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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季節性癥狀(1v1)在線閱讀 - 幻想10(上):神偷(古言盜賊Z/金吾衛Y)

幻想10(上):神偷(古言盜賊Z/金吾衛Y)

    因為是古言所以不能用字母了,z的古代名是止(芷),y的名字是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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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出現了個神偷。

    據說往來驚鴻無影,無人能認出其身份。有人說看見一個身長八尺的大漢,有人說他身形細長,脖子如蛇一般能彎折。無論傳說如何,賊人在被偷過的人家都留下了一個記號。

    剡如今就正面對著這個記號。

    這是不知道第幾起案件了,他面色陰沉地看著墻上的字。

    一個“止”字,刻在被此人偷過的大大小小人家的墻壁上,筆跡清晰,閑庭信步般,像是顯示他偷盜后還有空余作此印記。

    金吾衛本職為京城巡查警戒,擒賊捉盜也在職責之內。那賊人偷的又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上面難免時時質詢,一定要捉住他,否則天子腳下皇城不寧。

    剡哪管他是什么富貴人家。整個宅院走失的財物還不及他家府邸雕梁上的一顆明珠。他在意的是這個賊人,這個人。他一次又一次地從剡手里逃脫,至今他仍未摸清他的真面目。

    這次就差一點了。他接到了線報,說賊人今晚的目標是這家,他提前布防,不動聲色包圍了整個宅院,但還是讓他溜了。

    他一锏甩在半空,隔空擊碎院里假山石一角。守在廊下的一群侍女都被嚇了一跳,裙裾瑟縮發抖。主人面色不虞,卻忍住不表露。此人雖就是個正六品校尉,但他出身望族,不好惹……要知道金吾衛里本就有不少公子哥。

    下屬勸說道:“大人,我們已經在四周部下包圍,那賊人是逃不掉的?!?/br>
    “逃不掉?”剡冷笑,“那他又能在哪?難道還在這院子里嗎?”

    不對。須臾間神思閃過。他站定,轉過身。

    或許他真的就在這里,金吾衛已經把宅院上下都翻查過了,沒有找到不屬于宅子里的人。金吾衛的布防是可以信任的,那么結論就是,他當然還沒逃走。

    要是賊人本就看起來不可疑呢?剡突然想到的是這一點。他可能扮作宅子里的隨意一人,那些衣著類似,站在一起,沒人會留意外貌的人。

    他的目光落在那群侍女身上。

    剛才那一瞬間,有什么事物被他忽略掉了。她們見他盯著,紛紛忐忑低下頭。是什么呢?

    情景在腦海中復現。在他揮锏時,侍女們嚇到顫抖,只有站在最角落的一個人一動不動,低著頭,沒有被嚇到。

    他大步走過去,抓過那個侍女的手腕,將她鎖在墻上。锏尾抵著她的下巴抬起來,他目光如炬。

    “是你嗎?”他沉聲問。

    被他抓著的這個侍女神色驚恐,吶吶不知如何作答。他又提著锏勒緊她,低頭望去,那侍女面容普通,一張臉蒼白,眼里噙著淚,像只受驚的雉雞。

    “你就是盜賊,是也不是?”他緊逼著問。

    旁人都覺得他是瘋了,抓著一個手無寸鐵的侍女不放。

    侍女不知何意,只能不斷搖頭。他見她不答,收了锏,拎著她,臉對著一眾侍女。

    “你們可識得她?”他問。

    她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領頭的大著膽子說:“回大人的話,她看著面生,奴沒見過她?!?/br>
    他笑了笑,面向她說:“你當如何?”

    侍女跪下,抽噎著回答:“大人明鑒,奴是澤州河陽人,家中因災荒爹娘沒了,不得已來京城尋親。我表叔舅舅在這當差,才偷偷地把我弄進來,告訴我不要露面,等求了主人家再說。這才沒見過jiejie們。大人明鑒??!”

    問她表叔舅的名,她也能答出來,原來是這里的掌家,看來是有本事將她偷帶進來。剡垂眼看她在腳下跪著,不置可否。

    “帶回去審?!彼f。

    剛下了令,遠處忽然傳報,說是找到可疑的人,穿著以往目擊過盜賊的衣服。剡吩咐不許驚慌,讓人押過來。

    分神間隙,他聽到身后一點輕微簌聲,像是鳥羽破風。他下意識回頭去看,卻見那侍女已不在原地。四處尋找,只見一個影子飛也式地輕點幾下攀上屋檐,就這么要翻過去逃離。那人活動了一下關節,身形忽然變高,看起來像坊間流傳的縮骨??茨巧硪路?,正是剛才那個侍女。

    就是你!他在心中大喝。

    “抓住她!”

    他率先追過去,運功躍上屋檐。房瓦又斜又脆,他借力攀上屋脊,這才穩住身形。這賊人輕功當真詭異,他心想。

    身后也來人追逐,但除了他沒人能直接上來。他做了個手勢,讓人通知外面的包圍,自己踩著屋脊盯那身影追去。

    那人速度極快,似乎知道身后有人緊追不舍,反手一彈,只聽破空聲,一叢暗器直朝他面門襲來。他側身避開,揮锏撬起一片瓦,向她后腰擊去。

    她頭也不回,回腿一擋,那片瓦便碎成幾瓣。但緊接著又飛來一物,她應接不及,便重重地砸在她腰上。

    原來那瓦只是障眼法,真正的武器是他扔出的锏。她忍下疼痛,翻下屋檐,落入一個偏僻院落的草叢中。

    她一落下便爬起來要逃,但已經來不及,他跟著落地,一掌將她按在草叢中。

    她瞪大眼睛,手指間冷光一閃,一葉小刀就要劃過他的經脈。他松開手,她挺身一躍,沖向墻壁正要爬上去,但因為受傷,速度減緩,被他追上。

    她轉身同他接了一招,他的招式干凈利落,大開大合,是禁軍正統的風格,但又藏了些心思,并不直來直去,著實陰險。他注視著她的動作,發現她將他的力都卸了,避開他的攻擊,動作鬼魅靈活,沾不到半點她的身。

    他抽出锏,眨眼間就向她襲來。這锏鍛面四方,殺傷力極強,一砸在身上就能造成重傷。她并不慌張,屏息盯著砸向自己的锏,手摸上腰帶。

    一瞬。

    常人幾乎看不清發生了什么。她從腰上抽出一條白虹般刺眼的事物,手腕一抖,他便感覺到握手一震,接著刺耳聲響起,伴隨著兵器的蜂鳴,锏端一歪偏離了攻擊,差點脫手飛出。

    他拿穩了锏,定睛一看,她手里原來拿著一柄軟劍。是一把好兵器,他不知她從何得來的,料想是偷來的贓物。

    她弓著腰喘氣,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四肢發軟,靠著墻抵著,勉強站住。

    她立刻明白過來:“你給我下了什么藥?”

    她舉著劍不讓他靠近,他卻不慌不忙,緩慢走向前,輕輕一撥,劍便脫落在地。

    她縮在墻邊,伸手探脈。

    “軟骨散?”她嗤笑,“堂堂金吾衛就這點小伎倆?是混在剛才的瓦片里?”

    他懶得跟她廢話,掐著她的臉迫使她站直。

    “終于抓住你了,”他說,“我倒要看看你的真面目。不過有趣……你是女人?”

    她不屑地笑:“大人盡可一探究竟……”

    原本是嬌弱的女聲,她眨了眨眼,突然變成粗沉的男聲,嬌嗔著說話,聽起來非常惡心:

    “……看看奴家究竟是男是女呀?!?/br>
    他知道她戴著面具,只不過他篤定她落在手中,就像貓玩弄老鼠。他伸手扯掉她胸前的卷草紋背子,露出里面白色小衣。她沒想到他會如此無恥,掙扎著凌亂了發髻,被他扣著肩膀,低頭羞辱似的查看。

    劇烈起伏的胸口,小衣里露出纏帶的邊緣。她胸前的肌膚白皙,汗珠凝在溝壑間。

    他的另一邊手握著锏,攔腰將她鎖在身前,她碰到傷處痛呼,他毫不憐惜。

    “別動,”他懶洋洋地說,“大人我這就來一探究竟?!?/br>
    熾熱的手掌覆上起伏,頓時掌下的身體顫抖起來。他明顯地感受到束縛下的丘陵和柔軟,收緊掌心,聽到預料中的悶哼。

    褻玩似的查看,他的動作像是在煙花之地狎妓,她憤怒而羞辱地撐著墻壁,卻又滑落,只借了他的力站著,全憑胸乳挺在他掌心。

    “可惜,”他說,“這對胸若是不纏就更好了。你知道女人在牢獄里多慘嗎?看你這身白嫩肌膚,到時候不知要被多少人經手?!?/br>
    他凝視著她的神情,心中計算著恐嚇這女子,讓她吐露罪證。

    她眼中流露恐懼,他等待著,她卻在他臉上啐了一口,虛著聲音大罵。

    他偏過頭,反倒笑了。這女子夠勁,要真是那盜賊,也不枉他追查多時。他忽地起了興致,摸了摸她的臉,手指在她下頜流連。

    “大人我憐香惜玉,若是你認罪,我饒你不死?!彼p聲說。

    她咬著牙,揚起脖子,鎖骨黏著發絲,像是垂死艷鬼。他垂著眼看,虎口不自覺收緊,她發出干咳聲。他們的身體卻靠得更近。

    她見他靠近,眼睛一轉,身體軟著貼了上去。

    她嬌聲說:“大人,奴腿間有一物,癢得發緊,大人請幫奴摸一摸?!?/br>
    他瞇起眼睛,身體不動,感覺到她自己貼上來。他正想鄙夷她輕浮,接著神情凝固。

    他感覺到她腿間一根硬物抵在他的大腿上。

    “大人感覺到了嗎?”她在他面前嬌滴滴地嗔怪,“奴家生來雙性,不男不女,又似男似女。大人可喜歡,怎么不幫奴家撓撓?”

    她的聲音一會男一會女。他惡心極了,下意識抵觸地松了點手,瞬間就發現不對,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他松手的一瞬間,她像泥鰍般扭身從他的禁錮里滑走。軟骨散按理說藥效沒那么短,她竟然恢復了行動,他猜她一定是用什么秘法,將藥性逼出體外。

    有趣。他覺得此人身上神秘之處愈多。但他怎么允許到手的魚溜走,就要追上去,走了幾步卻天旋地轉,低頭一看,大腿上不知何時扎了根毒針。

    她早已騎在墻頭上,看戲般看他。

    “不是劇毒,奴家不敢毒害大人。只是還勞煩大人腿軟上一會,別的地方千萬別軟哦?!彼p聲笑著,翻過身就消失在墻外了。

    這人就算是跟他結下了梁子,剡下定決心,一定要捉住她。他居然敗給了一個女人。

    三月三上巳節,正合郊外游春。剡陪他母親外出祈福。他從小不喜道觀,就站在門外閑等。此時游人如織,上到達官貴人,下到平民百姓,都在道觀內外。有人在水邊洗濯,摘蘭草沐浴,意在洗除妖邪。年輕女子攜了女伴采花戴于鬢上,歡顏笑語好不熱鬧。

    母親祈福出來,隨從跟隨著擁在身后。她掃了一眼遠處的眾多女子,眼神一頓。

    “瞧我看到了什么,”母親笑道,“跟你結契的那家小姐,你還沒見過她呢?!?/br>
    她沒經過他同意,就令人將她請過來。

    他不在意道:“有什么好見的?”

    幾年前定下的婚約,他知道是母親想穩住他的心,不讓他公子哥似的到處沾花惹草。他對這未婚妻沒有半分期待,只覺得無聊。無聊。那些名門閨秀,一個賽一個的無聊。千篇一律的禮儀和千篇一律的個性,仿佛生來的任務就是為某一大戶執掌中饋。

    他漫不經心地四處張望,不久前方侍從引路,后跟著一名年輕女子和侍女。

    柔柔的一聲請安:“見過夫人?!?/br>
    母親笑著請她起來,一邊暗中輕推他,提醒他注意禮節。他回過頭,不情不愿地向那邊叉手。

    禮節雖到位,但在他身上仍是一派懶散風流氣質。他生得高大挺拔,長得更是惹人注目,與盛行的端正俊朗不同,他的俊美帶著陰郁邪氣,京中有人形容其為“頹美”,無不貼切。

    那柔聲又道:“請大人安?!?/br>
    母親在那邊問:“可曾有字???”

    她回答:“單名一個芷?!?/br>
    他忽地將目光投到她身上。她也正好看過來,跟他的眼打了個照面,就羞澀地避開。

    他這才真正地看她。她長得很美,雖衣著淡麗,首無珠翠,但眉蹙春山,目裁皎月,顧盼神飛間風姿動人。不過他見的美人多了,只在心里承認她是個美人,沒什么特別的。

    他聽到他母親問:“是哪個芷?”

    “芷蘭生于幽岑,正是這個芷?!彼卮?。

    許是他太緊張追查那個名為“止”的盜賊,她跟這件事能有什么聯系。他放松了警惕,目光從她的臉上掃過。

    卻不想,在幾步外,她暗地里握緊了手,腰上的舊傷隱隱作痛。

    怎么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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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敵就是宿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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