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意味著什么？

    每次接觸這類新知識，魔女都超級在意。當即丟下無助的男朋友，心不在焉地拿出手機。

    “不親了？”

    說話的關青月面色帶著暴露出心情的潮紅。聲音不是很平穩，聲線嘶啞，透出忐忑。氣息起伏，仿佛剛才跟誰打了一架。

    魔女還在思考前一個問題。

    眼神變得冷漠：“你猜？”

    關青月耳邊回蕩著迫切的低語聲，在失控的懸崖邊忍了又忍。

    空氣很炙熱，明明是極夜地帶，卻燙得過分，就像他的心。

    魔女的視線被強行移開。

    “嗯？？”

    關青月力氣很大，扣住了她的后腦勺，將她固定在原地。房間里彌漫著魔力的味道，他全力以赴了。

    魔女立刻意識到她必須動真格的，才有可能甩開這人。

    凡人幾乎無所顧忌，與她氣息糾纏時，就像回了自己家。

    但舌頭又很軟，小口吮吸著，緩緩地蹭上來，讓屬于他的那片濕熱，一點點與她交匯。纏上來的動作溫柔小心，與兇狠的氣勢相反。

    魔女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現實。她在現實中也會被這凡人強吻？他有這個膽子？

    哥哥也經常強吻她，他動嘴的話，用‘刺進來’描述會更準確一點。嘴角邊噙著得意的笑，舌尖有力，用盡手段要她屈服，包括但不限于打她屁股。

    或是掐她的脖子。

    被哥哥舔到嘴角流津就算了，那畢竟是深淵之主，不是她這樣的小惡魔能反抗的。

    而且他也經常用這舌頭喂她血，讓她填飽肚子，對她有恩，平時連親一下都不給，未免有些小氣。反正他經常說她小氣。

    這凡人又算哪塊小餅干？

    魔女沒有跟他客氣，用上了獠牙。

    她咬人毫無心理負擔，家里有個喜歡被咬的變態。

    刺得很深，嫣紅涌出，不斷從凡人嘴角滲下。但吻沒有停，比想象中的更執著。

    這讓魔女再次確認了一件事：這家伙的血非常美味，跟她哥哥的血一模一樣，而且飽含魔力。

    她很快就不掙扎了，就連象征性的反抗都不再有。亮起的使魔印記無聲熄滅，老老實實飲血——

    滑落喉間的液體，既帶著烈火般的濃郁璀璨，卻又不會灼傷她。

    她非常懷念這種甜美的感覺，一旦嘗到就無法再松嘴。就像再次擁有了生命力，擁有了哥哥的生命，然后自己也重新活了過來。

    她果然沒有看錯這個凡人。

    既然他的血有這等價值，她很希望他能死在她手里。

    魔女伸手接住流下的血，趁凡人不注意，猛然推了他一把。

    因為她剛才放棄了反抗，所以這人也稍微放松了警惕。他親得很專心，拋開了一切，像是臨近死刑前，搶到了最后一個吻。

    在凡人以下犯上，再次抓住她之前，魔女舔了舔手指上的血跡。

    眼瞳血光璀璨，閃爍著饑渴的熱意。

    這份紅，與她嘴邊的痕跡是同一種色調。都非常鮮艷，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

    凡人怔在原地，仿佛一眼萬年，失足落入妖魔的陷阱。

    魔女主動勾住關青月的下巴。毒蛇一般探出紅舌，舔舐他的嘴角。將那道誘人的血跡帶走，一點也不想浪費。

    “小黧？”凡人低低地悶哼了一聲，仿佛嘆息，仿佛呻吟。

    “青月哥哥……還有么？都給我吧……”她黏住他，貪婪的妖魔本性暴露無余。

    關青月無力招架這樣的請求。從看到她舔手指開始，他就將全副精力集中于一處，用于壓抑內心的黑暗呢喃。

    魔女方才說的話，與這道低語重合，擊潰了他最后的自制力。

    陌生而熟悉的低語對他下了命令，聲音威嚴，要他犧牲一切滿足她的愿望。

    這一刻凡人心中并無恐懼，只有過于旺盛的興奮和期待。想也不想便動嘴自咬。

    犬牙刺向尚未愈合的創口，激出更多鮮血。

    刺痛與辛辣驟起，凡人的眼神恢復了清明。

    咬舌，曾是一種古老的自盡方式。他卻拿來取悅惡魔。

    就好像不幸迷戀上魔女，就約等于送死。

    ——事情遠沒有這么嚴重，但關青月就是想到了【死】。仿佛下一秒他就會因為想要擁抱魔女而付出死亡的代價。

    他被饑餓的魔女壓在身下，同她一起倒在床上。

    魔女滿意地啄了啄他的嘴唇。她的狀態很奇怪。也許她真的會殺了他。

    不過在她張開嘴的時候，關青月也做了同樣的事情。雖是人類，但他野心勃勃，就跟惡魔一樣貪得無厭。

    房間里回蕩著交迭的粗喘聲。

    呼吸聲非常急促，平白掀起燥熱。含吮的水漬聲混亂不堪，接得很緊。

    關青月抬手摸到魔女光潔的后頸，怕她受涼，摸索著找到被子，匆匆拉上來。

    再抱緊懷中毫無抵抗的魔女。

    哪里都滑膩膩地貼得很緊，無論是舌頭，還是腿。

    凡人身軀顫抖，渾身發熱。壓抑不住渴望，拜倒在誘惑之下，抬起膝蓋，調整姿勢，有意識地尋求更多肢體接觸。

    無論是環摟的雙臂，還是纏吻的唇舌，都不自覺用力了一分。

    身體泛起不可思議的熱流，對魔女小姐一直以來保有的尊重，轟然倒塌。

    他已然付諸行動，掉入了卑劣骯臟的欲望漩渦。從今夜起，便再也無法回頭。

    他想要親個夠，想要zuoai。想要邊做邊親。

    還想聽魔女叫他的名字。

    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想聽她叫自己……叫自己……哥哥…？

    為什么他會想要她叫自己哥哥？

    這樣奇怪且突兀的念頭一閃即逝。

    **

    漸漸的，令魔女瘋狂的血味淡去，不知不覺消失，再也嘗不到一絲腥甜味。吻變得干凈。

    想來是凡人的傷痕自愈了，畢竟也是十級的魔法師，愈合速度還是會比普通人快很多。

    這是親了多久？怎么像是喝醉了一樣，身體有些不聽使喚。

    還在輕快地搖晃。

    有什么帶著點硬度的東西，抵在她的腿心。

    凡人緩緩睜開眼，眼神藏著魚兒即將脫鉤的警惕。

    是他在悄悄頂弄魔女。

    沒有太強的節奏，很小心。

    魔女很久沒有跟人這么親密過。食欲才消，身體卻燃燒得更厲害，想要將接觸到的一切焚燒殆盡，否則便無法承受。