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父親是省級干部,母親是知名企業家。祁聿風和云舒之間的距離過于遙遠,要不是因為臺風天的那場烏龍,云舒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和祁聿風這種人有任何的交集。 但某一天云舒卻很巧合地和祁聿風再次偶遇了。 云舒剛開始還覺得神奇。但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云舒總是會莫名地和祁聿風碰見,有時是在寵物醫院,有時是在醫院對面的商業街,有時是在小區門口。 時間久了,云舒竟然也就習慣了,只覺得自己大概真的和祁聿風這個人很有緣份。 云舒也是在學習課題的時候正巧碰見了牽著狗來看病的祁聿風,才知道有一條長毛西施犬最近寄養在了他家,因為近期天氣太悶得了皮膚病,經常掛寵物醫院的號,所以他們才總是能在醫院附近遇見。 負責這條西施犬的主治醫生是云舒的導師,祁聿風有時正巧趕在云舒的下班時間過來看病,他們就會一起去醫院附近的餐館吃飯,每次吃完祁聿風都會堅持送云舒回家。 云舒雖然覺得他和祁聿風完全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相處的時間久了漸漸也把祁聿風當成了朋友,毫無知覺地陷入祁聿風為此編織的虛偽陷阱中。 所有的一切在云舒二十二歲生日的這天發生了驚人的轉折。 那天原本應該是極為平靜的一天。 同在一個寵物醫院的女生鼓起勇氣向云舒表白,云舒雖然覺得驚訝,但反應過來后還是非常禮貌地拒絕了。 今天實習的任務很多,云舒工作完后感覺很累?;氐郊視r先喝了口水,給父母打了電話,又回復完朋友的祝福信息,忽然就覺得昏昏沉沉的,眼前的景象都變得極為模糊,還沒來得及反應,就這么暈倒在了臥室的地面上。 剛剛暈倒的時候云舒的意識還未完全消失,迷迷糊糊感覺到自己似乎是被懸空著抱了起來。等到意識徹底消褪,再次睜開眼時,就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了完全陌生的房間里。 云舒被人關在一座封閉式的別墅里,周圍的環境似乎很安靜,幾乎聽不見一點兒熱鬧的聲音,只能偶爾聽見一兩聲鳥鳴。 別墅的所有門窗全都被封起來了,唯一供人出入的正門守著保安。 云舒的手機不見了,為了逃出去試過撬門,試過砸窗,想盡了辦法卻發現這座別墅似乎是被精心設計過的,只用尋常的方法根本沒辦法打開。 房子里的一切看起來都很尋常,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出一條可供人逃出去的通道。 云舒往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都很平常,家里算不上特別有錢,也沒有仇人,他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人才會這么費勁心思地將他關在這兒。 這座別墅就像狩獵者為獵物精心制作的囚籠,只有在獵人需要享受獵物時才會打開一道代表著索取的小口。 云舒蜷縮在客廳的地板角落,狼狽地死死盯著別墅的那道大門,不知道枯等了多久,才終于聽見了從門外傳來的腳步聲。 密碼鎖的聲音響起,門口的光線明了又暗。 云舒呆愣地站在原地,茫然地看著祁聿風穿過光影,一步一步向他走近了。深黑色的眼睛緊緊盯著他,晦暗的眼神和當初告別時的那一眼如出一轍。 云舒的大腦似乎在一瞬間斷了線,良久后才終于反應過來,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了冰涼的雨水中,團成一團不受控制地發起抖來。 這么長時間以來,祁聿風在云舒面前精心打造的面具實在太過于完美。 云舒被關在別墅的這幾個小時里。想過詐騙,想過拐賣,想過反社會,腦海里反反復復閃過很多人,唯獨沒想過推開這扇大門的人會是祁聿風。 云舒的目光凝滯般注視著祁聿風反應了良久,直到完完全全地看清了他的面容,云舒才意識到眼前的一切真的不是自己的幻覺。 祁聿風站在那個位置,能得到的東西實在太多。他從一出生就站在了羅馬的中心,就算是喜歡男人,也會有成千上萬的比云舒更好看更優秀的人主動撲向他。 云舒想不明白祁聿風唯獨將他關在這兒的原因是什么。 云舒被關起來的這幾個小時里,所有自由和自尊都被剝奪了,被背叛的怒火將他的情緒推到了頂點,云舒猛地從墻角站起來,惱怒地抬起頭問祁聿風:“是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客廳里窗簾的布料很厚實,半掩著窗。 祁聿風站在明亮與晦暗的交界處,面對著異常悲憤的云舒,卻也只是垂著眼,神色淡淡地看著他說了句“抱歉”。 祁聿風竟然私人將他囚禁了起來。云舒覺得現在發生的一切都特別荒謬,萬分不解地抬頭注視著祁聿風問:“你真的覺得你能一直關著我嗎?你這樣做是犯法的。只要我的父母,朋友,同事和老板聯系不上我,就會報警。這樣的后果對你有什么好處嗎?” “醫院那邊我已經幫你辭職了,你的老板和同事不會問起你。而且我并不打算完全將你囚禁起來,我會在每天晚上八點下班,我不在的時間里,你可以看書,看手機,可以在房子里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想要什么可以告訴管家,他都會幫你買回來。并且你每個月可以擁有兩次出門的機會,只要在晚上七點半前回來?!?/br> 祁聿風一件一件把他的籌碼扔出來,云舒卻覺得祁聿風說出的所有話全都是在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