說你之前學的是數學,為什么會選擇到工地里去???”b市的冬夜里沒有星星,只有闌珊的燈火,兩人在天橋底下并肩走著。 楚山卉身上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寒風一吹都覺得冷,把臉往衣服里面縮了縮。 葉鶴濤沒有穿那么厚,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的毛呢風衣,在蕭瑟的寒風里與周圍臃腫劃開了一道圖層。 楚山卉識趣地沒有詢問對方是怎么知道自己之前讀的專業是什么的,他們這樣的人想知道什么知道不了。 “因為我是個膽小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